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豪冷笑了一聲:“我從來沒把他當成姐夫看,他也不配,你最大的失敗就是將他招贅進餘家,你纔是讓餘家丟盡臉面的人。”
“你……”餘美琳被氣了個夠嗆。
葛軍直盯盯的看着李子安,他以爲李子安會還嘴,然後他就以伏兵的身份殺李子安個措手不及,可李子安卻很平靜的站在餘美琳的身後,臉上居然還帶着淡淡的笑意。
表姐心裏就納悶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毒舌李子安嗎?
高個領導打了個哈哈:“哎喲,真沒想到餘先生和餘總是姐弟關係,我們這次是來談投資銅礦的事,家務事以後再聊,行不行?”
餘家豪說道:“我很中意這座銅礦,我會補交礦產品資源補償費,並加大投資。我代表的是上市公司大江集團,我們不只要投資這座銅礦,我們還將介入貴地的房地產市場,發展地方經濟。”
幾個領導忍不住又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個個都忍不住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餘家豪接着說道:“根據相關法律規定,礦權人欠繳礦產品資源補償費,地方上頭是有權終止礦權人的資格並進入法拍程序。這一步就免了,我直接接手,我來補交前礦權人簽下的礦產品資源補償費,繼續開發這座銅礦。”
高個領導站了起來,滿臉激動的笑容:“既然餘先生這麼爽快,那我們也特事特辦,我們回去召開一個會議研究一下,儘快敲定我們與大江集團的合作。”
餘家豪的視線移到了餘美琳的臉上,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意。
高個領導說道:“餘總,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難處,鑑於你的情況,我們得按法規辦事。”
餘家豪看着餘美琳,微笑着補了一刀:“姐,這不是我在搶你的,生意場上無父子,而且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不要。”
餘美琳回頭看了李子安一眼。
夫唱婦隨那一卦,她現在都還記得。
李子安出山以來幫她解決了多少難題,她的潛意識裏其實已經養成了“外事不決問子安”的習慣了。
李子安正要說話,葛軍卻搶着說了。
“哎呦呦,我說美琳呀,你看他有什麼用?家豪說得對,他就是一個山裏村夫,根本就配不上你。這樣大的事情,你要考慮的是家豪的條件,只有家豪能幫你。”
李子安等他說完了纔開口說道:“我以爲你們的手裏有什麼牌,搞了半天就只是拿一張畫餅來忽悠幾位領導。餘家豪,你想花一千多萬就買下這座礦,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吧?這座礦前期投資了幾十億,這筆錢該誰來補償,你餘家豪拿得出來嗎?”
葛軍一口懟了過來:“幾十億,你怎麼不去搶啊?”
餘美琳也一臉懵逼的反應,她哪有幾十億投在這座礦裏。
李子安說道:“現在是你們來搶,又不是我們要賣。你們真要是想買這座銅礦也行,大家都是親戚,我們給你們打個八折,就五十億好了。”
“呵呵呵……”餘家豪笑了。
李子安很配合的問了一句:“你笑什麼?”
李子安一口懟了回去:“沒錢你來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這礦是新星公司的,美琳是礦權人,你要買就得拿五十個億來,沒有就滾蛋。”
餘家豪冷哼了一聲:“這事可不是你說了就能算數的。”
他看了那個高個領導一眼。
高個領導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吧,餘先生我們現在就回去開會研究與大江集團合作的事宜,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餘家豪笑着說道:“幾位領導還是坐我的直升機回去吧,表哥你在這裏看着,別讓他們亂動這裏的東西。”
這口氣,好像這礦場已經是他的了。
葛軍跟着應了一聲:“二少你放心。”
這時李子安忽然冒出了一句:“幾位領導,如果我們補交了礦產品資源補償費,你們還能賣我們的礦嗎?”
高個領導微微愣了一下:“那當然不能,可問題是你們交不出這筆錢。”
餘美琳說道:“我們交了,我去銀行取錢的時候順便交了,滯納金也都交了,不欠地方上頭一分錢。”
幾個領導頓時愣住了。
餘家豪臉上的笑容在一秒鐘的時間內僵住了,就像是用膠水裱在臉上的笑容。
葛軍張着嘴,卻沒有半點聲音出來。
餘美琳從公事包中取出了票據,遞給了高個領導。
幾個領導傳看餘美琳的票據。
葛軍忽然冒了一句:“幾位領導可看仔細了,一定是那小子造假弄的假票據,他們根本就沒錢,新星公司也快完蛋了!”
李子安笑了笑:“表姐,你這什麼智商,我們會拿這種事情來騙幾位領導嗎?地方財政局有沒有收到這筆錢,打個電話就能弄清楚,恐怕只有你種智商的人才會造這種假吧?”
這話提醒了幾個領導,女領導拿着票據往牆角里走:“我打個電話回去問問。”
餘家豪冷眼看着餘美琳:“你哪來的錢?”
餘美琳淡淡地道:“你姐夫找他的朋友借的。”
餘家豪冷聲說道:“不可能,一個山裏村夫找誰借一千多萬?是奶奶給你的,對不對?”
“我懶得跟你說。”餘美琳連看都不想再看餘家豪一眼了。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弟弟?
把姐姐往絕境裏逼,逼迫不成就來誣陷。
餘家豪跟着又看着李子安,眼神兇惡:“你這麼可能借到一千多萬?”
李子安的嘴角帶着一絲雲淡風輕的笑意:“不是一千多萬,而是兩千萬。我那朋友還說了,要是不夠儘管開口。”
“不可能!”
“你這話說的好像這個世界就只有你最有錢似的,可你也不見得多有錢啊,就那直升機也是公司的。你說你代表大江集團,我覺得你根本就代表不了,大江集團的董事長是美琳的父親,我的老丈人,你說這話就不怕他抽你臉嗎?”
餘家豪的臉青紅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