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閒庭信步在鴻都門學內。對過往的學子就行觀察。這裏的學子雖多卻鮮有名將名士,讓李慕不由得失望萬分。

    再過一會蔡邕的第一堂課就要開始了,他要將的自然是儒家經典。和太學的增加可分配屬性點不同,鴻都門學也有它自己的方式。根據系統提示,聽蔡邕這一堂課有可能提升的屬性是治農,02點,看悟性。

    李慕知道自己的悟性低,很有可能就是白聽,也沒太在意,只是早早的就來到學堂。

    已經有幾個學子端坐在左邊最前排了。李慕則是挑選了個他們後面的位置,想聽聽他們正在說什麼。

    就聽一人道:“憲才,元直還沒有來嗎?我聽說他不是早就從穎川趕過來了嗎?”

    “我也好久不見元直兄了。並不知道他的情況,有可能中途遇到了盜匪當誤了行程也說不一定…”

    “唉,如果元直十天後還沒到,那就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

    他們幾個都忍不住搖頭,只因爲鴻都門學將在十天後關閉入學,還未趕到的就只能再等下一年了。

    李慕聽了大驚,元直好像就是徐庶的字吧?莫非自己還能和徐庶成爲同窗?李慕剛想抱拳和幾人搭話的時候。就聽外面忽然進來了好多人,將整個屋子都給擠滿了。

    大家都很恭敬的坐在那裏,全都識趣的閉上了嘴,等着博士前來,李慕這下就不好開口了。

    蔡邕第一課將的乃是七月,李慕端坐在那,聽的只想發睏,就聽蔡邕點了他的名字:“子正,你來說說,從我所講述的文章中你都聽出了什麼道理。”

    聽到這個名字其他同窗都好奇的向李慕看去。李慕自己也就聽了個大概,不過還是強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發,二之日栗烈。四月秀葽,五月鳴蜩。我認爲老師所將的這篇經文乃是天地萬物之規律,普天萬民之生息。我大漢百姓若想有衣穿,有飯食,自然應當遵循聖人之言,不能破壞了大自然的規律…”

    李慕滿嘴胡謅,侃侃而談。蔡邕聽的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道:“子正,你也算是聽進去了一半,已經算是不錯了。明天的第二堂課亦不可遲到。”

    李慕作爲他的弟子,他還是挺上心的,至於其他在這聽課的人,沒有行過拜師禮的,頂多算是記名,逃課什麼的,他懶得管,也沒人會管。

    ——系統提示:“你的治農1。”

    李慕略微一愣,這治農就算給自己那也沒用啊。自己一個要往戰爭當面發展的術士…也…聊勝於無吧。

    自己這一愣神的功夫,蔡邕已經走了,很多李慕的同窗都圍了上來,紛紛道:“你字子正?可是那個爲我大漢開疆擴土的李子正嗎?”

    “額…正是在下!”李慕左顧右盼,發現將自己圍住的這些人中並沒有徐庶的那幾個朋友。他們肯定也已經出了學堂了,可同窗們對他那麼熱情,他也不好扒拉開衆人去追其他人啊,那樣太失禮了。

    “久仰大名!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和你成爲同窗!”

    “幸會!幸會!”

    “子正兄,可有興趣和我等小聚一會,也好共同做一些學術探討”

    李慕抱拳:“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只是!各位同窗,在下今天實在有些事情要處理,容我先辦完了事,他日再和諸位一同出遊吧…”

    一羣剛入民學的士子有什麼好探討的,無疑是皓首窮經,青春作賦,李慕可不擅長。

    李慕推門而出,就聽後面有人不滿道:“這明明是看不起我等!我還當是個英雄…”

    其餘人皆附和。

    李慕可沒有管他們怎麼想,該進的禮節他已經進了。他火急火燎的追出去,直追出鴻都門學的大門也沒看到那幾人,心裏道:“看來只能等到明天了。”

    忽然聽得,街上一聲鑼鼓響,好多人都往太學的方向跑去。李慕攔住一人忙問緣由,這人道:“是太學那邊舉辦的每年一度的茶會開始了,今日和往日不同,盧公將限制放寬,就是民學的學子也可以前往觀禮。”

    李慕想起了許攸的話,這白馬將軍公孫瓚和劉皇叔可都是要去參加茶會的,說不一定徐庶的那幾個朋友也會去。

    李慕當即朝太學跑去,茶會座位有限,除了固定的一些人有專屬座位,其他剩餘的都是拼速度搶座次,去晚了都得站到門外面去。

    李慕趕到那裏的時候座位幾乎都快被搶光了,李慕只搶到了最後面的末席,前面烏壓壓的一片後腦勺,李慕真想沒人給他們來一下。

    還記得前世自己唯一的一次來洛陽就是參加這太學茶會,只是當時劇情已經快要發展到討伐董卓了,茶會舉辦的很了草,也並沒有能在茶會上認識什麼名人。

    沒有搶到座位的只能站到門外,還有好多npc、玩家要花錢和別人買座位的。茶會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機會,如果能在茶會認識到盧植、鄭玄等大儒就可以瞬間鹹魚翻身。

    根據朝堂變化,每次舉辦茶會的博士不同,所選擇的議題亦是不同,而這一屆則正是東漢末年最精彩的一次。由盧植和鄭玄共同主持。

    “諸位學子!”盧植坐在上首,嘆道:“你們可聽說去年四月望日,溫德殿內,出現了一頭大青蛇,將帝驚倒一事嗎?當彼之時,陛下驚倒,百官奔避。須臾的功夫,那大蛇就不見了!是夜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才止,壞百姓房屋無數!”

    盧植一發聲,衆學子再次開始交頭接耳,爭相議論。有說聽說過的,有說沒有聽說過的。

    鄭玄接着道:“六月,洛陽地震!又海水氾濫,沿海居民,盡被大浪捲入海中。七月。黑氣數十丈飛入溫雄殿中,九月有虹現與玉堂,五原山岸,盡皆崩裂!總總異象,非止一端!”

    下面學子的議論聲更大了,四月下冰雹這些事情都太過不尋常了,可話出自當代大儒之口,他們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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