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柯怔怔地看着韓敘，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咬住脣，聲音有些恍惚：“韓敘，你胡說什麼呢？”
“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啊。”
“我什麼時候......”
“是嗎？”
韓敘冷冷地打斷了米柯的話，聲音淡漠中帶着幾絲的冷：“可是米柯，在五年前我出車禍變成植物人的時候，我和你，只是有婚約而已，連見都沒見過。”
“我醒來的時候，聽到別人說你是我女朋友，是我未婚妻，爲了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我在感動之餘，也很驚訝。”
“因爲我不記得我和你認識，更不記得我和你之間有過什麼海誓山盟。”
“你我見面的第一次，應該是在我出事之後。”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但是，你愛我哪裏？就只是因爲我成了植物人之後，看了我一眼，對我的身體就迷戀到，可以不顧一切嗎？”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愛情吧，但你對我，顯然不是。”
“你看向我的時候，每次的眼神，都會讓我覺得，你是在透過我，去看另一個人。”
男人的話，讓米柯默默地咬住了脣。
她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女人焦急地伸出手去抓住了韓敘的手，聲音裏帶着幾分的顫抖：“韓敘，不是這樣的！”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怎麼會爲你做哪些事情？”
“如果我真的喜歡江冷，那我爲什麼要讓江冷變成你？”
“我直接把你的心臟給了凌果，然後和江冷在一起，難道不可以嗎？”
“不可以。”
韓敘看着她，目光沉穩淡漠：“因爲，江冷不喜歡你。”
“所以，你爲了徹底佔有江冷，所以把他變成了我。”
說完，韓敘擡眸，輕笑着看着米柯：“之前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爲什麼我會做莫名其妙的夢，身上會有莫名其妙的傷痕。”
“我也奇怪，爲什麼你非要讓我拿着那把我根本不喜歡的軍刀，還給我買了很多不符合我喜歡的風格的衣服。”
“可當我知道，我其實是江冷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你對我的喜歡，其實是在把我當成替身。”
他敏銳的眸子和冷靜剋制的聲音，讓米柯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她甚至有種錯覺，覺得面前的這個，其實不是韓敘，是江冷。
明明......
明明韓敘就是個單純的少年，他現在，應該還是五年前的狀態，怎麼會忽然這麼成熟，這麼聰明？
甚至，他能清晰明白地在所有的線索中，抓住最有用的，進行合理分析，分析出來......她真正的目的。
米柯的身子微微一晃。
原來，就算是換上了韓敘的思維和邏輯，換上了韓敘的記憶。
江冷，還是江冷。
一樣，是她駕馭不住的敏銳和凌厲。
大概是看出了米柯此時的心情，韓敘嘲諷地勾脣笑了起來：“所以米柯，我們分手。”
“欠你的，我會折算成金錢或者其他的，加倍還給你。”
“我不會讓你這五年白白付出。”
“但是在一起這件事，就算了。”
男人的話，讓米柯默默地咬住了脣。
她擡起頭來：“那你和我分手，是想去找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