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他的言外之意,我怎麼又能聽不懂呢。

    看着他,我端起酒杯,笑着道,“那陳總,我陪着你喝幾杯,不過咱們可先得說好,我啊,酒量實在不好,喝多了說錯什麼話,你可得多多擔待啊。”

    他一陣大笑,道,“成,是個爽快的姑娘。”

    只是,我真的是太高估自己的酒量了,幾杯白酒下肚,我便撐不住有些微薰了,一時間只好看着陳總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這酒還真不是人喝的,免去撐着到洗手間,我用冷水清洗了臉,吹了吹冷風,清醒了不少。

    想着合同的事,我強撐着便再次回了包房,心想着,酒喝得也差不多了,這陳總應該也不是什麼難纏的人,回去他應該會簽字了。

    白酒後勁大,走到一半我便覺得自己頭暈得不行,走了一截,只好蹲在地上緩和一下。

    走廊裏人來人往,不用想也知道,此時的我有些引入注目了,明顯感覺到走廊上有人,我暈得難受,沒興致去管。

    低着頭靠在牆邊緩和,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阿落的事情我來處理,這件事我很抱歉,部隊那邊我申請下來了,後期我會照顧好她。”

    另一道聲音清冷的應了他一句,“嗯!”

    這聲音......。

    太熟悉的聲音,就是想要忽視都難,我猛的擡眸看了過去,走廊上,顧知州正站着不遠處,一雙黑眸定定看着我。

    他身邊的梁翰之見他突然停下,不由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來,“怎麼不走了......。”

    看見我,梁翰之明顯愣了一下。

    顧知州側目看向他,聲音平靜道,“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

    隨後便朝着我直接走了過來,梁翰之見此,也不再多說。

    一道陰影朝着我壓了下來,我仰頭看他,不由覺得頭頂的燈光刺目,他身後有一圈光影,這樣看着他,他像極了從天而降的神。

    我在想,若是顧知州沒有這般俊朗的肉/體,我對他還有多少喜歡?說白了,我們都是俗人,都是先迷戀上彼此的肉/體,才耐心去探索靈魂。

    白襯衫,黑西褲,我就這樣看着他,覺得甚是賞心悅目,看着他漆黑的雙眸,我腦袋有些暈暈的,早就忘了先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沒有了冷硬,只是軟軟的看着他叫了句,“顧知州。”

    顧知州原本冰冷淡漠的臉色鬆了幾分,一時間黑眸了多了幾分無奈,聲音柔了下來,“怎麼喝這麼多?”

    說着,他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將我臉上的水珠擦去,漆黑的眸子裏透着的似乎是......心疼。

    我看着他,心裏一股說不出的滋味蔓延,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我將臉貼在他手掌上,聲音有些迷迷糊糊的開口道,“我哥交給我談的案子,還沒簽合同。”

    商場上的事,他大概一聽便明白了,俊眉微微蹙了蹙,將我抱了起來,半抱着我,“那家公司?”

    “陳記建材。”我開口,爲了舒服些,便將腦袋靠在了他肩膀上,微微閉上了眼。

    見我有些迷糊,他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看着還沒走的梁翰之,開口道,“去找一趟餐廳老闆,讓他讓送幾瓶好酒到......。”說到這裏,他看向我道,“包房號?”

    “501。”我開口,暈乎乎的。

    顧知州看向梁翰之,繼續道,“讓老闆把酒送到501去,以我的名義去和陳總打聲招呼,唐黎我先帶回去。”

    梁翰之一陣無語,“咱們飯還沒喫完吧?”

    顧知州沒理他,直接將我橫抱了起來,準備離開。

    梁翰之攔住了他,看着他道,“你打算帶她去那?阿落還在清水居,都在一個屋檐下,不合適。”

    大概是因爲酒精的關係,加上我被他抱着,姿勢有些不舒服,我擰眉,掙扎着要下來。

    見我這樣,顧知州沒多和他說,只是開口道,“我心裏有數。”

    說完,他直接抱着我出了餐廳,我被他抱着顛着胃有些難受,出了餐廳,便擡手要推開他,聲音有些難受道,“顧知州,你放開我,我難受。”

    他將我放下,但怕我摔倒,還是將我抱着,看着我溫和道,“那裏難受?”

    我搖頭,說不上哪裏難受,捂着胃乾嘔,但什麼都沒吐出來,後勁上來,便越發的隨性了,將他推開,我坐到臺階上,將整個腦袋趴在雙腿間,這樣好像舒服點。

    顧知州見我這樣,有些擔心,拉着我要走,被我掙開,我有些任性的推開他,以往堆積的委屈,此時有了發泄口,低着腦袋胡言亂語道,“你不要碰我,我討厭你。”

    男人只是微微頓了頓,沒有生氣,耐心看着我道,“我們先回家再說,這裏太涼,容易生病,好嗎?”

    聽着他的聲音,我擡頭看着他,不知怎麼的,倒是覺得他越發的帥氣俊朗了,不由傻傻的笑了起來,擡手摸着他的臉道,“你長得真好看,讓人看着就開心。”

    他配合着我點頭,順着我的意道,“那我們回家好好看?”

    我點頭,朝着他伸出雙手,迷迷糊糊道,“抱抱!”

    他舉着我胳肢窩,直接將我抱了起來,我雙腿順勢搭在他腰上,男人腰身有力,跨在他腰間,我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裏,安全感格外足。

    迷迷糊糊的感覺他好像帶着我進了一間房子裏,趴在他肩膀上,我有些嗡聲嗡氣的問他,“這是那?”

    他將我放到一張大牀上,附身看着我,目光落在我因爲酒精有些潮紅的臉上,薄脣靠我極近,低低的問,“唐黎,我是誰?”

    我眨巴了一下眼,擡手揉了揉他的臉頰,開口道,“顧知州。”

    聽到我叫他的名字,他淺淺笑出了聲,“是你的什麼人?”

    我看着他,腦子有些費力的想着他是我的什麼人,可有些迷迷糊糊的睏意襲開,張了張口後,還沒說出聲,便淺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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