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笛透過車窗看到外面一閃而過綠油油的莊稼,一幢又一幢的村莊。
景色越來越迷人,目測距離市區越發的遠。
“牙牙,你這是要帶媽咪去哪裏?”
不知怎麼的,一覺睡醒,牙牙撒嬌賣萌地求她陪他去一個地方。
牙牙停頓了片刻,“啊?”
慕初笛看着身旁的牙牙,他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與平日有點不同,似乎少了一分活力和神采。
慕初笛連忙摟着牙牙,小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們先回去?”
遽然,牙牙腦子傳來一陣劇痛,隨後好像有一把聲音正在對他說,不能回去,一定要去廟裏。
“不,媽咪陪着我去嘛。”
牙牙撒嬌地埋在慕初笛的懷裏,軟綿綿的哀求,慕初笛根本就拒絕不了。
這一路走的時間有點長,人也開始有點口渴,慕初笛正想找水喝,眼前突然就出現一個保溫瓶。
“媽咪,我給你榨了果汁。”
慕初笛鼻子酸了酸,心猛然暖了起來,他們過來的時間並不晚,所以牙牙是一大早起來就給她榨果汁的?
她快速接了過去,在牙牙臉上獎勵地親了一口。
“牙牙真乖!”
慕初笛接過保溫瓶,擰開蓋子便要給牙牙喝,可牙牙卻拒絕了,他堅定道,“我要看着媽咪喝。”
牙牙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初笛看,慕初笛看出他眼底的期待。
於是直接喝了起來,她並沒有喝光,而是給牙牙留了一部分。
牙牙看着慕初笛喝果汁後,大腦遽然嗡嗡地在響,然後腦子裏似乎有什麼在裂開,眼前倏然白茫茫一片。
握着杯子的慕初笛沒有心理準備,被牙牙的身子撞了一下,杯子跌落在車底,發出哐的一聲。
然而現在慕初笛並沒有心思在意這個,她的注意力全放在牙牙的身上。
“牙牙,你怎麼了?”
慕初笛焦急地拍着牙牙的肩膀,擔心牙牙的身體狀況。
剛纔她就覺得牙牙不太對勁,慕初笛現在心裏十分的懊悔,爲什麼自己不堅持回去呢?
如果牙牙出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心開始發慌了。
“去醫院。”
慕初笛馬上衝司機下着命令。
然而窗外的景色一如既往,越來越偏僻清幽。
司機根本沒有掉頭的意思,恍若聽不到。
“改目的地了,馬上給我去醫院。”
慕初笛聲音拔高,可透過後視鏡,她看到的是司機那冷漠的表情。
這司機是新司機,並非江岸夢庭的老司機。
慕初笛很快就察覺到不妥,烏黑澄清的眸子閃過一絲慍怒。
特別是看到懷裏昏迷過去的牙牙,那可是慕初笛的底線。
慕初笛伸手往懷裏摸,想要拿出武器,然而手沒提到一半,便無力地滑落在車椅上。
她,使不上一點力氣。
目光瞥到跌落在車底的保溫杯,眸色閃爍一絲瞭然的神色。
難道是剛纔的果汁?
心裏的怒火越來越旺盛,快要到達極限。
她的牙牙,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