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沒有找到人。
很大的可能是,莫家已經料到會有人去劫凌子安,所以提前將他轉移了。
現在這個時間,不管做什麼,都晚了。
黎月擡起頭,看着臺上面無表情的凌果,眼裏是深深的絕望。
她沒有什麼立場和資格去責備凌果的委曲求全。
畢竟對凌果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多年沒有見過的閨蜜而已。
可莫家扣住的,是凌果的親生父親凌子安。
人都是自私的。
就像是黎月,她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爲了能夠給雲默治病。
“黎月這個女人,我一直看她很不爽。”
在黎月恍神間,臺上的凌果已經施施然地開了口。
女人眸光冰冷地掃過面前記者們的長槍短炮,聲音和目光一樣冰冷,“之前她在榕城的時候,就傳出過很多她勾引厲景川的新聞。”
“而厲景川,是我高中同桌顧星晴的老公,所以我從一開始對她就存在偏見。”
凌果的話,一度讓現場的氣氛焦灼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凌果接下來的話。
顧星晴翹着二郎腿坐在黎月身邊,脣邊帶着笑意,“你現在走的話,還來得及。”
黎月抿脣,沒說話。
“但是。”
忽地,臺上的凌果笑了笑,話鋒一轉,“等我見到黎月之後,我發現,她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女人的話,讓黎月猛地擡起頭來。
臺上的凌果目光堅定地看着前方,眼裏閃着晶晶亮的光芒,“她不是小三,也從未想過要插足別人的生活。”
“她是個優秀的珠寶設計師,曾經在國外獲得過很多的大獎。”
凌果的話,讓會場瞬間譁然。
包括顧星晴和黎月在內的,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凌果的臉。
小小的禮堂瞬間嘈雜了起來。
半晌,終於有個記者回過神來,拿着話筒問道,“那淩小姐,既然你說,黎月並沒有勾引厲景川,那之前的那些照片,你要怎麼解釋?”
凌果笑了。
她拿出手機連上了現場的投影儀,“這些照片,還有其他的版本。”
女人擰眉,毅然決然地將那天晚上的所有照片,全都公之於衆。
衆人譁然。
因爲,之前網上放出來的那些照片,全都是篩選過的,每一張都可以認爲是黎月在勾引厲景川。
但,凌果放出來的這些照片,不是。
這些新的照片,完美地將當天晚上的事情全都還原了出來。
這些照片組合在一起,還原出來的事實是:
厲景川對黎月脖子上的項鍊感興趣,想要去拿她脖子上的項鍊。
而黎月本能地用手去護住自己脖子上的項鍊。
照片上的兩個人,來來回回,都是在圍繞着這個項鍊在做爭執。
衆人愕然。
這哪裏是女員工在勾引男老闆?
這是男老闆在搶奪女員工的私人物品!
照片播放到最後一張。
厲景川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着從黎月脖子上搶來的項鍊。
在他對面,黎月一臉的憤怒和無奈。
“這就是所有的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