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放下酒杯,大聲喝了一句。
“好你個柳無邪,你終於落入我們的手裏了!”
右側中年夫妻嗖的一聲竄起來,從桌子底下抽出兩把長刀,直奔柳無邪,卻沒有出手。
站在柳無邪三米外,手中長刀發出明晃晃的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你們別愣着了,都一起站起來吧!”輕輕放下酒杯,柳無邪朝左側三名莊稼漢還有身後的白衣青年說道。
讓他們別裝了,都趕緊站起來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一夥的!”三名莊稼漢站起來,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猙獰。
從莊家把式裏面,抽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守住出口,以免被柳無邪逃走。
身後的白衣青年,緩緩站起來,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三尺青鋒,儲物袋不是人人都擁有,許多時候,東西還是需要隨身攜帶。
“你們是薛家的人還是城主府的人?”柳無邪橫掃一圈,目光落在中年夫妻身上。
他們兩人才是領導者,實力最強,年紀最大。
“小子,到了陰曹地府再去問吧,你沒有機會知道了。”中年男子陰惻惻的說道,嘴角浮現一抹殘忍的笑容。
三名莊稼漢跟着一起大笑,身後的白衣青年面無表情。
手持兵器一步步逼近,他們不敢貿然出手,像是在等着什麼。
“你們以爲這點毒就能殺我,太小看我了。”柳無邪端起酒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臉上堆滿了笑容。
中年夫妻臉上笑容突然定格住了,表情有些僵硬,柳無邪如何知道酒裏有毒。
不僅酒裏有毒,菜裏也有毒,靈米里面也有毒,每一樣裏面,都下了毒藥,不論柳無邪喝酒還是喫菜,都會中毒。
“你……你怎麼知道酒裏有毒!”中年男子有些緊張。
柳無邪的本領,他們很清楚,單憑他們幾個人的實力,很難誅殺柳無邪,只能通過下毒的方式。
三名莊稼漢捏緊了手中兵器,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放心吧,這是我精心調配的散功液,就算是洗靈境吞下去,不出盞茶時間,也會全身無力,功力散去。”身後的白衣青年冰冷的說道。
名字聽起來倒是挺唬人的,至於效果,暫且不得而知,還沒到一盞茶時間。
柳無邪還在自斟自飲,夾起一塊熟肉,放入口中,喫的津津有味,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六人,就這樣守在四周。
小二站在遠處,手裏拿着一把菜刀,伺機而動。
酒足飯飽,柳無邪拍了拍肚子,打了一個飽嗝,這才懶洋洋的站起來。
“柏雲,到底怎麼回事?”中年男子朝白衣青年問道。
這都過去一盞茶的時間了,柳無邪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還是生龍活虎,事情有些詭異。
故意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真氣早就散盡了。
酒菜裏面,他可是整整下了一瓶散功液,就算是一頭洗靈境妖獸,這時候也該倒下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再不出手,我可要走了!”
柳無邪懶得跟他們廢話,該出手就出手。
說完真的朝外面走去,三名莊稼漢瞬間攔上來,阻攔柳無邪離開。
“老六,你出手,試試他的真氣到底散沒散去!”中年男子吩咐道。
叫老六的男子走出來,手中拿着一把砍柴用的鐮刀,從身後抽出來,朝柳無邪的腦袋狠狠砍下去。
這要是砍中,腦袋不掉下來,也會割斷脖子。
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不給柳無邪反擊的機會。
武者失去真氣,跟普通人無異,就算是後天境,都能輕易將柳無邪殺死。
鐮刀發出急速的破空聲,三米左右的距離,眨眼即到。
老六的實力不低,可是洗靈境五重,放到滄瀾城,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薛家要殺他,不可能派洗靈境,最少也是洗髓境強者。
所以柳無邪猜測,他們這些人,並非薛家派來,而是另外想要殺他的仇人。
到底是誰,暫且還不得知。
越來越近,柳無邪已經感到刺骨的寒意,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中年男子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可以肯定,柳無邪的真氣,全部消失,剛纔的樣子,果然是裝腔作勢。
身後白衣青年收起三尺青鋒,輪不到他出手了,柳無邪很快就會死在鐮刀之下。
鐮刀在柳無邪的眼眸之中,一點點放大,瞳孔突然一縮,右手摁在儲物袋上。
一縷恐怖的寒芒,從儲物袋中爆射而出。
短刀早就按奈不住了,隨時等待出鞘。
寒芒一閃而逝,彷彿從未出現過,快的讓人連眨眼的功夫都來不及看,就已經消失。
叫老六的男子突然定住了,像是被人施展了魔法定身術,一動不動。
手中鐮刀依舊保持了出擊的姿勢,爲何停下了?
“老六,怎麼回事?”中年男子問道。
在場每個人,誰也沒有看清柳無邪出刀的軌跡,就感覺眼前閃過一道亮光,並無異常。
“滴答滴答……”
一滴滴鮮血,順着老六的脖子流下來,滴落在老式的木質地板上,化爲一朵朵奇怪的血花。
老六想要說什麼,卻一個字吐不出來,他的喉結,被柳無邪的短刀徹底切斷,變成了啞巴。
中年夫妻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抹恐懼,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