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渾身都是反骨,她的態度是那樣的不堪屈服,更加刺激到冷蕭。

    “害死你姐姐還不夠,還想把小白都害了,林微微,你的心果然是黑的。”

    冷蕭早就料到白婧不敢這樣做,肯定是被林微微騙了。

    可憐白婧在回來的路上,嚇得戰戰兢兢都還在替林微微說好話。

    而林微微從一開始就想着利用白婧,不管白婧今晚是否成功,她都落入林微微的陷阱之中。

    如果成功,得利的只有林微微和夏冉冉,而冷蕭之後追查,肯定會調查到白婧身上,那受罪的人就是白婧了。

    如果不成功,那麼受到懲罰的人,也會有白婧的一份。

    就像林微微說的,她就想要一個墊背的。

    “只可惜啊,害不到你。”

    林微微咬牙道。

    冷蕭掐着林微微的臉頰,“果然之前的溫順都是裝的。”

    “你現在真的一點都不像你姐姐。”

    林微微聽到這句話,身體很自然地做出了僵硬的反應。

    而且恐懼也從腳底蔓延到全身。

    她害怕這句話。

    你真的一點都不像你姐姐。

    怎麼那麼不像呢。

    她這樣可不會喊痛。

    你要像你姐姐,不然只會受更多的苦。

    林微微的腦海裏不停浮現這些話語,這都是冷蕭在她耳邊說的。

    每一次,只要她不像,他就會施虐。

    每一次她傷得遍體鱗傷,他就會說,這回有學會?

    林微微一次又一次地學,她學會了收起爪牙,學會了想要自己好過一點,就要學得像她姐姐。

    她把自己收起來,開始演別人。

    她爲了少喫一點苦,一直都很努力。

    可是今天,爲了小白,她要再次跟冷蕭撕破臉。

    而她,也終於聽到了最害怕的那句話。

    “看來你已經知道接下來要面臨什麼。”

    冷蕭很滿意看到林微微的恐懼,看來這些日子的調教,並不算失敗。

    至少她記住了應該記得的。

    冷蕭拎着人就要拖下牀,林微微卻拼命地反抗,隨着她的反抗,身體的傷再次撕裂,鮮血佈滿地毯。

    她那些傷都是自愈的,所以恢復得很慢。

    她一直不敢亂動,就是害怕傷口裂開,會發炎。

    可此時她再也顧不上那些了,她不想離開房間,不想去那個房間。

    她不想見到那個房間裏的設備。

    她不想去,不想。

    林微微抓着牀沿,就算指甲裂開,她都不鬆手。

    那強烈的求生欲,讓她充滿了力氣。

    然而,女人的力氣怎麼都比不上男人的,再加上她身上的傷那麼嚴重,她再大的力氣也沒用,最後還是逃不過。

    冷蕭像拖着抹布一樣,拖着林微微的腳,走出房間,往地下室走去。

    這一舉動鬧出了不少聲音,不少人探出頭來看看發生什麼事。

    可一看到冷蕭,全都縮回去了。

    大家都感受到冷蕭的怒氣,他們都知道這回林微微又把冷蕭給氣到了。

    林微微原本還掙扎,可是到後面,她已經麻木了。

    她不管別人那些看戲的眼神,只是與白婧對上視線。

    她微微一笑,無聲地說出兩個字,安撫着白婧。

    無事!

    這是林微微對白婧說的話。

    白婧手抓着門,半個身子被門擋住。

    她看着林微微被冷蕭拖着走向那個地下室,又是那個林微微每次出來都會傷痕累累的地下室。

    她想要求冷蕭,想讓冷蕭別這樣對林微微了。

    但是她的腳踏不出去。

    她一想到剛纔在車上替林微微求情的時候,冷蕭說的那句話。

    冷蕭貼在她的耳畔,用着惡魔般的話語說道:“既然你這麼心疼她,不如你替她?”

    不如你替她!

    替林微微。

    替林微微承受冷蕭的怒火,替她承受一切冷蕭的施虐。

    白婧是想救林微微的,但是她不敢。

    她害怕。

    一想到被冷蕭像拖畜牲一樣拖着自己去那個地下室,白婧就怕得走不了路。

    她真的無能爲力,不是她不想救林微微,而是沒有辦法。

    雖然林微微對她有救命之恩,但是,她真的很害怕。

    相信林微微也不會想要她受傷的,微微肯定不想自己出來替她受罪的。

    不然剛纔她也不會那樣安慰自己。

    肯定是這樣的。

    而且微微如果不惹冷先生,那就不會受罪了。

    冷先生不是一個壞人,他說過只要乖,就不會受罪的。

    直到林微微被冷蕭拖進了地下室,白婧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纔壓着胸口的那口氣,此時徹底的吐出來。

    “嘖,白婧不是跟林微微關係很好麼,總是替林微微說好話,還說我們太過冷漠,現在怎麼不出去求情了?”

    “有些人,只會說好聽的,做的時候就做不到的。”

    “假惺惺的人最噁心了,還裝清純善良,其實就是一個愚蠢自私的人,等冷先生看穿她的真面目,就不會對她好了。”

    “不過這次林微微又怎麼招惹到冷先生了,她怎麼每次都招惹冷先生。”

    “地下室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怎麼那麼多人都害怕。”

    問出這話的人,是新來的。

    她們這一羣人,十幾個,都是冷蕭挑選進來的。

    是以出團隊,藝人練習生的身份在這裏學習上課的。

    而冷蕭,在這些人眼中就是一個有錢有權又長得好看的男人,不少人想要爬上他的牀。

    但是他的牀太難爬了,不少有了這個心思的都被扔出去了。

    可是有些時候,冷蕭心情好,都會把她們叫過去,選個去睡的。

    而被選中的人,就像有了後臺一樣,待遇都變得不一樣,所以更多的人想要被選中。

    最近,這白婧來了之後,冷先生對她最好,也沒再挑選人去睡了,所以不少人對她很有意見。

    白婧聽到她們說的那些話,她臉頰都泛紅了,是氣的。

    “你們......你們不要胡說。”

    “冷先生只是教微微姐規矩而已,她進來比大家的時間都長,她還是冷先生的未婚妻,跟你們不一樣的。”

    你們只是練習生,而微微姐是未婚妻。

    未婚妻這三個字,白婧說出來卻感到有點酸酸的。

    她差點都忘記了,林微微是冷蕭的未婚妻啊,是冷蕭以後的妻子。

    所以冷蕭是不會對微微怎樣的。

    自己剛纔的糾結,也是白糾結了。

    白婧苦笑,覺得自己是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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