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迅速地下壓，最後狠狠地倒在地面之上，宛如被神明的巨手狠狠地碾壓住一般，連動一動都是顯得尤爲地爲難。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他的腦海宛若被炸開一般，所存在感知地僅有一片混沌，連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都是有些爲難。
這就是實實在在的，精神力與肉體雙重打擊！
那種恐怖的感覺，能夠真實地將一個人徹底摧毀，這也就是爲什麼在實力懸殊的狀況下，精神力的修煉者遠比靈力者要恐怖的原因！
至少靈力，你還能反抗一下。在精神力這個領域，面對上位者的攻擊，你將避無可避，只能被無情地碾壓！
凌塵快感受不到自己的意識了，眼皮也是越來越沉重，他苦笑一聲，看來自己………也只能堅持到這裏了呢…
實力差別太大，無論再無論如何都是枉然。
結果，並不會因此而改變。
不過就當他的意識即將流逝之時，那個老人突然閃電一般出現在了他面前。他沒有看清他的表情，卻是能夠感受到一種極其溫和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斷地注入自己的身體，包括自己的精神世界，如同江河奔涌一般，充分滋養着自己的身體。
他摸不透老人的心思，直到現在他都是又驚又怒，不過這力量對他而言就像救命稻草，他只能拼盡全力沉下心來將這力量一點點地通入自己全身，以此來修復自己的傷勢。
這樣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
直到凌塵的意識彷彿從海底深處慢悠悠地上升漂浮起來一般，也是伴隨着時間地流逝漸漸地能夠分辨出外面的世界。
精神世界依舊是有些混亂，不過卻已經有了一些秩序與形狀，在那裏精神力在悠悠地飄蕩着。肉體上的傷害更不用說了，本來老人給他的主要就是精神威壓，凌塵所受到的肉體傷害本就極少，再加上他較強的肉身，到現在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並沒有什麼大礙了。
甚至，凌塵還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彷彿得到了昇華一般，有着一種就欲展翅高飛的感覺，那原本的精神力長河，竟然是隱隱約約有着凝聚成如山一般厚實的形狀！
其實凌塵之前一直並沒有特意探查自己的精神力狀況，只知道大概是河境八轉，九轉的樣子。如今看來，已經隱隱約約地有着要突破桎梏的感覺了。
沒錯，相比靈力，精神力纔是他最強的底牌！遠遠地要強於他的靈力修煉！
畢竟從小就受過母親的各種特殊訓練以及接受了夜王的意志，再加上經歷的一些事情，也是造就了他無比強大的精神力！
非與生俱來，而是後天錘鍊！
這…^是破而後立嗎？凌塵有些發愣，自己身體的這種變化，倒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看樣子，你恢復得差不多了。”老人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響起。
凌塵一驚，回頭一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在他身後，是巨大的書櫃，只是這一次，書櫃不在空空如也，卻是有了一大片的書海，那些各色各樣的書籍，或在空中緩緩漂浮着，或有次序地排列擺佈在裏面，一眼看上去不由得叫人歎爲觀止。
“你現在看到的，便是藏書閣真正的狀態，我已經展現給你看了。”老人瞧得凌塵有些愣住，不由得出言道。
說白了，他感覺面前的這位可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講不好自己就被他玩沒了。
他實在有些怕了，那種極其痛苦的撕裂感，他真的是不想再體會一次了，直到現在他都靈魂還是微微有些戰慄。
“小子。”老人有些氣笑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值得老夫這般對待，應該感到榮幸纔對。”
“呵呵，是麼，真是一般人消受不起的榮幸啊。”凌塵冷言嘲諷。
其實一開始他都還能理解，威壓強度也控制在一定程度內，可是到最後老人似乎有些收不住手了，直接玩脫手，差點把他弄昏死過去。
雖然現在是被救醒過來，不過這種被玩弄的感覺，着實是令的他很是不爽！
“老夫也就不跟你個小輩置氣了，你也不是傻子，今後就會明白。”老人呵呵一笑，也沒有太過在意。
凌塵不由得心中暗罵老傢伙.你現在這幅無辜的樣子跟你剛纔的行爲可是大不相稱，不過臉上卻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行吧。”凌塵最後也只是這樣說，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噎，“那麼不知老先生是何人。”
“沒有名字，也不需要擁有。”老人淡淡一笑，笑容有幾分灑脫之意，“不過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藏書老人，你也可以叫我書老。”
“我是，這凌天閣內，精神力的巔峯，跟那個老傢伙應該還是能能拼一下的吧。”
“誰？”
“占星老鬼，你們叫他蕭老。”老人想了想，“關於凌天閣的長老團，你還需要多瞭解瞭解纔是。”
“占星老鬼？”凌塵眯了眯眼，回想起第一次來這裏黑白二老跟他所說的預言，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跟這個口中的蕭老逃不了關係了。
“我靈力修爲並不強，可是論起精神力，恐怕宗主也是難以相比。”
凌塵瞳孔微微一縮，連宗主都不能比嗎！那豈不是踏入海境的強者?!
也難怪，能夠那樣地給自己施壓！
“在精神力的深度方面，可能比那個老鬼還是差點，不過論起寬廣程度，我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凌天閣第一人了。”老人嘆了嘆口氣，“不過也正是如此吧，被宗主安排到這個地方來，所以與外界接觸得比較少。”
“我記得，上次我見到的小傢伙，現在已經成了凌天榜首了？”老人眯了眯眼，說道。
凌塵微微一動，竟然是那個人麼！他也來了這裏？！
“老人家實力之強，小子受教。”凌塵頓了頓，也是衝老人微微抱拳，“不過我這次來還是有着自己的打算，還請老人家成全。”
“但說無妨。”
“我需要查閱，關於凌天老祖時期的詳細歷史！”
老人的眼睛在聽到凌塵話語地一瞬間微微眯了眯，彷彿見到了獵物一般，露出了警惕神色，不過爾後又是歸於無形。
“不知道有這些資料麼？”凌塵有些好奇。
“……”老人沉默幾許，然後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說道。
“有！就在祕密之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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