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要第一個嘗試,畢竟姜逸辰肯這麼輕易把解藥給了他們,任誰心裏都會有疑惑的,而且這十天裏,他們都沒感到身體不適,誰知道之前喫的到底是不是毒藥。

    要是之前喫的不是毒藥,現在手裏這一顆纔是真的毒藥話,他們豈不是冤死。

    “要不小五你先喫?”其中一個大漢看着另一個青年說道。

    那叫小五的青年立馬罵道:“你他孃的,你怎麼不先喫。”

    “這裏就你最沒用,不是你先喫,誰最先喫啊。”大漢立馬兇光大閃。

    小五脖子一縮,明顯有些害怕,只是在這等事關性命的事面前,也沒有絲毫退讓,“我還說你最沒用呢?你怎麼不先喫。”

    大漢聞言立馬上前抓着小五,就要把他手中的解藥往他嘴裏塞。

    另外幾個船員看着兩人‘兄弟情深’,也沒有阻止,只是冷冷地看着這一切。

    只是小五雖然害怕大漢,但很顯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矮身一躲,躲開了要撲過來的大漢。

    “呦!還敢躲,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勸你最好還是喫下那解藥,我這也是爲你好。”

    只是小五隻是冷冷的看着他。

    大漢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揮起他那碩大的拳頭朝着小五砸去,小五看着那落下的拳頭,急速向右一閃,堪堪躲過那揮來的一拳,接着他一踩旁邊的箱子,一翻身跳到了大漢的身後,一腳踹在大漢的後背。

    那大漢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得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心中甚是惱怒,他居然被平時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小五給踹倒在了地上,這讓得他的臉像是被火燒一般,火燎火燎的。

    “小五,你死定了。”大漢終於憤怒了,抽出懷中的小刀,捅向小五,小五顯然沒有想到大漢會動刀子,一不留神之下被捅了一刀。

    小五捂着肚子的傷口,此時那傷口血流如注,瞪大眼睛看着大漢,滿臉的不甘,而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大漢笑着看了一眼小五,“小癟三,既然敢踹你大爺,看你大爺不收拾你。”接着走向小五,想把他手中的解藥塞進小五的嘴裏。

    他要趁着小五流乾血死前,試一試那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藥。

    另外幾個人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就在大漢掰開小五的嘴,把姜逸辰給的解藥塞進他的嘴裏時,小五卻是突然暴起,直接起身一撞在大漢的頭上,大漢的鼻子被小五的頭撞得生疼,雙手捂住鼻子,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小五見狀,抓住了這個機會,把解藥給塞進了大漢的嘴裏。

    “額……”的一聲,大漢竟是把那解藥給吞了下去,大漢反應過來急忙伸手扣喉嚨,那喉嚨被扣得生疼,他乾嘔了幾下,但是都沒有把那解藥給吐出來。

    小五捂着傷口,坐在地上看着大漢那傻樣,笑了笑……讓你們總是看不起我!

    大漢是又急又怒啊,立馬跑過去抓住小五,掐住小五的脖子想要弄死他,小五被勒得滿臉通紅,臉上的青筋凸起,但是他並沒有驚恐的神色,他很高興,高興今天終於站了起來,沒有再像以往一樣,受到欺負時,只是吞聲嚥氣。

    他早就受夠了那般窩囊的活着。

    大漢看着小五那笑容,手上愈發用力,就在小五以爲自己要死時,只見大漢手上的力越來越小,慢慢的大漢的眼睛、鼻孔、雙耳溢出了鮮血,接而緩緩倒下。

    幾個船員看着大漢那七孔流血的慘狀,心中猛地升起寒氣,急忙扔掉手裏那所謂的‘解藥’,幸好他們留了個心眼,沒有輕易相信姜逸辰他們,他們還說呢,姜逸辰幾人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原來是想陰死他們。

    只是他們那劫後餘生的情緒剛升起,只見躺在地上喘着粗氣的小五,突然激烈地咳嗽了起來,像是要把那五臟六腑咳嗽出來一般,他們看到了小五竟是咳嗽出了一些碎肉。

    接着他們幾人之中又有人開始咳嗽起來,張開那捂着嘴巴的手,竟是滿手鮮血……

    慢慢地船上的幾個船員全都倒在了地上,嘴上全是鮮血,船板上還有不少碎肉,像是被人攪碎的生肉一樣,散落一地。

    天空之上那盤旋的鳥兒,猶豫了一下,試探地落了下來,在船板上走了幾圈,而後飛了起來,接着又落了下來,如此幾次,終於確定了船上的人已經死了,紛紛跑過來啄食船板上那散落的碎肉,甚至還有不少直接落在幾人的身上啄食着……

    而作爲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幾人,則是緩步走進荊州和梁州交界的一個小縣城裏,江城。

    顧名思義,臨近長江,起名江城。

    “芸、垛姐姐,我們真的放了那幾個船員,看他們的樣子是慣犯了,若是放他們離去的話,那不是讓他們繼續危害一方麼?”小可愛問道。

    寧芸笑了笑說道:“你看逸辰哥哥是要放了他們的樣子麼?只是讓他們多一種死法而已,喫或者不喫那解藥,他們都得死。”

    小可愛聽到這便放心了,接着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說道:“我餓了。”

    “找個地方先落腳,喫飯,坐船這麼久了,都累了,今天就先休息一天,明天再動身進入梁州。”姜逸辰說道。

    幾人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整潔的客棧,住了進去,接着喫飽喝足後,姜逸辰都準備休息了,但是小可愛和雙胞胎卻是想要出去逛一逛這個小縣城。

    無奈之下,姜逸辰只能不情不願地跟了出去。

    其實此時天色還早,客棧有不少客人來喫飯,相比於酒樓,客棧這種相對來說叫爲熱鬧,也就是沒有酒樓那般正式,一羣人圍在一桌就可以談古論今,侃大山。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蓮花巷的那個買豆腐花的李寡婦昨天偷人了,被她婆婆給抓住了。”

    “就是那個看人總是一副嬌羞樣的李寡婦。”

    “對,就是她,話說她那不是嬌羞吧,是想喫人的樣子,她看着我的樣子像想要喫我幾把的樣子啊。”其中一個漢子賤兮兮的說道。

    其餘人一聽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這時客棧掌櫃卻是咳嗽了一聲,聲音有些神祕地說道,“你們聽說寶藏的事了沒有?”

    衆人一愣,有點跟不上掌櫃的腦回路,“寶藏?什麼寶藏?”剛纔還在說蓮花巷李寡婦的事,怎麼一下子就轉到了什麼寶藏上面了。

    正要走出門的姜逸辰幾人此時聽到掌櫃說的話,腳步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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