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樂樂秦平 >第九百二十四章 主動跳坑
    天色漸明。

    喫瓜羣衆呵欠連天,又很滿足。

    “一觀之主居然和兩個晚輩道歉,這事要是傳出去,嘖嘖。”

    “沒看到柳觀主的幾個師兄弟的表情嗎?我覺得這觀主之位要不保了。”

    “可柳觀主鬧這麼一通,到底圖什麼?”

    “我懷疑雙手刀是真丟了,也不知是誰有這個本事。”

    好些人看到彼此眼底的貪婪。

    雪龍觀的鎮觀之寶丟了,不在秦樂樂和左笑那,雪龍觀好像也沒有頭緒。這是否表明,他們也有機會找到雙手刀,並且帶走?

    秦樂樂早就抱着嵇聽的胳膊睡着了。

    哪怕周圍很吵鬧,她也睡得很沉。

    將人送回到房間裏,蘇和轉身要回去,卻被師元白幾人攔住。

    蘇和按住眉角。

    “就知道瞞不過你們。”

    他打開房門,讓師元白、仇也進來。

    “十師兄,你不來聽聽?”

    嵇聽擺手,“反正我聽不懂,還不如不知道,你們有事直接讓我去做就行,我知道得越多,反而容易壞事!”

    他性格過於大大咧咧,而且很難有防人之心,要是知道不得了的事情,哪天一個激動說出來,那就是害了師兄妹們。

    這位十弟子相當有自知之明。

    蘇和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就不挽留了。

    倒是宮南見機鑽入房間。

    “不介意我聽聽吧?”

    他一手拽着莊晏,另一隻手試圖去抓左笑,被後者躲過了。

    左笑十分嫌棄,“別碰我。”

    宮南扯了扯脣角。

    人都到期了,蘇和才簡單說了宗真龍的事情。

    蘇和:“總結爲一句,他奉命害小師妹和左笑,反倒被他們奪走了雙手刀。”

    按着生死鬥的規矩,不管雙手刀是不是鎮觀之寶,秦樂樂兩人都有資格拿走。

    但凡他們水平差點,他們可能會被毀了,甚至沒了。

    起初,秦樂樂沒說這件事,畢竟習以爲常了。是那個主辦方的廉潔打電話說這事時,他去找師妹,師妹才說的。

    宮南抱着手,靠在窗戶,查看下邊的情況。

    “嘖嘖,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以爲鬧大了就能要回去,也不想想秦樂樂的性格。到了她手裏的東西還想要回去,是做夢。”

    仇也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

    宮南舉起雙手,“我是在誇她,不是說她壞話。”

    仇也哼了聲,也不知是信了沒信。

    宮南有些後怕,溜到莊晏身邊,小聲嘀咕,“你說,該不會從明天起,我不是拉肚子就是摔跤吧?要是被狄瓔知道了,那多沒面子。”

    莊晏:“你少說幾句就不會。”

    明知這幾個師兄很寶貝秦樂樂,還總是調侃秦樂樂,活該被算計。

    會長面上還是很正經的。

    “不過,那刀,你們到底是如何藏起來的?”

    蘇和笑了笑:“放在他們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莊晏不解。

    蘇和:“容花逢老師的房間裏。”

    容花逢,寶嶽觀的長老,實力足夠當觀主,可人太吊兒郎當,推拒了觀主之位,如今是寶嶽觀的招牌。

    因爲總是穿着花襯衫,大家又給他取了個外號,花襯衫。

    此人看着輕浮不着調,心思卻縝密,因爲他是唯一一個會寶嶽觀所有傳承之人,平時總被一些人覬覦,想要算計他,拿走那些道典,他下榻之處,必然設下各種防護。

    莊晏恍然:“難怪柳三龍什麼也測不出來。不過,你們放進去的時候,沒驚動他嗎?”

    “我們是直接交給他的,允許他研究幾日。”

    莊晏總覺得蘇和笑得別有深意,“那兩把刀,是不是有問題?”

    護犢子歸護犢子,蘇和鬧得這麼大,分明是鐵了心要將刀留下來。

    冒這麼大風險,應該還有別的圖謀。

    “莊會長果然心思縝密,不過會長這麼問了,可是做好參與進來的準備?”

    莊晏:“……”

    宮南扯了他一把,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會長,你當點心,誰不知道清水觀的蘇和比狐狸還狡猾,小心上套。”

    頓了頓,宮南又意有所指道,“不過要是某人願意說清楚,我們還可以考慮……”

    房門打開了。

    仇也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眉目清麗,表情陰鬱。

    宮南:“……”

    莊晏想了想,先答應下來了。

    “只要不違揹我個人的底線,也不會傷及科研會。”

    “這是當然,”蘇和笑得彷彿春暖花開,“這件事估計得比賽結束後再詳細調查,到時候我一定將所有資料奉上。”

    莊晏:“……”

    宮南推了他一把,“我就說吧,和他打交道,大概率會把自己給賣了。”

    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帶着這微末的信息離開。

    等回到科研會住的地方,宮南才恍然大悟,“我去,他這麼說,分明是還沒查清楚,只是想先拉一波勞動力!”

    莊晏嘆了口氣。

    他們這種行爲,和明知蘇和挖了坑,還傻乎乎跳下去沒什麼區別,甚至他們還主動幫忙填土。

    次日,一羣準備比賽的人呵欠連天的聚集會議室裏。

    會議室裏坐不下70人,來得晚的,只能站着。

    細小的抱怨聲傳開,“都怪雪龍觀鬧的那些事,搞得我們一晚上沒休息好,要是耽誤了今天的比賽,誰負責啊。”

    “就是,清水觀的也真是,自己處理唄,非拉上我們一起。”

    宗飛龍聽了這些議論聲,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你們說什麼?”

    好幾個當場就懟回去了,“難道我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你們的責任。”

    “聽說柳觀主八成要被趕下去了,以後你就不是所謂的觀主弟子了。”

    宗飛龍咬牙,恨不得現在就將人打一頓。

    宗飄雪攔住他,“到了這一步你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覺得你可以不用參賽了。”

    “姐!”

    “叫師姐!”

    宗飛龍委屈巴巴的去了角落。

    宗飄雪沒管,而是掃了眼議論的人。

    她眉眼出塵又冷漠,眸光跟含了冰塊一樣,大家不敢再議論雪龍觀,改爲議論清水觀。

    “咔嚓!”

    木頭碎裂的聲音將好幾人嚇了一跳。

    他們尋聲看過去,就見秦樂樂站在長長的桌子旁,鼓着臉看着他們,小手握緊,一拳又一拳的砸着桌子。

    “咔嚓!”

    “咔嚓嚓!”

    長桌從裂開到碎裂,木屑落了滿地,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大家縮了縮脖子,彷彿被砸碎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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