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池南發過來的。

    慕初笛連忙打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她心急如焚,沒等池南開口,便問了個不停。

    “你找到冉冉了?她現在在哪裏?她還好嗎?”

    一想到夏冉冉臉色蒼白地逃離會場的模樣,慕初笛握着手機的手便微微加大力氣。

    紀梵,實在是太過分。

    而且,慕初笛覺得這裏面肯定還有其他故事,不然以夏冉冉的脾氣,不會只因爲紀梵的故意侮辱而選擇逃離。

    大聲質問,這纔是夏冉冉的脾氣。

    然而一切都沒有夏冉冉的安全重要。

    池南等慕初笛把話都問完了,這纔回她,“是,她在我這邊。”

    池南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夏冉冉的聲音。

    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腔和醉意。

    “不要,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爲什麼不能放過我,放過我吧......”

    “你們......不得好死......”

    夏冉冉的狀態很差,慕初笛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她,那就像頻臨在崩潰絕望邊緣,如果沒人拉她一把,就會徹底地毀滅。

    慕初笛脊背發涼。

    “地址發過來。”

    看照片,不像在醫院。

    很快,地址便發了過去。

    看到地址後,慕初笛怔住了一小會。

    那是池南讀書時候買下來的,他們以前經常呆在這個小屋子裏。

    那時候慕初笛倚在池南身邊說,這就是他們的小家。

    池家破產,慕初笛以爲這個房子也被賣出去,正如池家別墅一樣。

    滴滴滴,馬路上的轎車響起了喇叭,催促着斑馬線上的慕初笛快速行走。

    此時,她才掛掉電話。

    曾經,不是她應該回想的。

    於是,隨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

    小屋子裏

    夏冉冉喝得很醉,倒在沙發上。

    略帶英氣的絕美小臉上,佈滿了紅霞。

    她蜷縮在沙發裏,絲毫沒有安全感。

    嘴裏嘀咕着,緊閉着的眼睛落下眼淚。

    淺色的沙發上,染上一層暗色。

    池南掛掉電話後,進來看到夏冉冉軟弱無助地蜷縮在沙發上,溫潤的黑眸閃過一絲冷意。

    “不是讓我轉院麼?”

    “想拆散我跟小笛?”

    所有拆散他跟慕初笛的人,都不得好死。

    包括慕初笛。

    池南眸色加深,看着夏冉冉的眼神越發的陰沉。

    “找個偏僻的地方,扔出去,扔在馬路上。”

    一個酒鬼,怎麼倒在馬路上,是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的。

    當初就想弄死她,可是,夏冉冉卻那麼好運被救了。

    不過她的好運,也該走完了。

    “可是,少爺,這可是夏小姐。”

    黑木遲遲不肯動手。

    “少爺昏迷這四年,夏小姐是唯一一個會來看你的。”

    黑木跟夏冉冉接觸多了點,平時池南有什麼問題,他都習慣性地找夏冉冉。

    可現在,池南卻要他把夏冉冉扔在馬路上?

    那跟殺了她有什麼分別?

    池南直接把手機擱在桌面上,活動一下手腕。

    “這是她的問題。”

    “我不需要憐憫。”

    池南把夏冉冉的好意當成是憐憫。

    而他,討厭被憐憫。

    爲什麼要憐憫他?他哪裏可憐了?他會逆襲的,會把霍驍狠狠地踩在腳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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