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把醒酒湯拿過來給霍錚喝,幸好他還算配合,只是喝完之後,的確是要洗澡了。

    那醒酒湯順着他的脖子一直流淌下來,滴在衣服上面了。

    醒酒湯的味道加上酒的味道,還真的不是很好聞。

    等夏冉冉在浴缸裏放好水,她扶着他進來之後,就給他脫衣服。

    白皙的小手在解鈕釦,可上衣脫了,開始解皮帶的時候,夏冉冉頓住了。

    她此時才意識到,霍錚已經醉成這樣,他一個人根本就不能自己給自己洗澡的。

    所以,她要給他洗澡嗎?

    腦海裏又浮現了一些畫面,就是霍錚被下藥的那次,她用手給他舒緩的。

    現在也要面臨之前所看到的那些了嗎?

    當時她很害羞,根本不敢仔細看,幾乎是眯着眼睛做的。

    那現在,眯着眼睛能夠給他洗澡嗎?

    可除了她,沒有誰能夠給霍錚洗澡了,她跟他都已經領證了,這些事情應該是她做的。

    而且有的事情,也是時候開始熟悉了。

    深呼吸之後,夏冉冉這才緩緩地解開霍錚的皮帶。

    然後費力地給他脫衣服,她的關注力一直放在霍錚的褲子上,看着怎麼弄纔不會把人弄倒。

    然而她沒有發現,一雙漆黑的眸子已經睜開了。

    這雙眸子帶着點溼潤,裏面更是難以掩蓋的情感。

    幸好她沒有擡眸,不然肯定會被看到面紅耳赤,然後直接逃跑。

    終於,她把他給脫個乾淨了,然後把人小心翼翼地放下浴缸。

    夏冉冉慢慢地用毛巾給他擦拭,只是,擦拭到上半身之後,卻停了下來。

    本來她還在做思想工作的,但是後來想了想,他只是說臭而已,上半身洗了,衣服換了,不就不臭了?

    下半身等他醒過來再洗,那不也一樣?

    夏冉冉這樣想後,簡單地衝洗了一下,轉身就要給他拿浴巾。

    霍錚不解地睜開眼睛,她怎麼就不繼續了呢?

    這澡洗得他口乾舌燥的。

    上本身越洗,人就越精神。

    總是想要她再碰一下別的地方,可是她卻停止下來了。

    夏冉冉這是要去哪裏呢?

    他還在想着,就見夏冉冉拿着浴巾回來了。

    夏冉冉正想把人給攙扶起來,倏然,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腕,“媳婦,還沒洗乾淨呢。”

    夏冉冉這才知道,這人已經醒過來了?

    是什麼時候醒的,是剛剛呢,還是早就醒了。

    “哦,還有哪裏沒幹淨呢?”

    某個厚顏無恥的男人眼眸垂下,無聲勝有聲。

    夏冉冉把毛巾拍在他的臉上,“我看是你的思想要洗乾淨。”

    “既然醒了自己洗。”

    她直接出去,不侍候了。

    等她出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滿身大汗。

    一想到霍錚竟然是在裝醉,她就恨得牙咬咬的。

    這人怎麼套路那麼多,一重又一重的,套娃都沒有他那麼厲害。

    媳婦都被氣走了,霍錚當然沒有這個洗澡的慾望了。

    他很快也出去了,見夏冉冉並沒有走,而是還在房間裏等他,也許是怕他酒還沒有徹底清醒,會出事。

    果然還是媳婦最疼他。

    霍錚小心翼翼地來到夏冉冉跟前,討好道:“媳婦,生氣了?”

    “彆氣好不好,我是真的喝醉了,人還沒清醒過來的。”

    “不過幸好有媳婦的醒酒湯,這纔沒有醉得不省人事。”

    “還是媳婦好,幸好我有媳婦。”

    霍錚說得一套一套的,別的不知道還以爲他有大把經驗呢。

    夏冉冉也知道他喝了很多,但是也知道他耍的是什麼壞心眼。

    聽着他哄得一套一套的,夏冉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霍錚見她笑了,人也就更加的厚顏無恥了。

    他把夏冉冉摟在懷裏,“媳婦今晚跟我一起睡唄。”

    “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法定的領證日期,跟古代的洞房花燭夜差不多了吧。

    霍錚這麼認爲,而且不管是不是,他都覺得箭在弦上,不是也得是了。

    被他摟着的夏冉冉何嘗感受不到呢,她臉也紅了。

    “媳婦,好不好嘛。”

    “一個人睡覺的夜晚空虛寂寞冷啊。”

    霍錚越說越可憐。

    夏冉冉笑道:“有這麼可憐?現在好像還要開空調呢。”

    真有這麼冷,空調都不用開的。

    被媳婦懟了一通,霍錚依然厚着臉皮道:“那是身體,可是我的心裏是空虛寂寞冷。”

    “你都不知道,心裏冷那纔是真的冷。”

    “哦?那我看來你現在意識挺清晰的,應該酒醒了吧。”

    夏冉冉繼續打趣,但是霍錚意思那麼明確,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霍錚也就明白了。

    他直接把夏冉冉給公主抱了起來,快步走向溫軟的被褥。

    “當然得要醒,不然怎麼洞房。”

    “你真的是......”

    很快,她的話就被男人溫軟的脣給堵上了。

    其實,她也沒有打算離開。

    正如他想要真正擁有她一樣,她也想屬於他。

    一室旖旎。

    翌日

    喝得爛醉的一羣人,沒有幾個人能夠起得來。

    陸延昨晚也喝了很多,他頭有點疼,想着出來拿點茶葉,卻發現儲物櫃裏已經沒有他向來喝的茶葉了。

    他直接走向秦墨的房間,敲了敲房門,沒有得到迴應。

    他這纔打開門,見房間裏已經沒了人影。

    昨天混了得那麼晚,大家都起不來,秦墨竟然這麼早就不在了?

    他記得昨晚秦墨喝得也不少的。

    所以,他這是去哪裏了?

    不過陸延向來給予秦墨很大的自由,他沒有好奇,直接走進去想要找找他的茶葉。

    他的東西向來都是秦墨保管的,平時都安排得很是妥當。

    所以,他的東西都放哪裏呢?

    陸延揣測着秦墨大概會放的位置,果然,很快就找到一個小木盒。

    小木盒非常的精緻,跟他原來喝的茶葉包裝一樣的精緻。

    但是仔細地看它的花紋和木質,就知道這個小木盒比陸延平時的那些要矜貴許多。

    可昨晚喝酒太多,陸延今天的精神狀態也不見好,他也沒有注意那麼多,隨手拿了出來,打開木盒。

    濃濃的茶葉香便充斥鼻間,這味道真的太好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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