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蕭某還是要謝謝各位,各位的大恩,蕭某沒齒難忘!”蕭熠寒現在不想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話,他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而且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身上有傷,或輕或重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了,而現在楚夕這個樣子,讓蕭熠寒進退兩難。
“蕭將軍,我看小小姐有些不大對勁,可否讓我看看?”暗堂的堂主也看出來楚夕的不對勁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又冷又危險的,就算是再累也不可能會睡得這麼死的。
“那就有勞了,夕兒一直都昏睡不醒,我怕是跟她中的毒有關係,而我們這些人都不太懂。”蕭熠寒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暗堂的堂主的身上了,這暗堂的堂主深不可測,萬一能夠知道楚夕現在的情況呢。
暗堂的堂主臉色非常的不好,撐着身體蹲在了蕭熠寒的面前把自己的手指搭在了楚夕的脈搏上,不管怎麼把脈,楚夕的脈搏都屬於一個正常人的脈搏,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
“怎麼樣?可有眉目?”蕭熠寒非常急切地問道。
“我覺得,可能跟小小姐中的毒有關,這解毒的關鍵,應該再北胡的皇帝身上。”暗堂堂主把自己聽到的話說給了蕭熠寒聽。
“他既然敢說這樣的話,就證明這件事情應當是有些關聯的,我們逃出來雖然艱難,但是蕭將軍並不覺得有些太容易了嗎?”暗堂堂主捂着又開始滲血的傷口站直了身體。
“尤其是我們闖出了那個皇家園林之後,雖然也有盤查和追殺,但是並不像是在皇家園林之時那樣的猛烈,他是在等,等我們回去。”暗堂的堂主也是看到了楚夕之後纔想明白了這件事情的。
蕭熠寒的眸色深沉,看着懷中睡顏依然如故的楚夕,“就算是再難,我也會跟你一起走下去的。”蕭熠寒輕輕第親了一下楚夕的額頭。
棲梧從蕭熠寒的身後走了過來,“將軍,無論如何請一定要帶上屬下!”棲梧拱手說道,隨着棲梧的聲音是一聲低沉的虎嘯,小毛球用自己的大腦袋拱着蕭熠寒的後背,讓蕭熠寒不要忘了他,他要跟主人在一起。
“老大,你就說怎麼做吧,咱們兄弟沒有一個是孬種,吃了咱們嫂子這麼多的好喫的,可不是喫到狗肚子裏去了。”錢大牛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差一點把蕭熠寒的鼻子給弄酸了。
“好兄弟!”蕭熠寒抱着楚夕看了看錢大牛和身後都已經站起來的兄弟,他們已經很累了,但是爲了楚夕,他們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這樣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楚夕是真的把這些人當成是家裏的兄弟一樣,纔有瞭如今的投桃報李。
蕭熠寒寫了一封很短的信箋,讓信鴿帶出去了,裏面寫的內容就算是沒有其他的人知道,但是也基本上跟遺書沒有什麼區別了。
而實際上蕭熠寒到底寫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我會一個人帶着夕兒重返北胡王庭,兄弟們就不用跟着我回去了。”蕭熠寒在經過了一夜的思考和安排之後跟錢大牛說道。
“老大,這怎麼能行呢?那北胡的王庭就是龍潭虎穴,嫂子現在又是這個狀態,只要你們兩個人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放心呢?”錢大牛的眉毛都要立起來了,如果真的讓蕭熠寒就這麼回去的話,那就是送羊入虎口,不可能再有生路的。
“我們這麼大一羣人在一起,目標太大的,而如果只有我們喬裝打扮的話,倒是有幾分可能會成功,而且,你們也不是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蕭熠寒可不是自尋死路的人。”蕭熠寒滿身的疲憊,眼睛裏的紅血絲也非常的明顯,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倒是放鬆了很多,只要元重華這個人還有所圖謀,他就能在密密麻麻的陷阱當中找到生路,就算是用頭撞也一定要撞出一條生路出來。
“老大,你讓我們做什麼,你就吩咐吧,兄弟們要是眼睛眨巴一下,就是孬種!”錢大牛簇生粗氣地說道,其他的兄弟們沒有他的嘴快,也跟着紛紛的點頭。
蕭熠寒不光是給自己的兄弟們做了安排,暗堂的人也都被安排出去了,等到他們分開的時候,蕭熠寒就真的只帶着楚夕,連棲梧和小毛球都被隔絕在外了。
蕭熠寒用一身羊皮做的襖褲都楚夕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她的臉上也做了僞裝,蕭熠寒一個人牽着一頭老馬,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北胡的王庭走了過去,“夕兒,你放心,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會救你回來的。”蕭熠寒眼神堅定地看着遠方。
好像天地之間都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蕭熠寒回頭看了看趴在馬背上的楚夕,摸了摸她的手腳,確定都是溫暖的,脈搏也沒有什麼問題,蕭熠寒覺得只要和她在一起,沒有什麼坎是邁步過去的。
而此時的楚夕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外面的一切了,她自己在一片把茫茫的天地之間,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純白的顏色,她走了很遠倒是四周都是如此,喊了很久也沒有任何的迴應。
“我這是怎麼了?”楚夕看了看自己的手,還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內側,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哼,你是出不去的,別做夢了!”一個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嚇了楚夕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