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鵬雲急忙跑進牢房,只見李捕頭此時面部朝下,捂着PY在地上嚎叫着,旁邊是一條帶血的木棍……定睛一看,那是牢房的木欄杆。

    此時牢房的一條欄杆已經被掰了下來,看樣子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雖說這是木的,但是牢房裏的欄杆有成年人的大腿這麼大,這真的是人力所能掰斷的?

    宋鵬雲震驚地看着那笑盈盈的站在一旁的小可愛……魔鬼,這絕對是魔鬼!

    而宋高傑此時已經被冷汗浸溼了後背,要是剛纔自己沒有被父親叫過去,自己在這的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李捕頭是被人擡着出去的,而且是面部朝下被擡着出去,宋高傑和宋鵬雲看着那帶血的大洞,感到渾身冰冷。

    真是太可怕了!

    回過神來的宋鵬雲急忙叫人放了姜逸辰幾人,只是姜逸辰幾人此時卻是不肯走了。

    宋鵬雲只好硬着頭皮來給姜逸辰道歉,一進牢房,就見到了姜逸辰正坐在草蓆上,手裏顛着一塊暗玄色的令牌。

    正面印着一個“隋”字,反面印着一個“帝”子,帝令!

    是太祖御賜的令牌沒錯了……宋鵬雲渾身顫抖地走上前來,而後徑直跪下,微微顫顫地喊道:“臣,參見陛下!”因爲過於肥胖,此時的宋鵬雲倒是像坐下來一樣。

    見帝令,猶如見皇帝本人。

    宋高傑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起來,腳一軟,徑直癱倒在了地面,臉上毫無生氣。

    他抓的人竟是皇帝陛下!不用想他都死定了。

    姜逸辰則是笑道,“這是做什麼,我只不過是拿了一塊破令牌而已,你們怎麼都下跪了?”

    破令牌,你竟敢說太祖御賜的令牌是破令牌,虧你還真敢說……宋鵬雲猛地轉頭瞪向宋高傑,接着顫抖着聲音喊道:“來人,將這個逆子給我帶下去,把腿給我打斷了。”

    兩個獄卒走進來,看着宋高傑有些猶豫,不知道縣令大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縣令大人平時可是很寵溺這個兒子。

    “怎麼?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嗎?”宋鵬雲冷聲吼了一句。

    兩個獄卒身子顫了一下,立馬照辦,架起宋高傑。

    聽到這的宋高傑身子猛地一顫,被兩個獄卒架着出去,不敢多吭一聲。

    接着牢房外就傳來了兩聲慘叫聲。

    宋鵬雲閉着眼睛,讓自己儘量不去聽那慘叫聲,“不知幾位大人對這樣的處罰可還滿意?”

    姜逸辰看向蘇子謙,問他的意見,畢竟這是他們家的事,還是讓蘇子謙拿主意比較好。

    蘇子謙沉吟了一下,說道:“只要你們承諾以後不再找我家的麻煩,並且把騙了我哥的錢還回來這件事就此揭過。”

    這是蘇子謙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放了宋高傑和宋鵬雲一馬。

    一來是,他的父母終究還是要在歷城生活的,不好得罪死宋鵬雲,能將這件事和平解決最好。

    二來是,就算姜逸辰可以把宋鵬雲這個縣令給搞下臺,這也不太好,畢竟不知道下一個縣令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留着的宋鵬雲,蘇子謙也算熟悉,而且想必經這一次,宋鵬雲知道姜逸辰的身份後,肯定不敢再針對蘇家。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放他們一馬。

    “小的,保證以後再也不找蘇家的麻煩了,還有錢,我也會立馬讓小杰給你們給送回去。”宋鵬雲聽到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如蒙大赦一般,急忙答應道。

    姜逸辰幾人走了出去,在快要走去牢房時,姜逸辰回頭說了一句,“還有那李捕頭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知道知道,這樣的敗類,下官一定會嚴肅處理。”

    “還有你兒子抓了我們,不用我說你都知道他想做什麼,這次我記不和你們計較了,希望你好好看管他,下次可沒有這麼幸運了。”

    聽到這的宋鵬雲額頭頓時佈滿冷汗,急忙說道:“下官定會好好管教這個逆子的。”

    姜逸辰深深地看了一眼宋鵬雲,沒有再說什麼,走了出去。

    在經過宋高傑時,小丫頭朝着他的那雙已經被打斷的腿狠狠踩了一腳,頓時又是一陣嚎叫聲,接着居然徑直昏了過去。

    “讓你們打我的主意。”小可愛惡狠狠地說道。

    宋鵬雲低下頭來,不敢說一句話,幾個獄卒震驚了,這個平時囂張得很的縣令,今天不但讓人打斷了自己兒子的雙腿,而且這個小丫頭當着他的面踩宋高傑,宋鵬雲也不敢吱一聲,這幾個少年少女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就在蘇成澤幾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蘇子謙幾人回來了。

    看到蘇子謙幾人安然無恙地回來,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感到不可思議,他們被抓進去到回來不過一個時辰,而且還毫髮無傷,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蘇子謙的母親頓時走了上來,拉着蘇子謙一陣打量,關切地問道:“小謙,你沒事吧?”

    蘇子謙搖了搖頭,笑道:“我能有什麼事。”

    “你們是怎麼回來的?”蘇子謙的母親問道。

    “走着回來的唄,還能怎麼回來。”

    蘇子謙的母親嗔怪道:“我是問你,宋高傑怎麼放你們回來了。”

    “宋高傑突然醒悟,深深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就把我們給放回來了。”蘇子謙笑道。

    “真的?”說實話,蘇子謙的母親是不相信這鬼話的,可是除了這個說法好像又沒有別的什麼理由能解釋蘇子謙他們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

    不過她也沒有深究,兒子平安回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只是蘇成澤聽到蘇子謙的話後,則是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姜逸辰幾人,他知道原因肯定是出在他們幾人身上,只是蘇子謙不肯多說,他也不便多問。

    他對姜逸辰幾人的身份愈發地好奇了。

    ……

    被打斷了雙腿的宋高傑此時正躺在牀上痛哼着,剛纔大夫剛來給他把腿接回來了,只是雙腿的痛疼卻是依舊沒有減弱,從小嬌生慣養的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那是深入骨髓的痛疼。

    現在宋高傑的雙腿皆是被綁上了木板,那白布圈了一圈有一圈,稍微動一下都感到渾身刺痛,他臉色蒼白的看着頭頂的牀幔,虛弱地問道:“爹,那人是……是皇帝陛下?”

    宋鵬雲搖了搖他那肥胖的脖頸,“不是,剛纔我喊參見陛下,其實是在喊那塊令牌。”

    “那塊令牌?”宋高傑疑惑道。

    “對,那塊令牌是當年太祖御賜的,在整個大隋也不超過二十塊,見此令牌猶如見皇帝陛下,但凡是擁有這塊令牌的,不是達官顯貴就是皇親國戚,我的老師當年就跟我說過,千萬不能得罪手持這塊令牌的人。”

    接着宋鵬雲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算是運氣好了,這次只是斷了兩條腿,沒丟掉性命已是萬幸,希望經過這件事,你做事能收斂一點……同樣我做事也要收斂一點,要不是我縱容你去對付蘇家,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聽到這的宋高傑心裏慶幸着自己命大,只是那胡志恆死定了,要不是他出的餿主意,讓自己帶人去抓蘇子謙,自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宋高傑就是那種典型的犯了錯,卻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既然蘇子謙幾人惹不起,那就是胡志恆的錯。

    只是在自己派人去找胡志恆時,他家早已人去樓空,不見蹤影。

    “胡志恆!!”聽到這個消息的宋高傑憤怒地拍打着牀,只是這麼一用力,傷口就像重新裂開一樣,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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