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陸翊看了一眼榴蓮,點頭應下了,顛顛的就準備徒手剝榴蓮,家嫂上來送水,見他準備徒手剝,驚訝道,“乖啊,怎麼用手剝,下去廚房拿把刀,別刺到手啊。”

    陸翊搖頭道,“沒事,不刺撓。”

    看着他剝榴蓮,我不由扶額,這貨不會是爲了讓胡雅快點喫到,所以才懶得下樓拿刀的吧?

    我沒證據,但我感覺他就是這麼想的。

    榴蓮味道濃,家嫂受不了便出去了,我還好能接受,也會喫,但是陸翊的表情就值得觀摩了。

    他剝開榴蓮後,表情就變得有點憋屈了,看得出來,他不喜歡這個味道,甚至還有點噁心。

    胡雅見他表情太過痛苦,便道,“你下樓去吧,我喫完你再上來。”

    他強扯着笑搖頭道,“不用,不礙事,你喫。”

    我總覺得,如果不喜歡喫榴蓮的人,看着別人喫榴蓮,是不是像我們正常人看別人喫屎一樣,胃裏都是波濤洶涌的。

    陸翊忍受,說實話,我很佩服。

    胡雅喫完後,陸翊的表情自然很是可觀,更可觀的是,胡雅喫完榴蓮後要換擦惡露,而這個工作是陸翊做的。

    我出了臥室,下樓見家嫂在煮湯,忍不住道,“家嫂,胡雅的惡露都是我哥擦洗的嗎?”

    家嫂點頭,開口道,“是啊,孩子出生之後,胡小姐的個人衛生都是你哥親力親爲,我照顧了他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他這般上心過,他對胡小姐啊,是真的好。”

    我淺笑,原來,有些人真的會爲了某個人變得極致溫柔,這世間唯獨愛是讓人最難說清楚,也好,若是陸翊這般能讓胡雅的心波動,未嘗不是好事,各自都求得了自己心之所向,甚好。

    我在客廳裏坐了一會,陸可兒回來的時候見我在,臉色一如既往的冷,譏嘲道,“你來做什麼?”

    我靠在沙發上,看着她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打扮得倒是貴氣,從頭到腳都是大品牌,看來陸翊平時也未曾虧待她。

    淡淡挪開目光,我端着水杯暖手,“這是我哥的家,我來,自然是看望我的親人啊。”

    她哼了一聲,不甘心道,“你最好能一直這樣囂張。”

    放下手中的水杯,我看向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淡淡道,“會,以後的歲月,我會一直在你面前囂張下去,你放心。”

    “你......。”她氣得咬牙切齒,深深呼了口氣,踩着高跟鞋蹬蹬的上了樓。

    看着她,我微微垂眸,歲月再走,我們都在變,我們曾經那些耿耿於懷的事,漸漸隨着歲月消散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我收回目光看去,是陸翊。

    他下樓,走到我旁邊坐下,看着我道,“一會留下來喫晚飯,家嫂說像學着做點南方的菜品,你一會也好好嚐嚐。”

    我點頭,看着他,比起前些日子他的憔悴,他最近的氣色似乎好了很多。

    “哥,給我安排一個保鏢吧。”

    他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我道,“可以,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要保鏢了?遇到什麼事了?”

    我搖頭,看着他道,“只是覺得我現在好歹也是陸氏的董事長,雖然不管事,但身價還是挺高的,我覺得身邊跟個保鏢,應該有必要。”

    他點頭,開口道,“這個沒問題,一會我就安排人去找個身手好點的人跟着你,之前原本就想給你安排了,但擔心你不適應,所以一直就沒和你說,既然你開口了,那就安排一個跟着你,這樣也好,可以隨時保護你的安全。”

    我淺笑,道,“我要個男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

    他微微蹙眉,看着我道,“唐黎,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我搖頭,“當然沒有。”

    他微微眯了眯黑眸,沉默了一會後,沒有繼續追問了,神色淺淡的倒着茶水。

    看着他,我道,“哥,你當初去北緬找韓毅之前,和顧知寅的交易是什麼?”

    他倒水的動作微微一頓,側目看向了我,擰眉,“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事了?”

    看着他的反應,我心裏微微抽了口氣,扯了抹笑道,“沒,就是突然想起來,這久以來,我和顧知寅的接觸下來,總覺得,他並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他做事向來都是有利可圖,但當初他那麼幫你,我們和他無親無故的,我有些好奇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交易?”

    陸翊看向我,黑眸微微沉了幾分,“南岸那邊,是你派人過去的?‘”

    我看着他,不由微微蹙眉,“你怎麼知道?”

    他看着我,臉色認真了起來,“唐黎,顧家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顧知寅不會傷害你,小寶以後的人生,只要小寶想要,顧知寅都會給他安排好,你們母子,顧家會護好你們的周全。”

    聽着他的話,我突然意識到,當初顧知寅和他定然是做了交易,而且,陸翊也知道顧知州出事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意外。

    我抽了口氣,看着陸翊,開口道,“哥,你是不是知道,顧知州當初在南岸出事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爲?你也知道,顧知州會在南岸出事?你甚至知道所有的事情是誰做的?你知道所有,是嗎?”

    見去情緒有些激動的看着他,陸翊微微抽了口氣,看着我道,“唐黎,你現在和小寶挺好的,其他的事,別再過問了,之前的事,已經發生了,你改變不了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成定局了。”

    我心裏堵得難受,鼻子酸得難受,看着他,我開口道,“哥,你告訴我,顧知州的死,你參與了嗎?”

    他蹙眉,看向我道,“唐黎,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嗎?那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紛爭,我怎麼會插手?顧知寅幫我,是因爲我答應他,儘量讓你和顧知州保持距離,如果可以,讓他來照顧你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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