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讓開,把空間都留給醫生和護士,讓他們能夠最快地給慕初笛打針。

    針,刺入手臂。

    本來她已經痛得意識不清,打了針水後,人便昏迷過去。

    “醫生,她怎麼不動了?我朋友該不會有事吧?”

    醫生眼鏡遮住了眼角的精光,他厲聲道,“病人痛暈過去了,需要馬上做手術。”

    救護人員推着慕初笛去到手術室。

    “做手術需要簽名,你是她的朋友,你籤吧!”

    夏冉冉整個人都懵了,她握着筆,聲音顫抖,“我朋友會不會有事,還有寶寶?”

    “情況看上去不太好,請做好心理準備,不過我會盡量搶救的。”

    “籤吧!”

    夏冉冉三魂不見了七魄,她並沒有察覺到,醫生這話,並不對勁。

    就算要做手術,都應該讓家人來簽名,而不是直接叫她。

    應該第一句話,就是問病者的家屬。

    可這個並不是。

    好像一切,都是準備好的。

    提着筆,遲疑着,並沒有下筆。

    醫生不太耐煩,他恐嚇道,“病人熬不了那麼久,你到底籤不籤?”

    夏冉冉緊咬下脣,把心一劃,簽下名字。

    “醫生,你一定要保住我朋友和寶寶,她很在乎這個寶寶的。”

    一想到慕初笛那幸福的模樣,夏冉冉心就隱隱地抽痛。

    這到底是什麼操蛋的世界,眼看幸福就在眼前,卻又橫插一刀過來,小笛扛不住那麼多起起落落的。

    醫生卻沒搭理她,直接把協議書丟給護士小姐,轉身便走進手術室。

    夏冉冉沒有看到,轉身後,醫生輕輕地吁了一口大氣。

    手術室內

    “胎兒沒有太大問題,還比較穩定。”

    “沒有出血狀況,衣服上的血跡只是手掌磨損,插入小石頭導致。”

    慕初笛隱隱之中聽到有人在講話。

    聽語氣,好像是醫生。

    醫生爲什麼自言自語?

    寶寶沒事是嗎?沒事就好。

    慕初笛不知道爲何,眼睛很沉,睜不開,可意識卻漸漸開始清晰。

    噗嗤。

    突然,室內響起一陣譏諷的笑意,不悅的氣息很濃。

    “醫生,你到底會不會看診?不會的話,以後還是別當醫生禍害人了。”

    “孩子,明明是沒有了。”

    顧曼寧譏諷地彎了彎嘴角,看向慕初笛的眼神越發的狠毒。

    爲什麼?這個賤人怎麼就那麼好命?

    安排人去撞她,人沒撞成,孩子竟然還在?

    那個野種,留不得。

    醫生聽出顧曼寧的威脅,連忙點頭,“是,孩子沒有了。”

    “真可惜。”

    話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惋惜,幸災樂禍與嫉妒,使她的面目變得猙獰,美好的妝容也開始龜裂,給人一種深寒的感覺。

    那女人不就是顧曼寧?難道他們想......

    慕初笛心猛然沉了下去,聽他們的對話,給她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雙腿被強行打開。

    白膠手套帶來隱隱的涼意,使慕初笛整個人如同墜落寒潭,冷切心扉。

    “住手!”

    慕初笛費了很大力氣,才睜開眼睛,她想要坐起來,可渾身無力,四肢麻痹,根本動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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