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身邊的人再有半分損傷,我就自絕於你們的面前,你們可都聽清楚了?”楚夕從頭上拔下來一根金簪,那金簪看着尋常,只是楚夕把這金簪卸下來一小節,露出來的卻是非常的鋒利,說是一把小匕首也不遑多讓。
這樣的一個小東西,如果趁人不備的話,足可以出其不意要了人的姓名,而此時這麼個小東西就在楚夕細白的脖頸處,對面的這些刺客不敢冒險,他們生怕一個不小心,真的讓楚夕自盡了,他們就是死都得被人把皮給扒下來。
“只要夫人跟我們走,你身邊的這個婢女,我們不動就是了。夫人,別讓我們爲難,請吧!”刺客中走出來一個手裏提着一把彎刀,彎刀上面還帶着血痕,讓楚夕的眼睛一痛,不知道這上面是誰的鮮血,是不是棲梧的,或者是金桔的,還是小毛球的?
“嗷嗚,嗷嗚!”兩聲淒厲的虎嘯聲讓人心驚膽寒,聽着聲音極近,兩聲淒厲的呼嘯之後,竟然還有其他的虎嘯聲相呼應,有近有遠聽着也有四五聲,虎嘯之聲連綿不絕,竟然振聾發聵。
“主子,是小毛球的聲音,小毛球竟然能呼喚其他的虎類同伴不成?這,這是成精了?”杏兒激動的聲音都顫抖着。
楚夕的眼淚落了下來,小毛球還活着,那是不是棲梧和金桔也活着?楚夕又升起了希望,她還以爲小毛球他們都已經死在刺客的手中了呢。
“斷後的人幹什麼喫的,竟然連頭畜生也擋不住,你們看着人,其他的人跟我來!”手中提刀的人帶着人往小毛球的方向衝了過去。
“你們敢?你們不能傷害我的人,你們答應了的,難道你們想帶一具屍體回去交差嗎?”楚夕真的急了,她把手中的金釵橫在了自己的脖子前面,因爲過於激動,金釵鋒利的刃口在楚夕的脖子上留下來一條鮮紅的血線。
“難道那頭畜生也是人不成?夫人不會天真的以爲,我們會站在這,等着那頭畜生來吃了我們吧?夫人,我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得寸進尺的好。”提刀的人斜着眼睛看着楚夕,他自認爲已經對楚夕夠容忍的了,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知道好歹,一個畜生而已,竟然還要讓他手下留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些刺客也是知道小毛球的厲害,他們之前折損的人手,有一大半都是折損在了小毛球的虎口或者是虎爪之下,若是真的讓這個畜生衝過來,不知道他們還要折損多少人手,還有不短的路要趕,若是人手再折損下去的話,他們能不能完成任務,就真的不一定了。
“莊主,那就是孫小姐嗎?”明千山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看着遠處橫着金簪跟刺客對峙的楚夕問道。
楚夕咬着自己顏色淡了不少的嘴脣,深深的無力感讓楚夕覺得特別的痛苦,她努力了這麼久,但是在強大的武力面前還是無能爲力,楚夕恨自己爲什麼不是什麼武術世家出身呢,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來,只能做一個拖累。
“丫頭,小心點,別傷了自己,外公來了!”凝音成線突然就在楚夕的耳邊響起,楚夕猛然的回頭,這個聲音她沒有聽到過,能在楚夕面前自稱外公的,也就只有銅雀山莊的那位莊主了,華無忌不說是老爺子的人被人絆住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卻來了?
“主子,怎麼了?”杏兒發現主子有些異樣,她的武力還不足以察覺老爺子的凝音成線。
“沒事,我累了,這裏風太大了,我們往後站一點。”楚夕裝作柔弱無力的樣子靠在了杏兒的身上,杏兒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順着楚夕的力道往後退了兩步,等到了一棵三個人都無法合攏抱住的大樹側面就停住了。
刺客們雖然見楚夕動了有些警惕,但是也只是退到了一棵樹後面擋風而已,刺客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只是收攏了包圍圈不讓楚夕和杏兒有逃跑的機會。
虎嘯還在繼續,而且聲音越來越近了,楚夕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小毛球不知道怎麼樣了。
“救人!”明千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現在這些武功高強的刺客一分爲二,實力上就削弱了很多,把楚夕安全的帶走的機會就大了。
明千山手底下的人也不多了,跟剩下的刺客相比也不過是勢均力敵而已,若不是在半路上遇到了截殺,可能明千山也就得手了,而此時的明千山衆人也是力疲之兵,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陷入了僵局。
“杏兒,我們能走得脫嗎?”楚夕發現衆人打的火熱,好像沒有人看着她們了,她是不是有機會可以走了?楚夕想的是,只要她走了,這刺客沒有了人質,也就不怕這些人了。
杏兒還沒等說話呢,只是腳步稍微往後挪了一步,“嗖”“嗖”兩隻利箭就紮在了楚夕和杏兒的腳前面,若是稍微有點偏差,可能她們的靴子就會被穿透了,顫抖的箭尾還帶着力道,驚得楚夕一身的冷汗,沒想到,這些刺客竟然還在暗中埋伏了弓箭手。
只是不知道弓箭手到底是隻有這兩個,還是有更多,既然有弓箭手爲什麼他們不對明千山等人下手呢?
就在楚夕疑惑的時候,羽箭嗖嗖嗖的射了出來,明千山帶來的人不少都中箭了,明千山的手臂也中了一箭不過並不深,只是這箭頭帶着倒刺,隨着明千山的動作,鮮血流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