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麗擡頭看了李子安一眼,眼神不善:“你拍我幹什麼?”
李子安笑了笑:“對啊,我拍你幹什麼?你又不是美女,你不要想多了。”他舉起了手機,對着自己拍了一張,然後又讚了一句,“真帥。”
昆麗沒好氣地道:“有病。”
李子安懶得跟她鬥嘴,穿過客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他剛剛進門,微信就收到了新消息。
金剛蘿莉:晚上早點過來,我給你留着門,昨天晚上我一晚上都在想你,你想不想我呀?我給你沏了茶,不小心灑了一點,杯底都打溼了,我真不小心喲。
女人如酒,情話如茶,都要細細品味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李子安的心裏好像爬進了一隻蟲子,癢癢的難受,如果昆麗沒有在客廳裏,他恐怕會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出門,然後奔進她的家裏。
可是,昆麗就在門外守着,他只能憋着。
李子安回了一句:我也想過來啊,真想,可是……
他把剛剛拍昆麗的那張照片給沐春桃發了過去,還補了一個黑臉的表情。
金剛蘿莉:我去,她屬狗的嗎,她怎麼還在你家裏?
李子安:她作晚就在客廳裏睡了一夜,今天我出了趟門,打車走的,坐她的車回來的。
金剛蘿莉:她還跟蹤你啊,餘美琳太過分了!
李子安:哎,我是過來不了了。
金剛蘿莉:你想不想我?
李子安:想啊。
金剛蘿莉:哪裏想呀?
李子安笑着回了一句:渾身都想。
金剛蘿莉:渾身都有哪些地方呀?
李子安:……
他現在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根柴,她卻舉着火把來撩,點着了不用滅火是不是?
偏偏,金剛蘿莉跟着又發來了一張自拍照。
雪亮的浴室燈光,裹着浴巾的女人,陽春白雪般的肌膚上散佈着點點滴滴的水珠,她擺的pose又是那麼的富有藝術感,前傾後擡,讓人擔心那浴巾會掉下來,可是它偏偏又不掉下來,讓人只能眼巴巴的瞅着。
李子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唸了一句。
阿彌陀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是我聞,再聞一聞。
金剛蘿莉:要不要我再拍點刺激的?
李子安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嗯!
幾秒鐘後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新的照片。
那是一張由一隻刺蝟和一隻雞夠成的圖片。
李子安愣在了當場。
飛機都準備起飛了,你跟我說航空管制?
金剛蘿莉:早點休息吧,不刺激你了,我的小可憐,晚安。
李子安:……
他嘆了一口氣,放下手機,沉腰扎馬,左手出拳,右手出拳,一拳又一拳。
漫漫長夜,何以解憂?
唯有折枝拳。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手靠譜一些。
要它往哪裏打,它就往哪裏打。
叮鈴鈴,叮鈴鈴……
一趟折枝拳還沒有打完,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鈴聲。
你派個昆麗監視我還不夠,半夜還來查崗?
手機鈴聲足足響了半分鐘李子安纔拿起手機,劃開接聽鍵,先是打了個呵欠,然後纔出聲:“喂……”
“你已經睡了嗎?”
“還沒有,正準備睡,有事嗎?”
“你在生我氣嗎?”
李子安笑了笑:“沒有,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你沒生氣就好。”
李子安對着手機露出了牙齒,做了一個咬人的動作。
“昆麗把你遇到的事跟我說了一下,我有些擔心你,那個兇手抓到了嗎?”餘美琳說,她似乎並沒有說謊,她的聲音的確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擔憂。
李子安說道:“我也不知道,一個劉警官在負責這件事,他給了我名片,說隨時聯繫我,但他還沒有聯繫我。你不用擔心,昆麗都打不過我,那兇手肯定也打不過我,就算遇上了,也只有她倒黴。”
“昆麗可不只是擅長格鬥,她還會一些你不會的本事,看來我讓她來保護你是對的。”餘美琳說。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哂笑。
說什麼保護,昨天晚上昆麗就來了,那個時候馬福全還沒出事,你就那麼有先見之明,派昆麗來保護了?
只是這樣的話聽聽就是了,也沒有必要去戳破。
“你那邊怎麼樣?”李子安轉移了話題。
“銅礦出礦很順利,產量高,點位也很高,沐叔叔很滿意,明天他將與我籤一份合同,明天我就回來了。”
“哦。”
“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晚安。”李子安說。
餘美琳沉默了一下也說了一聲:“晚安。”
隔着上千公里的距離也能聞到塑料的味道。
李子安放下手機,又開始練拳。
他吃了牛肉,他勁大,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釋放身體之中的能量。
焚香睡覺,起牀做早飯,喫早飯,洗碗打掃衛生,大師的生活就是這麼的井然有序,四平八穩。
昆麗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線辦公,李子安想把WiFi關了,可這麼沒品的事終究不好意思去幹。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
正在擦花瓶的李子安扔了抹布就去開門,哪怕是吸一口門外的新鮮空氣,對他來說也是心靈上的慰藉。
房門打開。
沐春桃站在門口對着李子安笑,桃花兒臉,桃花兒般養眼。
她穿了一套OL裝,黑色的小西服配白色的襯衣,黑色的包臀裙配肉絲,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大長腿被那雙高跟鞋一撐,越發的筆端修長,十分吸睛。
她的手裏還提着一隻真皮公事包,活脫脫一副要去辦公的樣子。
李子安卻有點懵逼了,說是竄門吧,她穿這麼正式幹什麼,說是上班吧,她又是無業遊民,她穿成這樣是來竄門是鬧哪樣呢?
昆麗放下筆記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神不善的看着沐春桃。
沐春桃忽然欠身,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老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