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知道最多內容的他,他很同情林微微,也對自己沒能及時給與幫助表示對不住她。
他真的不想看着林微微再次受傷了。
夏冉冉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會說這些話,她回道:“我會,也希望你跟我一起做到。”
她會保護林微微,也希望他們一起,用輿論的壓力來保護林微微。
林微微會怎樣,夏冉冉也不敢確定,但這是林微微要求的,她也只能按照林微微的話去做。
她知道林微微這一趟也許會受傷,但是,那是她必須做的。
自己也沒有權利去拒絕,或者改變林微微的想法。
她一直都知道,支撐着林微微的是一個目標,林微微一直都是衝着這個目標去的。
所以,她要尊重林微微。
如今的林微微,就好像曾經的自己。
所以夏冉冉更加是拒絕不了,她希望能夠完成林微微說的,能夠給她創造出時機來。
得到了想聽的答案,夏冉冉說道:“好,那接下來都聽我的。”
夏冉冉看着窗外的黑夜,只希望黑夜能夠快點過去。
......
林微微沒有昏迷很久,只是昏迷一個小時的時間。
冷蕭肯定不會讓她睡過去的,他的怒火都沒有發泄,怎麼能夠熬那麼久呢。
林微微很清楚冷蕭的性格,所以在睜開眼睛看到冷蕭的那一瞬間,她沒有什麼驚訝。
她環顧四周,看到了熟悉的牆壁,熟悉的天花板的紋路,熟悉的房間擺設,就連空氣都瀰漫着那種讓她噁心的香味。
這個地方,就是那萬惡之源,是她經常午夜夢迴最可怕的噩夢。
她回來了。
這個地方,就是當初他們那麼多女孩子一起居住的地方,是她們被迫學習林茵茵一切的地方。
在這裏,她們幾乎連休息時間都沒有,睡眠更是一天比一天少,如果做得不好,就會連飯都沒得喫。
如果是身段不行,那就得要吃藥,用盡各種醫療設備,都要把她們弄得跟林茵茵一模一樣。
但是,有時候藥物的作用都敵不過基因,所以有的人會長得比林茵茵高,或者是比林茵茵矮。
不管是高還是矮,都要做手術,可手術這東西多危險,很容易進去就出不來了。
所以,每一天都會有女孩失蹤。
一開始她們都以爲是被放走了,但是等到後面才發現問題,如果是被放走了,不可能至今都沒有人救她們。
他們當時說過的,如果出去,一定要報警,讓他們的家人來把他們帶回去。
她們不想要參加什麼訓練營了。
當初冷蕭就是用訓練營爲理由,去把這些人騙過來的。
一開始她們都以爲是娛樂圈的訓練營,很多女孩子很努力地學習,學習樂器,學習舞蹈,直到後面她們有些人的身段開始發生變化,這才發現了這個訓練營的真面目。
一回到這裏,林微微就回想起當初的經歷。
恐懼,恨意,全都充斥着她的身體裏。
她開始呼吸急促,好像被壓着胸口,呼吸不了。
“是不是很懷念呢,能夠再次回到這裏。”
那些迷藥都是他要求的分量,不會讓人昏睡不醒的,最多也就是兩個小時。
可是林微微的身體不一樣,她對迷藥有了抗體,應該一個小時不到就醒過來了。
男人手指在杯沿上游走,眉眼帶笑,“本來我想把迷藥加量的,畢竟你對它們太熟悉了,可是後來我又想,你都逃走這麼久,我爲什麼還要等,所以,就沒加量,我是不是很貼心。”
林微微曾經逃走過很多次,被迷暈過很多次,所以,她對這些迷藥已經有抗性了。
普通人需要兩個小時才能消化,可她一個小時就行了。
這全都是悲慘的經歷,每一次的嘗試,給她帶來的就是加倍的懲罰。
冷蕭的懲罰很可怕,每一次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他很懂人最痛的地方,很明白怎樣折磨人。
他是在威脅她。
林微微很想摳喉嚨,她很想吐。
這個地方讓她窒息。
她一直都想要找到這個別墅,但是卻一直都沒能成功。
哪怕她潛伏在冷蕭身邊這麼多年,她都沒能找到。
因爲冷蕭一直都很謹慎,特別這個他的地點,很容易找到物證。
冷蕭的產權很多,他名義上的產權她都調查了,都沒有查到。
這個肯定是匿藏起來的,如今終於到了,這是她的機會。
林微微,不要怕,你已經不需要害怕了。
你不再是曾經的林微微,冷蕭不能對你做什麼的。
你不是已經有計劃了嗎,是你想要故意找這個機會的。
是你要來這裏的,不是嗎。
那些可怕的只是記憶而已,現在已經傷害不了你。
勇敢一點,林微微,勇敢一點。
林微微深呼吸了幾口,那些從身體裏跑出來的恐懼,又被她再次壓了下去。
她不需要再害怕,冷蕭也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她現在已經沒有弱點了,所以也不需要怕冷蕭。
冷蕭看着林微微那拽着被單的手,他知道她有多懼怕。
以前只要林微微逃跑,每一個逃跑的人,都需要承受天大的苦。
誰逃了,就要打斷一直腳。
而作爲主導者的林微微,懲罰要比任何人都要重,而在想要減輕其他人的懲罰,實際操作的人就要是林微微。
冷蕭要林微微打斷那些跟着一起逃走的人的腿,藉此告訴那些人,跟着林微微也沒有用,而且最後打斷他們腿的人反而是林微微。
而且他還是要讓林微微深刻地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逃走,如果要走,只會連累更多的人。
林微微已經產生了本能的恐懼。
看到她的恐懼,冷蕭眼底滿滿的滿意,直到林微微後來卻偏偏冷靜下來,這讓冷蕭有一點點不如意。
可是他相信很快,林微微就能夠恢復到以前。
冷蕭放下了紅酒杯,漫步走向林微微。
林微微警惕地看向他,“你想怎樣?”
男人笑了,冷蕭的脣染上了紅酒,頗紅,而且他的臉帶着天然的蒼白,就這樣看去,就像嗜血的吸血鬼正像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