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笛只覺自己一直往下沉,直到沉入海底。

    黑暗荒蕪,只有綿綿不絕的絕望!

    “不要!”

    慕初笛猛然睜開眼睛,入眼便是白茫茫的天花。

    周圍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不要什麼?不就喫你點水果嗎,有必要那麼激動。”

    梵缺把葡萄塞在嘴裏,眯着眼睛看着慕初笛。

    “我說你這都能掉進水裏,也是人才啊!”

    慕初笛坐了起來,視線在醫院四周環視一番。

    她沒有死!

    她被救出來了。

    隱隱之中,她記得一雙手緊緊地抓着她不肯鬆開的。

    “誰救了我?”

    “除了先生還能有誰?”

    沈京川嗎?

    不知爲何,心裏有種沉沉悶悶的感覺。

    梵缺擺了擺手,把鑰匙甩嚮慕初笛。

    “按舊規矩,我要跟先生出一趟遠門。”

    沈京川每年的夏天都會消失好幾個月,而公司的事情,都是慕初笛幫忙處理。

    “可是,現在還不到夏天。”

    梵缺臉色凝重起來,眸子燃燒着火苗,“這還不是爲了......”你。

    最後那個字,梵缺忍住了。

    他還記得先生的命令。

    不能讓慕初笛知道。

    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臨時改了,“先生出門還需要看季節的嗎,想去就去,反正公司的事情你看着點。”

    “那些老頭子的眼睛都盯着呢。”

    “不能泄露先生的事情。”

    梵缺慎重地重複提醒,得到慕初笛的回答,他才離開房間。

    房間外,守在外面的手下聽到梵缺的話,他狐疑道,“梵哥,慕小姐明明不是先生救起來的啊!”

    梵缺當頭敲他一個悶錘。

    “誰說不是先生救的,先生沒有第一時間跳下海嗎?”

    “有,有。”

    “那不就是了,跳下海不就是救人嗎,有什麼差別?”

    唯一的差別就是,抓住慕初笛手的人,不是先生而已。

    而且先生還因爲這件事,提早要飛到那個地方。

    先生的身體......哎。

    既然先生有救人,那他就要讓這件事變得有意義。

    在梵缺眼裏,只有沈京川。

    他只想,慕初笛越發感激沈京川,然後死心塌地地給沈京川賣命。

    醫院的另一個樓層病房裏。

    “霍總他怎麼了?”

    霍驍的保鏢,也就是當時在開遊艇的人開口問道。

    醫生搖搖頭,“霍總身體舊患甚多,又浸在海水之中,寒氣入骨,怕且要熬一陣子。”

    “我給霍總開了退燒的藥和針水,過幾天應該就會好的。”

    醫生離開後,寂靜的病房,隱隱傳來男人的嘀咕。

    “不......放......手......”

    保鏢看着霍驍緊緊抓住的被角,微微嘆息。

    霍總救起dd的時候,筋皮力盡暈過去之時,也一直緊緊抓着dd的手不肯鬆開,還是醫生爲了更好地救治,強行分開。

    到底怎樣的感情,才能使人有着如此的執念呢?

    當天,醫生就給慕初笛確診,並無大礙,她便收拾一下出院。

    她不喜歡醫院,一刻都不想呆。

    她離開醫院的當晚,霍驍便醒過來,只是高燒不退。

    “慕初笛!”

    保鏢被趕出去找人。

    很快,保鏢便回來。

    “霍總,dd她,已經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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