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

    慕初笛倏然覺得大腦有點暈,身子越發的無力,全靠白牆支撐着她。

    怎麼會這樣?這種感覺很顯然就是被下了藥的。

    可是,她根本沒接觸過什麼別樣的東西,怎麼可能?

    慕初笛垂眸,眼角正好碰到鏡子,鏡子裏映出她手臂的血。

    血?

    大腦倏然閃過一抹紅色的畫面,那血腥帶着的微微甜味給她帶來挺深的印象。

    慕初笛瞬間看向手腕,手腕處正有着一抹乾巴巴的血痕。

    那是孕婦剛纔握着她的手而留下來的,慕初笛一直擔心孕婦的情況,還沒來及清洗。

    她把手腕湊到鼻尖,果然聞到那抹淡淡的甜味,只是這甜味似乎淡了不少。

    而她聞到這味道,頭越發的暈了。

    果然......

    慕初笛心裏基本有譜了。

    對方設計就是想要她的血。

    她纔不相信,這麼大的醫院,竟然連血庫都沒有。

    再說,護士小姐竟然連她是什麼血型都沒有問,直接讓她過來抽血。

    呵呵......

    慕初笛怎麼會如他們的願呢?

    她擡眸,仔細地端詳着四周,洗手間處於八樓,從窗戶逃出去,這是不可能的。

    這裏,根本沒有讓她逃的機會。

    慕初笛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大腦現在渾渾噩噩的,根本思考不了東西。

    她正想走過去窗戶看看,尋找別的出路。

    然而纔剛踏出兩步,身子便有點發軟,手撞到了什麼東西。

    發出哐的一聲。

    慕初笛這纔想起,陸延好像留了東西給她。

    她打開隨身的包包,從包包裏拿出一個小罐子,打開一看,清澈的明眸亮了起來。

    洗手間外

    幾個醫護人員探着腦袋,往裏面看,另外呆在不遠處的穿着病服的病人,眼珠子也沒有從這洗手間離開。

    就在他們以爲洗手間裏出什麼事之際,門瞬間開了。

    剛想進去的醫護人員連連幾步。

    “不好意思。”

    對方見慕初笛出來了,便直接走進洗手間。

    此時,她們絕對不能讓慕初笛有任何懷疑。

    病人裝着不舒服,醫護人員裝着工作,各自忙碌着各自的。

    可慕初笛感受得到,他們的目光,全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都以爲她會逃走?

    不,她纔不走呢。

    先不說她沒有逃跑的機會,就算有,她也要留下來。

    看誰怕誰呢。

    慕初笛裝着什麼都不知道,漫步走回醫療房間。

    她特意放慢腳步,推門進去的時候稍微依靠在門上。

    “小姐,你怎麼了?”

    護士小姐見慕初笛回來了,便暗暗地鬆了口氣。

    然而看到慕初笛這柳枝般虛弱的勁,不僅開口問了一下。

    慕初笛按了按太陽穴,眼皮子一張一合的,帶着一絲睏意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有點累,渾身無力的。”

    “我這會不會影響到獻血?”

    慕初笛擡眸,看向護士小姐。

    護士小姐先是一愣,聽到慕初笛的話後,她很快便知道是那些血起的作用。

    那孕婦其實是他們的人,那血液裏攙着一些藥粉,能夠透過皮膚進入到血液裏。

    他們做好幾手準備,如果慕初笛不就範,那就等藥粉起作用,再直接強行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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