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輝沉聲開口:“大伯,今天雖然是爲了江辰迴歸家族舉行的會議,但是我不得不說一件事,江辰身爲嫡系長孫,無緣無故的將家族中人打成殘疾,還將一棟閣樓給拆了,這事該怎麼說?”
江明輝的話音一落,江家衆人紛紛看向江辰。
“你媽死了嗎?”江辰擡頭淡淡的看着江明輝,輕聲道。
“什麼?”
“他、他說什麼?”
“這……”
江辰一開口,直接將江家衆人給震懵了!
“你說什麼?”江明輝臉色陰沉的開口。
江辰再次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媽死了沒?沒死你讓她來一趟,我有話問她。”
“江辰,你……”江明輝勃然大怒,大喝出口。
“我要問問她,我抽她一耳光,她兒子是不是應該忍氣吞聲的當做沒發生,我強行讓她洗江家下人的衣服,洗牀單被罩,洗拖把抹布,他兒子是不是應該全當沒發生!”不等江明輝把話說完,江辰高喝出口。
江家衆人臉色一變,右邊的衆人紛紛眼神閃爍了起來,左邊衆人則是一臉驚訝的看了江辰一眼,隨後盡皆,滿臉的怒意。
“你……”江明輝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件事,不算完,所有欺辱我媽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江辰冰冷的開口。
江明輝臉色一變,大喝出口:“你已經打殘了明瑤,劈毀了一棟閣樓,你還不算完?你是想要將我江家的人全都打殘,將我江家全部毀掉你才甘心嗎?”
“你媽死了沒?”江辰再次開口。
江明輝臉色猙獰的看着江辰,怒吼道:“你還敢問?”
“爲什麼不敢,我只是問問,你緊張什麼?如果她沒死,我去抽她一耳光,然後跟她說,別生氣。要是她死了,我去把她挖出來,跟她說一聲‘抱歉啊,把你挖出來了’,然後我再把她埋回去,這樣是不是就沒事了?”江辰一臉淡漠的開口。
江家衆人紛紛臉色大變,這是絕對不死不休的意思了,而此時的江明輝,卻是無言以對,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江辰。
辱及父母,不共戴天!
江辰的話已經很清楚了,江明輝相信,他要是敢說這事就這麼算了,江辰絕對能做出他說的那些話來。
今天上午的事情,給江明輝上了一課,現在的江辰,絕對不是他資料中瞭解的那樣怯懦了。
“怎麼樣?誰還覺得我上午做的過了?站出來!”江辰眉頭一皺,大聲的呼喝出口,轉頭掃了長桌右邊的衆人一眼,一股冰冷的殺意散發出來,充斥在整個會議室中。
江家衆人臉色微變,包括江明乾在內,紛紛避開了江辰的目光。
這可是一刀劈毀了一棟閣樓的強者啊,江家衆人雖然有些人修習過武術,可是累死他們,他們也沒辦法拿着一把刀劈毀一棟三層高的閣樓。
感受到江辰身上的殺氣,江明樓、江明城二人臉色微變,對視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
“好了,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然後將所有欺辱過小琴的人員名單和欺辱過程交給辰兒,由他來處理這件事。”
江明輝等人臉色變的相當難看。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江辰的態度會這麼強硬,而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江老爺子竟然不止沒有壓下這件事,反而幫着江辰把這事搞大,這是藉機要對旁系下刀了嗎?
可是他們卻又沒有辦法反駁,江老爺子的話說的沒錯,沈小琴就是江家的第一夫人,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江老爺子和江辰二人站在了道德和家規的制高點上,這事就算是鬧到三位老太爺那裏,三位老太爺也會支持江老爺子和江辰,江明輝等人連反駁都反駁不了。
“這件事等查清楚再說,現在說一下今天的會議。”
江老爺子話鋒一轉,將話題轉了回來:“江辰,是我們江家的嫡系長孫,大家都認識了,我手裏龍騰集團30%的股份已經轉讓給了他,現在,他就是龍騰的第一大股東。”
“這……”
“大伯,你怎麼可以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轉呢?”
“是啊!大伯,你不能這麼做!”
江明乾等人臉色一變,紛紛急聲開口。
“我怎麼不能這麼做?這30%的股份是留給明龍的,明龍不在,我轉他兒子怎麼了?我把我兒子的股份轉給我孫子,還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江老爺子怒喝出口。
江明乾等人臉色一變,竟然再次無法反駁。
江辰看了江老爺子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道,留給我老爸的?爺爺這話什麼意思?我老爸不是死了這麼多年了嗎?
“這事就這麼定了。”
江老爺子一錘定音,隨後再次開口:“一個月後,進行祭祖考覈,考覈後,不管辰兒成還是敗,都開始接觸公司的事務,做好接手公司的準備。”
“哼。”江明輝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道譏諷的神色。
想要接手公司?你因爲手裏握着30%的股份就能接手公司嗎?老東西,你想的太簡單了一點!
一場會議,以江明輝等人兩次的無言以對,和江老爺子最後的強勢拍板結束了。
本來這場會議就是爲了讓大家認識一下江辰的,也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要說。
散會之後,江老爺子朝着江辰使了一個眼色,江辰會意,坐在位子上沒有動,江明輝等人則是看了江老爺子和江辰一眼,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等到江明輝等人走了,江老爺子伸手示意一旁的江明樓:“辰兒,這是你三表叔,江明樓,他是這位老人的祕書長。”
江老爺子一邊說着,一邊比了個‘二’的手勢。
國家的二號老人。
“宋老?!”
江辰詫異的看了江明樓一眼,他想起了在飛機上遇到的宋老。
江明樓則輕輕一笑,以爲江辰是單純的詫異自己是那位老人的祕書長,沒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