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證據,你拿什麼證明?”
“找別的普通醫生開證明嗎?厲景川根本不會相信的!”
黎月勾脣笑了起來:
“既然白芙柔能讓他開假的病例證明,那我就讓他再開一個真的。”
電話那頭的墨青澤一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拿到白芙柔的檢查報告,蓋掉名字,讓這位頂級權威醫生,重新診斷一遍。”
電話那頭的墨青澤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他纔開了口:
“我覺得你這個辦法行不通。”
“但是......”
“我們一起努力一把吧,做了總比什麼都沒做強。”
最後,他嘆了口氣:
“我現在去接你去飆車。”
“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後,黎月長舒了一口氣,擡腿上樓換衣服。
藍灣別墅外。
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安靜地停在角落裏。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看着別墅裏女人上樓的身影,沉沉地嘆了口氣。
從今晚晚飯過後,他就來這裏了。
在這裏一停,就是四六個小時。
他知道,孩子對黎月來說很重要。
可雲默身上的傷口也不是假的......
雖然小傢伙已經極力否則之前說黎月精神失常,家庭暴力的事情,但他還是覺得他們跟在他身邊更穩妥一點。
這一整晚,她看着黎月在客廳裏走一會兒坐一會兒,孤獨寂寥手足無措的模樣,心裏也不好受。
他已經預約了國外最好的醫療大師,給白芙柔診斷的蔣善融的團隊過來給她診斷了。
大師的團隊還有兩天就到榕城了。
想到這裏,男人再看一眼別墅裏的燈光,剛想發動車子,卻看到別墅的門開了。
穿戴整齊的黎月輕快地邁着步子從別墅裏走出來,大步地朝着主公路的方向去了。
厲景川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連忙發動車子遠遠地跟着她。
這麼晚了,她一個精神不太好的女人單獨出門,誰能放心得下?
他偷偷地跟着她到了主公路。
黎月站到了一盞路燈下,一邊用手趕着蚊子,一邊向着遠方眺望,像是在等什麼人。
就在厲景川看着黎月的身影心痛不已的時候,墨青澤的跑車在黎月的身邊停了下來。
“怎麼這麼慢啊?”
遠遠地,女人的聲音從夜風中傳來。
墨青澤輕笑一聲:
“我可是被你從被窩裏揪出來的,當然要洗漱打扮一下了。”
黎月白了他一眼:
“你和我都什麼關係了,還用得着洗漱打扮?”
墨青澤繼續笑:
“就是因爲關係不一樣了,纔要給你留下好印象啊!”
男人笑着發動了車子:
“坐穩了,這位美女,我的車速快着呢!”
說完,藏藍色的跑車像是一支利箭一樣地竄了出去。
厲景川坐在車裏,看着墨青澤和黎月離開的方向,眸子狠狠地眯了起來。
她說,他們都什麼關係了,他不必打扮。
他說,正是因爲關係不一樣了,才特地打扮。
所以,這兩個凌晨時分盛裝打扮一起開車離開的人......
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