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你醒了?”蕭熠寒趕緊站了起來,握着楚夕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
楚夕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都被蕭熠寒握着呢,怪不得她夢中覺得手裏像是握着個手爐一樣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仗打的怎麼樣了?你沒事吧?”楚夕側着頭看着蕭熠寒,他的頭髮有些亂,下巴上一層青色的胡茬。
“胡人已經退了,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現在還疼不疼了?”蕭熠寒用楚夕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青青的胡茬帶來了一點刺刺的癢癢,讓楚夕笑了出來。
“孩子們呢?你看過了沒有?”楚夕在房間裏四周看了一下,除了他們倆之外,其他的人都沒在,孩子們也不在屋裏了。
“金桔,讓奶孃們把孩子們都抱過來給夫人看,另外把飯菜都端上來,夫人餓了。”蕭熠寒衝門口說了一聲。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前面是金桔,後面跟着杏兒,還有金桔和棲梧也都進來了,一流水的送進來不少的杯碗盤碟,小桌子就放在了楚夕的跟前,有粥有湯還有藥膳,聞着就讓人有食慾的很,更別說楚夕這是剛生產完之後,有一夜都沒喫過東西了。
“主子,先用一盅藥膳吧,這是崔叔開的方子,石榴一直看着火候呢,對主子的身體是最好的,還有雞片粥,金銀花捲,這些小菜也是溫過的,一點都不涼,主子請慢用,小主子們剛爲上奶,一會奶孃就抱過來了。”金桔把東西都放下了,蕭熠寒很自然的接過了勺子餵給楚夕。
杏兒和棲梧已經慢慢的把楚夕扶了起來,後背上墊着厚厚的點子,不高不低角度正好,“我自己能喫,我是生孩子,又不是受傷了。”楚夕側着頭看着蕭熠寒,見他堅持,也沒有辦法只能是把面前的東西都喫完了。
喫完了之後楚夕還有些意猶未盡呢,她現在肚子裏空空的,覺得能喫下一頭牛,“你剛剛生產完,不宜喫的太多,不過一個時辰之後還有雞絲麪呢,不會讓你餓着的。”蕭熠寒看着楚夕喫的香,眼底的柔情濃的化不開了。
“小主子們給將軍,夫人請安。”奶孃們被領了進來,就在產房的隔壁耳放當中,就是三個新生兒和奶孃的住處,足夠大,採光也好,跟產房這邊的陳設都是一樣的。
楚夕見奶孃懷中抱着的大紅色襁褓,一下子注意力就都轉移到孩子們的身上了,“快抱過來給我看看。”楚夕急切的坐了起來,又被蕭熠寒給按住了,他可是聽說了,剛剛生產完的婦人不能久坐,以後會落下腰疼的毛病的。
“把孩子放下,你們都先下去吧,叫你們再進來。”蕭熠寒聲音低沉地說道。
“這是老大,這是老二,這是咱們的小女兒,都是醜醜的。”楚夕愛憐地看着三個孩子,三個孩子都剛剛喫過了奶,這會睡的正好呢,楚夕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不知道先抱哪個好了。
“你怎麼能分得清楚他們誰是誰的?”蕭熠寒覺得還能奇怪,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知道看過三個孩子多少次了,但是還是隻能通過他們襁褓上細微的差別上來分辨。
“他們是我生的,只需要看他們一眼,我就知道誰是誰。我們的女兒好小啊,肯定是在肚子裏的時候被兩個哥哥欺負了。”楚夕輕輕的摸了摸女兒的小嘴脣,結果這孩子好像是知道是母親的手一樣,眼睛還沒睜開呢,嘴脣就追着楚夕的手指,軟軟的還在一下下的撮着,柔軟的觸感,一下子就讓楚夕的眼淚落了下來。
“怎麼哭了呢?月子裏可是不能掉眼淚的,要落下病根的,快擦乾淨了,咱們女兒沒事的,就是長得小了一點的,等再過些日子就好了,奶孃是怎麼伺候姑娘的,都沒給姑娘喫飽嗎?”蕭熠寒回頭看着在門口立着的金桔,是有些生氣了的。
“回將軍的話,其實,其實是小姐不肯喫奶孃的奶水,就是餓極了,也只是喫兩口,然後就不肯吃了,剛剛也只是吃了一點。”金桔也很爲難,她們守着孩子跟楚夕一直到現在,小姑娘這個情況,她和奶孃也是沒有辦法。
“不肯喫奶?那怎麼能行呢,本來長得就小,個子小小的,臉也小小的,要是不肯喫東西,身體怎麼受得了呢,我來。”楚夕一聽女兒不肯喫奶,就着急了,直接把孩子抱了起來。
她雖然是第一次抱孩子,但是之前練習過很多次,加上母性使然,抱着小姑娘的動作還是很熟練的,“這個,金桔,去把奶孃叫進來一個,還有,你,出去。”楚夕想要給孩子餵奶,但是她也是第一次,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讓奶孃過來教教她,但是在蕭熠寒面前餵奶的話,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要把他趕出去。
“夕兒,我是你夫君,是孩子們的父親,我爲什麼要出去?”蕭熠寒不明白了,他自己的女人,爲什麼要出去呢。
“你快出去,你要是不出去的話,我就,我就生氣了!”楚夕覺得好像自己也不能把蕭熠寒怎麼樣,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出去就是了。”蕭熠寒看了看夕兒懷中的小女兒,爲了小女兒的身體,他這個當爹的就只能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