“那還有啥說的,以後咱們就讓主家把飯錢結算成銅錢,到時候咱們來老闆娘這喫就是了。”那個要求多放香菜和蔥末的年輕匠人說道。
“你小子,天天喫好的,就你這大肚漢能喫得起?你不怕你老孃的大鞋底子,我還怕她的碎嘴呢。”老匠人也笑了,那年輕的匠人跟他沾着親,關係親近才能說這樣的話。
其實那年輕匠人也就是開開玩笑的,真要是每天都來楚夕這裏喫飯啊,估計賺的那點工錢啊,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別看楚夕的飯菜不算是貴,但是要是他們這些幹力氣活的人天天喫啊,也是夠嗆,他們跟平常的販夫走卒不一樣,乾的都是最累人的體力活,喫的當然也是平常男子的二倍甚至三倍之多,可是喫不起這樣的飯菜。
楚夕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倒是靈機一動,但是並沒有接話,而是轉頭問起了老匠人其他的事情來了,“老爺子,最近我發現官道上的人多了起來,而且好多都是壯勞力,想請教老爺子,這都是幹什麼的?”
楚夕隱約的聽喫飯的人說過,但是光顧着生意上的事情,也就沒有細打聽,現在也是有了空閒了,“你說那些人啊,前些日子聽說發現了鐵礦,這不是總旗招募了這些人去採礦的,都是一些有手藝的人,聽說工錢不少,只要不偷拿不偷懶,一個人一個月賺個一兩銀子也差不多了,就是危險太大了,很多的人都幹不了。”老匠人說道。
“可不就嘛,過了東邊這個小山包,再往下一走就是下西村,他們都在那邊住着呢,不過鐵礦的位置咱們可不知道在哪,那是朝廷的機密,私下探聽是要殺頭的,就是他們這些人也都是不允許走太遠的,就算是喫喝拉撒都得在當兵的監視之下,什麼時候活幹完了,才能離開,說起來賺的也是辛苦錢。”老匠人說道。
“哦,多謝老爺子。”楚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福身謝過了,轉身下去收拾用過了的海碗。
崔護又問了一下老匠人的肺症可有緩解,崔護給老匠人開了個方子,藥材都是最尋常的,效果卻是非常的不錯的,“說起來這個,我還真得謝謝你啊,真是神醫啊,往常這個日子,天開始冷了,我就要咳嗽,什麼時候第二年開春了才能好過點,沒想到,現在竟然一點都不想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