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擰眉,再次繞過凌青荷:
“我不喜歡借酒澆愁。”
說完,她擡腿大步地下樓。
沒走兩步,卻又再次被凌青荷給拉住了:
“黎月,你爲什麼不敢跟我喝酒?”
“我不會笑話你酒量小的。”
黎月的眉頭死死地擰了起來。
她冷冷地看着凌青荷的臉:
“你既然知道我酒量小,還非要拉着我喝酒,你到底想幹什麼?”
女人的話,讓凌青荷整個人怔了怔。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心急說了錯話。
於是她抿脣,笑眯眯地拉住黎月,“我沒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你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煩了,我從小被媽媽養大,看到媽媽這樣,心裏也很難過。”
“我想,我們兩個從你回到凌家開始,就沒有好好地一起聊天喫飯。”
“媽媽之前最希望的就是你我姐妹能夠冰釋前嫌,像親姐妹一樣要好。”
“所以看到媽媽現在這樣,我就想跟你一起喝個酒,一醉解千愁的同時,也拉進一下關係和感情。”
“或許媽媽看到咱們的關係越來越好,會好起來,也說不定啊。”
凌青荷信口胡謅的話,讓黎月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來。
她看得出來,今天凌青荷就是想拉着她喝酒。
雖然她不知道凌青荷的目的是什麼......
但她還是勾脣答應了下來。
“光喝酒沒什麼意思,我去樓下炒兩個菜?”
凌青荷一頓,連忙笑了起來,“不必這麼麻煩,我已經讓廚房準備了。”
“我們去你房間?”
黎月眯起眸子,將手機放到衣兜裏,淡淡地點了點頭,“好。”
既然凌青荷已經讓廚房的傭人準備了飯菜,那她就不可能在飯菜和酒裏面明目張膽地放流產或者昏迷的藥物。
見黎月終於答應了,凌青荷舒了一口氣,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她都已經約好了秦牧然一個小時後來凌家大宅了。
如果遲遲不能哄着黎月把下了藥的酒喝下去,等秦牧然來了,一切可就泡湯了。
兩個人在黎月房間的飄窗上坐下。
黎月一邊看着外面的夜空,一邊淡淡地開口: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在今天找我喝酒。”
“你以前很喜歡喝酒嗎?”
凌青荷頓了頓,然後訕訕地笑了笑,“我以前......也不是很喜歡喝酒。”
“只是我覺得今天你我應該喝一杯。”
黎月轉眸,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我猜你應該就不是很能喝酒。”
“顧向東和楊芸的酒量都不好,顧曉柔的酒量也就比我稍微好一點,你怎麼可能喜歡喝酒?”
女人的話,讓凌青荷的臉色猛地黑了下來。
她不喜歡聽人提到她的原生家庭,更不喜歡聽人說起顧向東和楊芸這夫婦兩個。
此刻的黎月不但說了,還肆無忌憚地將她和他們做比較!
賤人賤人!
如果可以選擇,她纔不要成爲顧向東和楊芸的女兒!
想到這些,凌青荷死死地眯着眸看着黎月。
這個女人,六年前就應該去死的!
她居然硬是挺着活到了今天!
想到這裏,她咬着牙看着窗外,眸光裏投射出來的光芒能殺人,可聲音還是淡淡地:
“這些顧家人的名字都太陌生了。”
“除了顧曉柔之外,我跟他們都沒見過。”
黎月笑了起來,“那你的確應該去見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