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我挪動了身子,可反而讓他越發的有可趁之機,他按在我腰上的手,讓我根本動不了,我看着他,一臉無所謂道,“顧知州,我現在什麼情況,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打算浴血奮戰?”

    他看着我,目光暈染了剋制的情緒,聲音低沉灼熱,“如果是你,用手有何不可?”

    我愣住,瞪大了眼看着他。

    他拉着我的手,不等我反應便準確無誤的將我的掌心放在他炙熱的部分,我想抽回,被他按住,動彈不得。

    我不可置信,“顧知州,你結婚了,而且你已經有孩子了,你一定要無恥到這一步嗎?”

    聽到我的話,他看向我,目光剋制壓抑,“我現在說的話,你會信嗎?”

    我搖頭,整個人渾身對他都是抗拒,他見此,閉上了眼,似乎在剋制自己的情緒,幾秒後,他再次睜開眼,屬於他眼中的那份灼熱已經退起,留下的是冷靜和淡漠。

    見他鬆開我的手,我猛的起身,他只是看了我眼後,便起身進了浴室,隨後便是浴室裏傳來的水聲。

    我抽了口氣,儘可能的將自己的所有情緒壓下。

    調整好所有情緒後,我便回了臥室,將門反鎖後,躺回牀上。

    房門不隔音,聽着嘩嘩的水流聲,我整個人心跳加速。

    這種異常,我將它歸爲成年人的生理反應。

    許久,浴室裏的水聲停下,房子裏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隔了好一會之後,我才起身去洗漱,原本以爲他已經回了臥室,不想他臥室門是開着的,明顯不在臥室裏,客廳裏也沒有人,我不由看了一圈,確定顧知州不在房子裏。

    已經凌晨了,這個時間點,他會去那?

    我洗漱完後,顧知州依舊沒有回來,我遲疑了片刻後,還是開門出去看了看,走道里有濃烈的煙味,順着煙味,我找到了樓梯口。

    果不其然,顧知州在着,男人背影孤寂的坐在臺階上,樓道里的燈熄滅,我能看見的,只有他腳便忽明忽暗的菸蒂。

    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支,整個樓道里都是濃烈刺鼻的煙味。

    有多久沒看見他抽菸了?似乎從江淮回來後,我便很少見他抽菸,如今怎麼又抽上了,雖然疑惑,但我還是選擇了閉嘴。

    不由後退了一步,準備回宿舍裏睡覺去。

    “唐黎!”他忽然開口,樓道里的聲控燈隨着他的聲音亮起。

    我愣住,還以爲他沒發現我呢。

    我沒坐聲,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他開口。

    他將手中的菸蒂掐滅後,將口中的煙霧吐了出來,煙霧消散後,他才緩緩開口,“我的記憶裏,沒有多少關於父母的記憶,自我記事開始,身邊的人便是方慧和爺爺,爺爺有心將顧氏交到我手上,所以他對我的教導只有嚴厲和高要求,至於方慧,她說不上話,很多事都是爺爺做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我,要成爲最優秀的人。認識梁叔的時候,我上初中,那時候我和梁翰之同班,梁叔在幫爺爺做事,所以我和梁家兄妹走得便近了很多。”

    他的聲音很淡,在走廊裏迴盪着,聽不出情緒,彷彿他就是在陳述一件事件,我站在他身後,聽着他的淡漠的聲音。

    似乎說得有些枯燥,他準備再次點支菸,但拿出煙之後,似乎想到什麼,他又收起來來了,繼續淡淡道,“梁叔對梁家兄妹很好,他鼓勵他門做自己喜歡的事,追求他們的夢想,而他的這些鼓勵,不僅僅對兩家兄妹,梁叔是個敦厚的老實人,因爲我們幾個經常混在一起,所以他對我和對梁家兄妹也一視同仁的照顧着,很多事我不能和爺爺說,就和他說,他是個好父親,也是位很好的傾聽者,大概是也是因爲這些種種,我從某種程度上把他當成了父親一般看待,所以,他的膠帶,我都記在了心裏。”

    是梁落麼?

    他爲梁落操心,是因爲梁父的囑託?

    我看着他的背影,孤寂又落寞,是心疼嗎?不是,只是覺得無力,沉默了許久後,我開口道,“所以,你想和我說什麼?”

    樓道里的煙味散去,他沉默了片刻後道,“我把梁落從新西蘭找回來,不是因爲我喜歡更不是因爲愛,是因爲我答應過樑落,會盡我所能照顧好她。”

    我抿脣,情緒沒多少起伏,“娶她也是因爲承諾嗎?”

    他搖頭,“梁叔不會讓我應下這樣的承諾。”

    我看着他,心裏大概猜出了些,抽了口氣,我看着他道,“顧知州,當初在酒店那天晚上,你和梁落......。”

    “什麼都沒發生。”他開口頭埋在雙臂間,隨後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知道,我再繼續問下去,他也不會說。

    想起那個孩子,我遲疑了片刻道,“所以,梁落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他抽了口氣,開口道,“他既然出生在顧家,無論是不是我的,我都會把他當成我的孩子養大。”

    我明白他的意思,孩子是無辜的。

    可心裏還是堵得難受,看着他冷笑道,“你可真是大愛無疆。”

    他起身,看向我,面色慘白無血色,“唐黎,我不知道你懷孕,我以爲我做的決定是對的,所以纔會讓你走。”

    “所以呢?”我看着他,譏嘲道,“你完好無損的照顧好了別人的孩子,而你的孩子,是被你一心想要照顧的人生生弄死的,顧知州,你以爲你的決定是對的,你不知道這一切可笑到了極點。”

    我不想問那天晚上樑落髮生了什麼,可如今我對她的瞭解,只怕又是她給顧知州下得一個套而已,而顧知州念着梁叔的情,就那麼信她了。

    看向顧知州挫敗的臉,我覺得好笑極了,“顧知州,你他媽腦子就是裝屎的。”

    回到房間裏,我躺在牀上,心裏堵得難受。

    這所有的一切,陰差陽錯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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