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共同細心呵護之下,一些花兒已是悄悄地抽出了芽來,小小的綠油油的,在陽光下釋放着無限的生機。
一切都挺美好的,時光清淨,世界安寧。有時候凌塵與慕靈汐也是會來些小動作,但通常都是慕靈汐羞紅着臉敗下陣來。
同時凌塵也是再次尋找機會在夜晚再向那天所感知的方向探尋了一些,有一次還是拗不過帶上了慕靈汐,也好在後面已經是沒有第一次那樣驚險,不然凌塵指不住又會發生些什麼事來。
不過唯一令得凌塵有些懊惱的就是,這半個月來,自己的靈力水準似乎就是卡在了渦境九轉巔峯,體內的靈力雖然在擴散,卻是還沒有完全演變成河流的跡象。
就如同遇見了桎梏一般。
懊惱歸懊惱,凌塵還是繼續堅持每天的修煉與冥想,當然,還有悲傷之海的集聚。雖然沒有大的突破,但實力也是迅速地精進。現在的他感覺,再次遇見顧夜時,正面交鋒,已然是沒有半點問題!
甚至面對顧秋,都絕不會是有之前那樣沉重的壓迫感!
時間如水,波瀾不驚間卻是見證了他們的成長!
……………………
這一天,就當他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冥想時,慕靈汐輕輕敲了敲門,有些罕見地打擾了他。
“李暉耀老師好像找你有事,叫你去這個地方找他。”慕靈汐看了他一眼,也有些疑惑,然後便是遞上了一道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名。
“李暉耀老師?”凌塵頓了頓,同樣的疑惑起來,對於這個老師,半個多月相處下來,他也瞭解到是一個挺溫和的老師,但教學的時候卻很是嚴格,就連他有時候都是會被批幾句。不過,這也是不能削減凌塵對他的尊敬,畢竟,越發瞭解,他就越發感受到這個老師的知識淵博之處。
當然,他也越來越確定,老師身上,異於常人的地方!
“可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吧,不然也不會託人來跟我傳話了。”慕靈汐作思索狀,然後便是笑着說道,“不過也有可能是老師看上你的潛力了也說不定。”
凌塵也是笑:“那這樣我還非去不可了。”
“去吧,早點回來就好。”
凌塵聞言,點點頭,接過紙條,便是直接往着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紙條所指示的地方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閣樓,凌塵跟着服務員的指引之下來到了一個雅緻的包間,打開扇門,李暉耀正站在窗戶邊,透過雕花的縫隙看外面的人來人往。
“來了啊,坐。”李暉耀察覺到凌塵的到來,轉過頭來對他笑着說。
凌塵點了點頭,不知爲何,他看到李暉耀的眼睛中似乎有着一抹掙扎與複雜。
“老師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之事,還要到這般典雅的地方來。”凌塵看着李暉耀,打趣道。
“凌塵,我是個直性子,不喜歡轉彎抹角,我就直說了吧。”李暉耀給凌塵倒上茶坐下後,便是直接說道,“別人或許沒有,相信你已經看出了我身上的不同之處。”
凌塵瞳孔一縮,李暉耀這種單刀直入的方式,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凌塵點點頭,也是不再拘束:“如果我沒感知錯的話,老師你的靈力,似乎有些稀薄?……簡直不太像你這個年齡的水平。”
凌塵估摸着,這個李暉耀老師也就比自己大七八歲,正直青壯年,這個時候,如果修煉沒問題的話,靈力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很充盈纔對。
但偏偏……他在很多時候,幾乎從李暉耀身上感受不到靈力的存在!
“哦,那你說說看,你感知我的靈力大概在什麼程度?”李暉耀笑着繼續抿了一口茶,如是說。
“大概……在漩境三四星的樣子?”凌塵思考了一番,有些不確定地給出了答案。
“不錯的感知。”李暉耀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凌塵的說法,“你說的對,我的靈力,只有漩境三星。”
猜測歸猜測,聽到李暉耀的親口承認,凌塵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種實力,連凌天院內的新生都比不上。
怪不得其他的老師都會是展現自己的實力來震懾學生,唯有李暉耀只是默默地教導。
而且還不僅如此,李暉耀周身的靈力十分稀薄,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壓制了一番。這就使得他的真正靈力,可能連漩境三星都不到!
“老師是你的修煉出了什麼問題嗎?”凌塵也是連忙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應該能夠幫上什麼忙的。”
“別急,先聽我講完一個故事。”李暉耀雙目盯着面前緩緩波動的茶水,神色追憶,好像在看多年前的自己。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時候我才十三四歲,出生在富貴人家,當時的我靈力修煉上也是有天賦的,小小年紀就踏入了渦境,如果按這個進度下去的話,比你現在的實力不會差的,甚至還會要強很多。”
“當時我也很自豪,享受着衆星捧月的感覺。”李暉耀說着,眼神中不自覺地閃過一抹痛色,“可是有一天,災難降臨了!一切都是來的那麼突然!”
“一羣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我們家族的寧靜。那一天天空陰沉,連月亮都是被血洗。我正好從外面回來,見到的卻是族人的屍骨滿地我瘋了一般往家裏跑,見到的卻只有冰冷的屍骨。”
凌塵狠狠一顫,這般情景,倒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那是什麼?那簡直是森羅地獄!雖是未曾親眼所見,但從李暉耀的描述中凌塵似乎都已經嗅出了血腥味!
“不過我還沒有時間去感傷,那些人的有一批人又是折了回來,他們發現了我,痛快地獰笑着。”李暉耀扶了扶額,卻是有着莫名的怒火在他眼中炸開,“我當時也是氣血上涌,想着親人的喪命的慘樣,上去就是和他們拼命。”
“可是沒有用,實力相差太多,我就如螻蟻一般,無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傷他們絲毫。”
“我又想着自行了斷,可他們連了斷的機會都不給我,直接用一個鎖鏈一般的東西束縛了我,我動彈不得。”
“然後他們便是毫不留情,狠狠地打碎了我的經脈,我能夠感覺到我當時的五臟六腑都已是移位,卻是剛好能夠勉強的地活下去,還不至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