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上,一道由泥土匯聚而成的巨浪,猛然漲起。
酒吞童子噴出的水柱與之相比,不足土浪十分之一,微弱的可笑。
只是一個照面,便被土浪徹底湮沒!
看到如此情景,幾名大妖頓時目瞪口呆。
而面對洶涌而來的巨浪,片刻之後,才忽然反應過來。
身體頓時化爲一道殘影,帶安培信長,高高躍起。
片刻之後,落在一座巨石之上,暫得安寧。
只是看着巨石之下,浩瀚無邊的土浪翻涌,心中一陣後怕,冷汗涔涔而下!
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才能使用出如此強大的土系法術?
就算是整個日子國的最頂尖的術士齊至,聯手操作,也用不出如此強大的法術。
安培信長心中,無比震驚!
“呦,沒想到你們法力低微,但動作還挺快嘛。”
一道與方纔同樣的聲音,從幾人上方傳至,驚得幾人連忙擡頭。
卻見對面的巨石之上,一名年輕道士不知何時,鬼魅般的悄然而至,正居高臨下,面帶不屑的俯視着自己。
“華夏人?”
“你,也是術士?!”
安培信長驚恐問道。
“術士?”
巨石之上的道士,正是王也,聽到這話,不屑說道。
“你說的這話,也太難聽了吧?”
“你纔是術士,你全家都是術士!”
安培信長聞言一愣,接着疑惑道。
“這麼說,你不是術士?”
“可爲何,你卻會用我們日子國術士獨有的陰陽五行遁術?!”
王也聞言一愣,怒極反笑。
“臥槽,你們小日子國人,到底要不要臉?”
“這五行陰陽體系,本就是我華夏道家所創。”
“好傢伙,一言不合,陰陽五行遁術,就成了你們獨有的了?”
“你們怎麼比棒子國還不要臉?”
聽到王也的話,安培信長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不屑之色。
“我懂了,你的確不是術士!”
“你應該是華夏這個卑劣國家裏,那種叫做道士的神官吧?”
安培信長,傲然說道。
“我的祖先曾經說過,當年華夏人曾到我大日子帝國求學,學到我神道教的一絲皮毛,便回華夏開宗立派。”
“創下道門這個宗教,看來你也是他們的其中一員了?”
王也聞言,無語。
敢說道門源自日子國?
哪怕有一粒花生米,也不至於喝成這樣啊?
當對方的言行愚蠢的恰到好處的,王也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說反話。
可看安培信長一臉認真的樣子,王也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我道門是你日子國神道教的皮毛?”
“那……臨兵鬥者,皆臨陣前行這九字真言也是你們的嘍?”
“愚蠢!我日子國的九字真言,分明是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
安培信長傲然糾正道。
“華夏人,果然是愚蠢的民族,連抄都能抄錯!”
王也聞言,不怒反笑。
緊接着,臉上恢復來了慵懶散漫的樣子,看向對方的眼神,也不再認真。
看到王也這副樣子,安培信長還以爲王也已經徹底認輸。
不由得點頭說道。
“華夏人,看來你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知道自己絕不是我的對手,這很好。”
“能看出與我的差距,就你而言,也已經很不錯了。”
安培信長一臉驕傲,展開紙扇,自以爲十分風雅的揮動。
繼續對王也,頤指氣使的說道。
“你的天賦不錯,剛剛那一招土遁,已經趕上了我們日子國術士學徒的水平。”
“可惜,你學到的,卻只是我神道教法術的皮毛。”
“認輸吧,只要你認輸,我願收你爲弟子,得我指點,你的未來,十分可期啊!”
“是嗎?那我豈不是還要好好謝謝你?”
王也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
“那也不必,我們日子國的術士,都是謙遜之人。”
自以爲寥寥幾句,便收服了一個實力如此強悍的對手。
安培信長現在的心情,無比舒暢。
接着說道。
“不過,想要拜入我神道教下,不止需要天賦,還需要經受考驗。”
“這樣吧,若是你能協助我的三名式神,一同攻下這震旦城,那就證明你經過了考驗。”
“從此以後,你便可以成爲我的親傳弟子,學到真正高深的陰陽遁術,而不是華夏國那些劣質的仿造品了!”
王也聞言,頓時更加無語。
這傢伙,不會真的相信自己剛剛說的反話了吧?
黑人問號.jpg
想到這裏,也不打算和他在墨跡下去。
頓時,冷冷一笑,不屑的擠出兩個字。
“傻嗶!”
“華夏人,你說什麼?!”
聞言,安培信長終於從王也臉上的不屑之色,察覺出不對來。
而聽到王也說話的語氣,他更加確信,王也說的,絕不是什麼好話。
“臥槽,連傻嗶都聽不懂,你們日子國人真可憐。”
“看來,是時候給你普及一下普通話教育了!”
王也冷哼一聲,右手掐訣。
“風后奇門·乾字·百花繚亂!”
“離字·螢火流光!”
瞬間,王也的身影以一化百,身形一動,將三隻大妖與安培信長圍在中央。
而後,無數細小流火從指間迸發,鋪天蓋地般的朝着對方刺去!
“影分身之術?!”
“你爲何會我日子國頂級術法?!”
影分身之術,乃是日子國神道教的不傳祕法,相傳百十年前,便已經失傳了。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卻能輕易使出,而且一人分身,高達百人!
爲什麼,這華夏人會這麼強?!
安培信長見此,大驚失色!
作爲陰陽師,他只會召喚式神與一點點法術,而自身身體素質與尋常人並無二致。
面對着漫天流火,一種死亡的恐慌,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