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氏深刻地知道,在剛剛到東域的時候,蕭家盡是老弱婦孺,唯一的頂樑柱蕭熠寒也是左腿受傷沒有什麼戰鬥力的,一個小旗都敢欺負到他們的頭上,若不是楚夕和蕭熠寒兩個人一直努力的生活下去,蕭家絕對不會有如今的光景,想想真的是後怕極了。
“娘,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情恐怕要讓蕭熠寒知道纔行,這個瑾親王年紀不大,行事作風還有些稚嫩,所以能夠讓我們發現端倪,若是真的是他的背後之人動手的話,怕是我們防不勝防。”楚夕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要是真的對蕭家人動手,楚夕倒是不怕了,因爲現在蕭家被圍的跟鐵桶一般,除非是動用大軍強攻,否則的話,是不會有人能夠把蕭家人從這座宅子裏帶走的。
楚夕怕的是在戰場上的蕭熠寒,戰場兇險,瞬息萬變,雖然現在傳出來的消息都不是什麼壞消息,但是楚夕擔心的是朝廷在背後捅刀子,或者是瑾親王背後的人在戰場上動什麼手腳。
這位瑾親王最近在朝堂上也是風頭無兩,皇帝十分的器重,讓他在戶部主事,原來的戶部尚書都要退避三舍,只是半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在戶部說不上什麼話了,看來他的母親柳太妃,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一個先帝的太妃,儼然在後宮已經成了太后一樣的存在,這種詭異的現象,讓楚夕覺得有那麼點異樣的感覺,只是現在還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而已。
“夕丫頭,那就趕緊告訴老三一聲吧,戰場上刀劍無眼啊。”歐氏當然也擔心自己的兒子了,心裏把那個瑾親王和老皇帝罵了個底朝天,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自家怎麼會落到現在的這步田地呢。
楚夕回去趕緊寫了小紙條,然後飛鴿傳書給了蕭熠寒,另外也派了五個暗衛到蕭熠寒的身邊去,楚夕實在是放心不下,反正人過去了,他也只能留下,這些暗衛只聽楚夕的命令,蕭熠寒這位將軍可不是他們的主子。
現在北胡和東域在邊境上擺開了陣勢打仗,每天都互有損傷,東域的其他地方也是不斷地傳來有胡人肆虐的消息,東域人心惶惶之下,楚夕派五名暗衛過去,心裏才覺得安穩了不少。
“主子,小主子們中毒的情況好了不少,現在也能安靜的睡一會了,不過到底是吸入到體內一部分,乳母所化乳汁中的藥物不能很好的祛毒,還是要找到解藥纔行,屬下準備現在就啓程去山中尋找,好在他們的藥包到了屬下的手中,解藥雖然難尋,但是應該可以找得到的。”石榴見楚夕回來了馬上說道,給孩子們解毒的事情刻不容緩,時間拖得越久,解毒也就越難。
“會不會留下病根?”這是楚夕最擔心的事情,孩童時期受到的損傷,很有可能會一直跟着孩子們到長大成人的,而且是最難根治的病症,楚夕已經被這個念頭折磨的死去活來了,恨不得能夠代替孩子們受苦。
“不光是爲了這三個孩子,還有朗哥兒,還有東域那麼多其他的無辜的孩童,不管怎麼樣,這解藥是一定要拿回來纔行,我讓棲梧和杏兒跟你一起去,再帶五名,不,十名暗衛一起去,務必儘快找到解藥,不能讓孩子們再受罪了。”楚夕毫不遲疑地說道。
“主子,有棲梧和杏兒跟着屬下去就可以了,暗衛不能動,已經有五名暗衛離開,若是屬下再帶走十名的話,主子的安危可就沒有辦法保證了。”石榴不同意。
“我在家中又不出門,只是守着三個孩子罷了,外面進來的人也就是幾位管事,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再說了,還有小毛球在呢,安全方面不會有什麼疏漏,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說了,準備好東西,早去早回。”楚夕心裏現在是燃起了一團火,就等着解藥好讓孩子們恢復健康呢,其他的事情也顧不得了。
這邊石榴還沒走呢,那邊小鈴鐺說春香和孫守元的女兒彤姐兒也染上了毒,風邪入體,不過用了石榴的法子沒有發熱的太過,病情已經得到了緩解,“石榴,你們趕緊走吧,孩子們都太小了,早一天解了這毒,也早一天安心。”楚夕催促道。
石榴他們收拾收拾也就走了,楚夕身邊只剩下金桔一個人了,“主子,石榴他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您別擔心了,去躺一會吧,最近這些日子主子熬的人都瘦了好幾圈,這衣裳都要撐不起來了,若是將軍知道了,肯定是要心疼的。”金桔沒有辦法,只能是這麼勸着了。
“麒哥兒,麟哥兒,還有暖暖都睡下了嗎?”楚夕還是放心不下孩子們。
“主子,都睡下了,您也睡一會吧,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屬下一定會叫您的。”金桔端了一碗湯藥過來,這是解毒的藥,楚夕在給暖暖餵奶,這藥化爲乳汁多少能夠緩解因爲中毒而產生的不適。
楚夕喝完了就躺下了,身體疲憊到了極點,很快就睡着了,眼下的烏青很重,金桔嘆了口氣,只能是在邊上守着,心裏也在爲石榴他們祈禱,希望他們能趕緊回來,這一場人禍快點過去吧。
元重華把手裏的紙條捏成了粉末,嘴角的弧線微微彎了彎,“派人偷襲蕭熠寒的後方,能製造多大的混亂就製造多大的混亂,不用計較得失,那些人一直都學不乖,這一次,他們要乖一點纔行。”
“是,陛下。”元重華身邊的人領命下去了。
“楚楚,快了,你一定要等着我啊!”元重華的聲音很輕,帳子中的燭火微動,爆了一個燈花出來,元重華偏過頭,他記得楚楚說過,燈花爆,喜事到,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