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齊恩石,我待你如兄弟,你竟然陷害我,利用別人來殺我滅口,當年你做的齷齪事情,老子替你瞞了二十多年,沒想到你翻臉無情。”
周虎反而恨不起來柳無邪,這一切都是齊恩石在裏面操控,他也是被害者。
“當年齊恩石做了什麼,纔會有把柄落入你的手中。”
出言問道,這個把柄,將來也許有用,可以用來脅迫城主府,關鍵時刻,站在徐家這一邊。
提及此事,周虎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猙獰,兩隻眼睛都瞎了,血水溢出,模樣看起來很可怖。
“二十五年前,我們一起出去做任務,路過一處小鎮的時候,偶遇一名美貌女子,誰知齊恩石人面獸心,見過這名女子之後,獸性大發,將其奸.殺,爲了殺人滅口,屠戮了整個鎮子上的居民,足足一萬人,僞裝成妖獸襲擊。”
提及此事,周虎恨得咬牙切齒,齊恩石央求了他好幾天時間,願意拿出大量的金幣,來堵住周虎的嘴。
隨後幾年,每間隔一段時間,齊恩石都會拿出一些金幣,供應周虎揮霍。
一晃幾年過去,齊恩石天賦奇高,已經從小小的士兵,成長爲一城之主,周虎自知地位不如他,當年的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沒有必要翻舊賬。
前些日子在帝都城,他擅自挪用石破軍經費,輸掉一千萬金幣,這些金幣用在軍費上,窟窿一旦填補不上,結果可想而知,軍法處置,斬首示衆。
最後想到了齊恩石,他是一城之主,肯定富得流油,先問他借一千萬金幣,堵住窟窿,再想其它辦法。
“單憑你的片面之詞,就算你說出來,齊恩石完全可以來一個死不承認,畢竟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屍骨無存,死無對證。”
柳無邪繼續追問,二十多年過去,小鎮當年發生的事情,又有幾人能記住。
“當年我故意留了一個心眼,小鎮的卷宗,我抄走了一份,這次來到滄瀾城,提及卷宗的事情,齊恩石開始不相信,關於小鎮所有信息,全部抹除掉,當我拿出第一份卷宗的時候,他竟然出奇的平靜,反而安慰我,欠缺的窟窿他幫忙給填補上,原來如此,他在借刀殺人。”
周虎睚眥欲裂,自始至終,他一直被齊恩石耍的團團轉。
“卷宗現在藏於何處?”
找到卷宗,等於控制了齊恩石,抓住他的把柄,以後乖乖的老實聽話。
“我說出來,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周虎空洞的雙眼,憑靠感覺,注視着柳無邪。
“不能!”
斬殺石破軍的事情,絕不能泄露出去,這個回答,讓周虎渾身一怔,隨即露出一絲苦笑,換成其他人,恐怕也會這麼做,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周虎心灰意冷,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放他離開,又能走到哪裏,失去修爲,雙目失明,連廢物都不如。
“說吧,什麼條件?”
戚執事已經離開了,接下來牽扯太多的祕密,他站在遠處,替他們把風,以免泄露出去。
“幫我殺了齊恩石,替我報仇。”
周虎臉上的青筋一根根冒出來,這一切都是齊恩石那個卑鄙小人的陰謀。
“我不能完全答應你,但是我會盡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柳無邪沒有明着答應,周虎並不笨,從他口中聽出弦外之意,城主府已經趟了這趟渾水,想要抽身出去,顯然不可能。
遲早跟徐家,還有一戰,誰生誰死,還是未知數。
徐家紫金礦脈的危機解除,意味着萬家跟田家的計劃失敗,石破軍生死下落不明,齊恩石一定如坐鍼氈,想盡一切辦法搞清楚原因,找到周虎所說的隱藏卷宗之地,將之毀滅。
突破口依舊是徐家,石破軍神祕失蹤,只有徐家最清楚,齊恩石又不敢明着來,暗中會動用一切手段,來毀滅徐家。
“你的實力,放到帝都城,都是數一數二,滄瀾城遲早困不住你,我相信你能誅滅齊恩石,我帶來三本卷宗,藏在悅來客棧丁字院,進門之後,第十塊磚頭下面,打開就能看到,剩餘的卷宗,藏於帝都城我一個小妾的院落。”
周虎把兩處隱藏卷宗之地告訴了柳無邪,臉上流露出一絲蕭瑟。
“一路走好!”
短刀出鞘,周虎的身體一點點乾癟,洗靈境身軀擁有大量的精氣。
化爲一張人皮,一枚儲物袋落在地面上,丹田傳來強烈的鼓盪,距離先天三重越來越近,還差一步之遙。
剩下的交給戚執事,保證現場不留下一絲打鬥的痕跡。
十五名侍衛全部召集一處,一臉敬畏看着柳無邪,眼眸深處還有一絲恐懼。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們泄露出去一個字,讓我知道誰傳出去了,別怪我狠辣無情。”
柳無邪話音一落,一股恐怖的殺氣,籠罩他們十六人,包括戚執事在內。
剛纔逼問周虎的那一幕,大家看在眼裏,堂堂洗靈境只能堅持五個呼吸,用在他們身上,一個呼吸就能疼死。
“姑爺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泄露出去一個字。”
戚執事拍着胸脯保證,十五名侍衛集體保證,絕不泄露今日之事。
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斬殺石破軍,這是大罪,傳出去不僅自己要掉腦袋,還會株連九族,除非是傻子纔會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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