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應該沒事,有棲梧姑娘在呢,劉校尉捨不得死。”侯老爺子呵呵一笑,那兩個年輕的孩子之間的關係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在身邊照顧着,劉同河怎麼捨得醒不過來呢。
侯書聽到爹說的話,也輕鬆地一笑,誰都有年輕的時候,若是有一位紅粉佳人在身旁,確實是不捨的就這麼閉上眼睛了。
果不其然,在兩天之後,劉同河醒了過來,只是身體虛弱了些,侯書父子兩個展示了自己作爲御廚的手藝,跟棲梧保證了,不出七天的時間,肯定讓劉同河胖上一圈。
“你怎麼那麼傻?其實你能躲開的。”棲梧把藥丸化開端給劉同河服用,這是她身上帶着的最後一顆內服的傷藥了,雖然明顯還是不夠,但是好在現在劉同河醒過來了,通過外敷加上食補的話,慢慢將養也就好了。
“我要是躲開了,那你怎麼辦?如果傷到了你,我寧願這樣,要不然要我這個男人做什麼?”劉同河從苦澀的藥汁當中都喝出來絲絲的甘甜,他在昏睡當中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現在看見棲梧眼中偶爾流露出的一絲柔情,他甚至覺得這一刀挨的值了,苦肉計原來是這麼用的啊,之前他都沒有領悟到呢。
“逞英雄!你快點好起來吧,外面將軍可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不日就要攻城了。”棲梧把藥碗收在了一旁說道。
“情況怎麼樣了?”劉同河的神色鄭重了起來,他這一次進聊城可不是爲了跟棲梧風花雪月的,而是有重要的任務的,聊城內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隱藏起來的兄弟,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暴露的。
棲梧就簡單的把攻城的情況說了一下,其實簡單的就是現在東域的將士們已經打的聊城守軍不敢出城了,因爲出去的那些人全不都成了俘虜,包括聊城的守將許副將在內,都成了東域將士的階下囚了。
“現在聊城人心浮動,老百姓惶惶不可終日,軍中也是軍心不穩,雖然其他的幾位也是副將在盡力的安撫軍心,但是因爲不管是威望還是能力都不如許副將,現在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棲梧覺得沈晨光這個大都護的能力是出衆,但是他帶兵的能力確實是太差了,以至於他走了之後,連聊城都要守不住了,只是區區幾句流言,幾次城門下的打鬥,就已經快要把聊城給弄垮了。
“那正是我們該出手的好時機了。”劉同河掙扎着起來,棲梧趕緊扶着他,他的身體還虛弱着呢,這個時候什麼好時機不好時機的,棲梧都不同意他出去的。
“棲梧,我知道你心疼我,也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去纔行,這些人只有我知道都在哪裏,怎麼才能聯繫的上,你是幫不上我的忙的,想要打開聊城的大門,需要我和老大里應外合,這是早就已經商量好的了。”劉同河把衣服穿上了,只是穿衣服的一個動作,已經讓他滿頭是汗了,是疼的也是因爲身體虛弱的關係。
“好,那我還是你那個病入膏肓的丈夫,你還是我含辛茹苦的妻子。嗯,現在我這個樣子倒是不用化妝了。”劉同河自嘲的一笑。
蕭熠寒確實是在等着劉同河的信號,要說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作爲一軍主帥,就算是再着急也必須要穩得住纔行。
“主上,沈晨光出事了!”宋夫子拿了一條消息進來,是關於沈晨光的。
“怎麼回事?”蕭熠寒皺了一下眉,他是預料到沈晨光可能是要出事,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因爲平叛不利,已經被抓了起來。不光是禮王的事,還有關於我們的。”宋夫子把軍情放在了蕭熠寒的案頭。
沈晨光對東域的圍剿失敗,導致了北胡使團無法向北胡國內傳訊接手東域,讓北胡使團非常的不滿意,而且還丟掉了聊城以東的土地和百姓,這是第一個罪責。
第二個就是因爲禮王的事了,到現在也沒有發現禮王的藏身之地,老皇帝震怒,這皇帝一怒,浮屍千里,沈晨光是正好在風口浪尖上了。
“沈家也算是世代爲朝廷盡忠,爲皇帝效力了,不過也落了這個下場,可悲啊!”蕭熠寒嘆了口氣,看到現在的沈晨光和沈家,讓他想到了當初的蕭家,情景何其相似啊,這纔不過是兩年多的光景罷了。
“京城那邊的安排怎麼樣了?”蕭熠寒回頭問宋夫子。
“請主上放心,主要的人員全都已經換出來了,不過沈都護這邊,怕是要喫些苦頭了。”宋夫子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經過了這一次,沈晨光應該能夠清醒過來了,一員猛將,要是這麼就損失了,也是可惜了。”蕭熠寒點點頭。
蕭熠寒早就做了安排,他也早就盯上了沈晨光這一員大將,要說沈晨光作爲大都護可能是不太合適,但是作爲一名前鋒大將實在是在合適不過的了,蕭熠寒是提前做了準備,一旦皇帝和朝廷想要對沈家動手,留在京城的人就會幫助沈家人逃跑,現在時機是剛剛好的。
“主上,若是沈晨光被處死了,那我們折損的人手可就……”宋夫子也是有些心疼的,京城留下來的人本來就不多,爲了把沈家的家眷都換出來,折損了不少,若是沈晨光真的被處死了,這可就是一筆賠本的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