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笛開着機車到商場,把喬裝給換了,這才戴上鴨舌帽和口罩離開。

    她早就習慣這個模式,一切熟門熟路,又坦蕩蕩的,所以並沒有人懷疑。

    夜色很晚,她開着換過來的轎車回到公寓。

    回來得晚,只能停在室外停車場。

    慕初笛鎖上車門後,感覺到一陣侵略性極強的視線。

    空氣中瀰漫着危險的氣息。

    她快速轉過身,不遠處的樹底下亮着點點的火焰。

    依靠淡淡的橘黃色燈光,她終於看清樹底下那隱晦的身影。

    男人碰觸到她的視線,連忙丟下香菸,嶄新的皮鞋碾滅菸頭。

    慕初笛想了不想,快步向前。

    今天她有點累,不想跟他有所糾纏。

    察覺到她的逃避,霍驍加快步伐,如風一般,走到她的身後。

    呯的一聲,他把她壓在樹幹上。

    粗糙的樹皮,咯得她後背疼痛。

    慕初笛仰着臉,怒目而視,“你想怎麼樣?調查,跟蹤還是尾隨?”

    “霍總的口味還真是特別,只是我沒有這個時間陪你玩,你找別人吧!”

    他在這裏,足足等了她一個多小時,她卻如同刺蝟,一開口就刺得他遍體鱗傷。

    “那個小孩是什麼人?”

    剛纔坐她機車的小孩,到底是什麼人?

    在她消失的這四年,他很怕有什麼超出他的掌控。

    雖驚訝他竟然這都認出她。

    然而聽到他語氣裏的強勢和佔有慾,她就忍不住噗嗤地笑了。

    “霍總,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搞笑嗎?”

    “他是誰,關你什麼事?”

    慕初笛話音一落,下顎就被捏住,緩緩上揚,迫使她直對着他。

    黑夜之中,男人的眼眸特別的亮,眼眸裏似乎藏着一把火,要把她燃燒殆盡。

    “你的一切,都跟我有關係!”

    儘管失憶,她也別肖想把他踢出她的世界。

    他只是想要重新追求她,而不是給機會她逃離他。

    “神經病!”

    男人眸色加深,慕初笛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意圖。

    只是這一切,她不可能讓他再佔她的便宜。

    他這菲薄的脣,也許剛剛纔吻過宋唯晴,她嫌他髒。

    霍驍低頭,想要摘取着雙讓他又愛又恨的粉脣。

    然而還沒碰到她,脖子大動脈便頂着一個硬物。

    那是尖銳的小樹枝。

    “別碰我,我嫌你髒!”

    他向前移動一分,那樹枝便插入多一分,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果斷,狠絕。

    他沒有親她,而是用額頭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間。

    “後天,陪我!”

    後天,他的生日!

    男人話語裏帶着不容察覺的哀求,可聽在慕初笛耳裏,只有強勢和霸道。

    她誤會了他的意思!

    以爲他的陪是那種陪。

    心裏充滿憤怒,卻沒有直接拒絕,“嗯,那霍總現在可以放手了?”

    誰說承諾就必須實踐的?

    這個男人教會了她,承諾只是口頭說說而已,不必放心上的。

    霍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現在,他關注她的情緒,能不用強,儘量不用。

    除非她把他徹底惹怒了。

    沒了霍驍的禁錮,她頭也不回也轉身離開。

    回到屋子,電話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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