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來察覺到法爾的神色變化,伸手拉住了法爾,低聲告誡道。
“我知道了!”
法爾隨意的開口,推開西來的手追向江辰幾人。
西來眉頭輕輕皺起,深深的看了法爾的背影一眼,悄悄的取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江先生。”
進了房間,衆人落座,法爾輕聲開口:“我爲我剛纔的行爲向您道歉,不過,我想請問江先生一個問題。”
“你想知道我們的實力爲什麼這麼強?”江辰淡淡的瞥了法爾一眼。
法爾輕輕點了點頭,眼神灼灼的道:“只要江先生願意告訴我,我可以爲江先生爭取教廷執事的位置。”
“我對你們教廷的執事位置沒興趣,我們之所以實力提升的快,是因爲我們修習的功法緣故,而我們炎龍國的功法,很注重血脈,你們外國人,恐怕無法修習!”江辰淡淡的開口。
“江先生,據我所知,龍炎傭兵團擁有一種提高實力的丹藥。”法爾直直的盯着江辰的眼睛。
江辰雙眼微眯,冷聲開口:“法爾先生,你問的有點多了!”
“江先生,只要你願意爲我們教廷提供那種丹藥,我們教廷就是江先生的朋友!”法爾急切的開口。
“法爾!”
江辰大喝出口,眼神冷厲的道:“有些東西,是不能拿來做交易的,你回去告訴希爾裁判長,這次的合作,不再是合作,而是一種交易,我們的出手,交換教廷對我們產業的照顧,其中不再有任何的交情可言,只是單純的交易!”
“江先生,別生氣,法爾先生他也是……”西來神色一變,急聲開口。
“夠了!里爾馬上就到,我不想再跟你們討論這個話題,下次你們再跟我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就是我們徹底決裂的時候!”江辰冷冷的看着西來二人。
西來臉色鉅變,轉頭狠狠的瞪了法爾一眼。
他很清楚希爾給了江辰多高的評價,他也很清楚希爾有多想交好江辰,可如今,那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友誼,被法爾的兩個問題給完全毀掉了!
法爾一臉詫異的看着江辰,心中萬分的不解。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會將教廷的友誼往外推?
這怎麼可能?
他不知道教廷有多麼的可怕,教廷的勢力有多麼的強大嗎?
他不怕教廷的怒火嗎?
他不擔心以後會被教廷針對嗎?
這個江辰,簡直是失心瘋了!
在法爾的眼裏,自己提出這樣的條件,那是對江辰的恩馳。
江辰應該感激涕淋的立馬答應下來,然後馬上爲他們提供丹藥纔對。
這可是教廷的友誼啊!
可江辰竟然拒絕了?而且連這次合作的情誼也拒絕了,將它完全的化爲了一場交易!
這是法爾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江先生,抱歉,這絕對不是教廷的意思,也絕對不是老祖的意思,我……”西來急聲解釋着。
“不用再說了,有什麼事,讓希爾裁判長親自來跟我說!”江辰擺了擺手,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雙眼。
法爾眉頭輕輕皺起,眼神閃過一絲不悅。
什麼叫讓希爾裁判長來親自跟他說?是覺得他法爾不夠資格嗎?
這個江辰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他以爲他是誰?
哼!
法爾心中冷哼,嘴裏更是不饒人起來,深深看了一眼江辰,冷笑道:“江先生,我尊你一聲先生,只不過是一種禮貌,可你還真的把自己看做是什麼人物了?還想讓我們的裁判長……”
可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微弱的呼喊聲從西來的口袋裏傳來:
“法爾,你給我閉嘴!”
法爾一愣,閉上嘴巴,轉頭詫異的看向西來的口袋。
西來看了法爾一眼,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打開了免提。
江辰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冷冷的看了一眼西來,然後對電話裏冷笑道:“希爾先生,你是很喜歡跟別人隔着電話講話是嗎?”
“江先生,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們現在就動身去隆江市,我親自給您道歉!”
聽筒中傳來希爾那充滿歉意和急切的聲音。
法爾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滿臉震驚的看着江辰,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希爾裁判長就因爲自己一句話,而痛罵自己。
而且,還要親自來給這小子道歉?!
這,這怎麼可能?
希爾裁判長可是教廷的老牌裁判長,更是法爾朗審判長的絕對心腹,平時見了其他幾位副審判長都是不卑不亢的。
可如今,竟然要親自來給這位江先生道歉?!
這、這……這個江辰他到底是誰?
法爾心中猛然涌現一股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想要打江辰丹藥的主意,還看不起江辰。
傻啊!自己真是傻了啊!
希爾裁判長早就見過江先生,龍炎傭兵團的消息還是希爾告訴自己的,難道希爾想不到丹藥的事情嗎?
自己怎麼就……
“不用了!你們在那邊盯着山脈中的基地吧,今晚要是能談下來,我們就連夜趕過去,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再跟你們浪費下去。”江辰淡漠的回了一聲,一把將電話掛掉了。
法爾再次心中一驚,冷汗從額頭滲出。
江辰居然就這樣直接掛掉了希爾裁判長的電話?
要知道,除了教皇、審判長等少數人,誰還敢這樣一聲招呼都不打的掛斷希爾裁判長的電話?
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依仗啊?
“江先生,對不起,是我孟浪了,我向江先生道歉!”法爾徹底坐不住了,剛纔的傲慢一下丟到了九霄雲外,惶恐急聲的開口。
同時,他滿是歉意的看着江辰,心中驚駭不已。
在他來的時候,希爾確實叮囑過要交好江辰,原本他沒怎麼在意,可是通過剛纔的事情,他猛然發現,自己好像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
江辰連希爾裁判長的臉面都敢不顧,萬一他對自己報復起來,自己恐怕就得危險了。
想到這裏,法爾腦門上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