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做。”
鮑安回頭問了他一句。
“不如保全性命。開着這船,離開這!也不爲他那潼關效力了,在海外找個地方,咱們兄弟逍遙快活豈不很好?”每個npc都有獨立的完整性和,這刀盾什長現在將內心的想法顯露無遺。
卻見鮑安面色猙獰起來:“我豈能是那麼無情的人嗎?耳等都是我山寨老人,應該都知道我的性格!自打主公救我們性命那日起,我就曾立志,早晚跟隨,以死相報!你二人當時又不是不在場,爲何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勸我逃跑,想讓我做一個不恩不義無父無君之人嗎?”
他的聲音嚴厲,語氣兇狠,這副面容是他手下都沒見過的,一時間嚇得出聲的那兩人連連後退,爭辯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說,主公麾下能人漸多,像那張飛、華雄之流哪個不比我們厲害百倍?安哥兒,你在這潼關的地位日益下降…以後恐怕地位還會更低!”
鮑安怒氣勃發,近乎失態,他是一個極中義氣的忠臣,讓他背叛主公逃離戰場,那絕對不可能。
他額頭上青筋漸起,更加的生氣:“你休得再此胡言亂語,挑撥是非!主公何時虧待過我?我自知能力不足,不能和張典華三位將軍相比,可主公從來都沒因爲我弱而嫌棄我!以我爲屯長,和那華公偉同等官位!帶我出海以來,但有賞賜,分下來的,也都和張典華三位將軍等同!如何到你嘴裏就變了味道?”
鮑安拿着刀逐漸逼近二人,嚇得他們求饒道:“將軍,是我二人胡言亂語了!我們不該怕死,說出這些話的,我們可都是跟隨你的老人,如今,你要殺我倆嗎?”
他二人跪在地上,不敢再做任何爭辯。
“今日之戰至關重要!你二人心思不純,恐壞我大事!只怕我留不得你二人在船上了…”
鮑安抓起一人的脖子,舉到空中,憋的那人說不出話來,兩隻腳一個勁的在空中甩動。
鮑安臉部掙扎了一下,又有些不忍心,就擡手將這人扔下了船,又抓起旁邊的那人,也直接扔了下去。
回頭對其餘二十人說道:“大家兄弟一場,好聚好散!你們若是還有想走的,自行跳船游泳離去便可!這小船一會還要用來引火,怕是給不了你們…”
其餘士兵面面相覷,都咬了咬牙抱拳道:“願意隨將軍死戰到底!”
海中的戰場,經過三張這麼一陣亂殺,如今也是亂糟糟的極度混亂。他們的目光也大都集中在岸邊的主戰場,以及李慕的樓船之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注意戰場的南邊正有一艘貨船在逐漸靠近,這給了鮑安一個比較從容的機會。
“那邊怎麼忽然飄過來,一艘貨船?”離戰場近了,纔有餅國玩家反應過來。
本以爲是敵人的,可他們怎麼看甲板上都是沒人的樣子,無人駕駛,完全像是跟着風向在動。
“沒人,管他呢!”
“那也不能讓他撞過來啊!會撞翻我們的船的!”
“那你去帶幾個艨艟用鉤索爬上去給它拋錨了!別讓它過來傷人。”
這貨船距離主戰場越來越近,鮑安在後面可不管有沒有人爬船,大船內早就鋪滿了硫磺乾草等物,只往大船內投擲了一個火把,就將整個貨船全部點燃。
“啊有人放火!!”幾名剛剛爬上去的餅國玩家根本來不及將船拋錨,就被大火吞噬,紛紛跳海逃命。
貨船一頭撞進主戰場的船隊裏,餅國船隊最外圍的船隻一瞬間就被引燃了。
藉着風勢,火舌一捲,就將火苗舔到了其他各處,火勢熊熊而起。
本來就比較混亂的戰場,被這大火以及濃煙一薰,就更加混亂不堪了。
“將軍!咱們可以撤離了吧?”鮑安身邊的士兵都慶幸的鬆了口氣,在他們看來任務已經是完成了,他們放開了貨船,還能全身而退,立下了潑天大功!
鮑安則直接搖頭,回頭就是逆風而行,他們哪裏還跑的了?後面的人又如何會放過他這罪魁禍首?更何況這火還不夠大呢!能不能將餅國整個船隊全部點燃還不好說。
索性心裏一發狠,搶過士兵手中的火引,命令五艘引火小船也都撞上去,直奔戰場的核心位置而去,那裏的餅國船隻最多,而且連接着各個方位的船,只要那裏起火,餅國的所有船隻就都完蛋了。
“草!貨船後面躲着人呢!快秒了他們!不能讓他們過來放火!!”
核心地帶的玩家看鮑安直奔他們而來,都嚇得亡魂皆冒。
“將軍!我們都會死的!!”鮑安手下的士兵全都哭喪個臉。只有鮑安左手舉着盾,格擋住自己的頭部,拿着火引哈哈大笑:“剛纔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既然跟我來了,又如何害怕了?”
對面的餅國玩家萬技齊發,都朝着他打了過來,盾牌雖然格擋住了部分傷害,可鮑安早已經口鼻冒血,不知道中了多少招。他最後奮力將火引扔到了船的前倉內,身子卻再也支撐不住了,一個倒栽蔥就栽進了海里。
小船帶着熊熊怒焰,直直的撞到了那核心地帶。船挨船,火相傳,火勢瞬間蔓延到了餅國整個船隊。
看着餅國玩家們在大火中哀嚎的身影,鮑安一戰功成,舉岸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