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毯瞬間竄出去,余天逸的戰艦,緊貼着飛毯掠過去,就差那麼幾寸之遙。
稍慢那麼一絲絲,他們現在就屍骨無存,直接被撞死。
戰艦可是高級靈寶,擁有極強的靈性,他們這些肉身凡胎,根本承受不住。
每個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飛毯速度怎麼會突然加快,包括樊林,也是一臉懵逼狀態。
回過頭看了一眼大家,基本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余天逸,你在搞什麼鬼!”
天元宗的戰艦停在半空中,醞釀第二次衝擊,樊林站起來,高聲喝道。
“不好意思,剛纔迷路了,險些撞上了你們。”
余天逸聳了聳肩,一副嘲弄的樣子,氣的樊林臉色鐵青。
你迷路了,險些害死他們所有人。
高級靈寶具備自己認路的功能,不可能存在迷路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故意守在這裏。
柳無邪目光落在余天逸臉上,濃郁的殺意,盡情的釋放,他們之間無冤無仇,爲何要突下殺手,僅僅因爲他想要殺死野風嗎。
“這裏是通往天寶宗的道路,請你們讓開!”
對方不肯承認殺人,樊林也無可奈何,現在情形不如人家,只能忍氣吞聲。
天元宗的戰艦攔在飛毯面前,想要飛過去,就要避開戰艦。
繞路行走,讓天寶宗顏面何存。
以後傳出去,天寶宗弟子見到天元宗弟子,繞道行駛,成爲永遠無法洗刷的恥辱。
樊林擔不起這個責任,只能讓天元宗戰艦讓開。
“我們在此地休息一會,你們要是着急,就從我們下面飛過去吧!”
余天逸一副無賴的樣子,讓人很不齒,這不像是第一大宗門的做派。
“樊師兄,天寶宗跟天元宗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柳無邪突然問了一句。
“唉!”
提及此事,樊林苦笑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到了天寶宗自然就知道了,眼前最重要是如何趕回天寶宗。”
樊林不說,柳無邪也能猜到,十大宗門並不和諧,彼此之間一直都有爭鬥。
例如天寶宗跟青紅門,已經是世代恩仇。
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恩怨。
天元宗戰艦上傳來陣陣歡聲笑語,至於停在遠處的飛毯,視而不見。
這樣乾耗下去,對天寶宗越來越不利。
戰艦能遮擋罡風,飛毯完全暴露在虛空之上,呆的越久越危險,飛行起來反而更安全。
這就是飛毯的弊端,只能用於飛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寶宗這邊一個個愁眉苦臉,其中好幾人,已經後悔加入天寶宗了。
還未進入宗門,遭到這樣羞辱。
“樊師兄,你護住他們,飛毯的操控權交給我。”
柳無邪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凌厲之氣,天元宗想要殺他,那就給他點顏色瞧瞧,真以爲自己可以隨意拿捏。
樊林眼睛一亮,趕緊從飛毯站起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飛毯一旦失靈,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要死。
“眼前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天元宗顯然沒打算放我們離開,一直耗盡我們的耐心爲止。”
柳無邪算是看出來了,余天逸壓根就沒打算放他們離開,目的是困住,再慢慢耗死。
回想起剛纔飛毯突然加速,樊林眼角閃過一絲精光,不難猜出來,一定是柳無邪出手了。
大小姐可是重點提過,不要小看柳無邪,更不要用看待普通人的眼光去看他。
樊林一直牢記在心,不敢忘記。
“大家都坐好了!”
樊林讓他們坐在中間位置,祭出天罡之氣,護住周身,一會肯定有嚴重的顛簸。
坐好之後,柳無邪走到飛毯前面,雙手開始結印。
“柳兄,你要小心!”
翁厲這時候說了一句,除了他之外,沒有一人關心過柳無邪。
一道道玄奧的印記注入飛毯,奇怪的是,飛毯沒什麼動靜,依舊漂浮在原地,衆人是一頭霧水。
“他在幹什麼,難道要操控飛毯?”
盧信德面露疑惑,看不懂柳無邪在做什麼。
其他幾人同樣是一臉不信任之色,把自身的安全,交到柳無邪手裏。
卻又不敢反駁,連樊林都同意了,他們有什麼理由拒絕。
“柳無邪,別白費心思了,乖乖的待在上面喝西北風吧!”
黑楚帝國還有不少學員,成功加入天元宗,發出陣陣嘲弄聲。
相隔倒不是很遠,聲音能傳遞過來。
“餘師兄,多謝這次仗義出手,大恩不言謝,等進入天元宗,一定讓我叔叔當面感謝你。”
野風站在余天逸身邊,非常客氣的說道。
“以後還請野風師弟在七長老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幾句。”
在普通人眼裏,余天逸高高在上,代表天元宗使者。
回到天元宗,他不過一名頂尖的外門弟子而已,需要想辦法巴結宗門高層。
這麼多年發展,黑楚帝國許多加入的天才,已經在天元宗站穩腳跟,其中以野風的叔叔爲例,已經成爲天元宗七長老,地位非常之高。
此番前來,野風的叔叔,可是提醒過余天逸,一定要照看好黑楚皇朝的人。
“餘師兄儘管放心,等到了天元宗,我一定如實告訴我叔叔。”
野風並沒有因爲叔叔是天元宗七長老,就擺上架子,反而很低調,這一點讓余天逸很喜歡。
戰艦上談話的功夫,柳無邪足足注入飛毯數百道印記,目光突然一凝。
雙手張開,像是兩尊桅杆,指向不遠處的戰艦。
“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