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看了一眼與他一起收拾碗筷的餘美琳,訝然道:“你公司不是缺錢嗎,幹嘛給我轉錢?”
餘美琳說道:“銅礦產量不錯,以前銀行不肯貸款,現在幾家銀行爭着放款,公司有錢償還債務了,你這筆錢少,就先還你,文先生那筆恐怕還要等一段時間,我還得應付大江集團財務公司那筆債務。”
李子安說道:“我這也不着急,你要是有用的話你就拿去用,畢竟銀行的錢還得給利息。”
餘美琳瞅了李子安一眼,嘴角帶着一絲笑意:“你要是不想要,你就交給我,我給你管着,投資理財什麼的,你看好不好?”
男人沒錢就老實了。
小金庫幾百萬的男人,哪個女人放心?
李子安笑了一聲:“呵呵。”
餘美琳笑着問道:“你笑是答應,還是什麼意思?”
李子安乾咳了一聲:“我的工作室差不多也算是個小公司,需要錢運作,就不勞你理財了。對了,我明天去幫小湯老師處理問題,然後我讓她在我工作室兼一份職,她也可以幫我處理財務問題。”
“你讓小湯在你的工作室兼職?”餘美琳顯得有些驚訝。
李子安說道:“工作室的生意越來越好,人手不夠,小湯人不錯,小美早晚都要去學校上學,所以我讓她先做兼職,等小美上學之後,再正式來我工作室上班。”
“你還考慮得挺周到的,小湯人的確不錯,是個做事的人,你那個工作室還真缺一個能做事的人。”餘美琳說。
缺一個?
她這意思是沐春桃不是做事的人了。
不過這話聽着也就行了,李子安懶得跟她爭論,反正她就是不想他跟沐春桃在一起。
“你給小湯老師開多少工資?”餘美琳又問了一句。
“五萬。”李子安實話實說。
餘美琳笑了:“我猜就是這個數,你的工作室還真是土豪工作室,我給昆麗一個月纔開四萬工資,還比不上你工作室裏的一個兼職的。”
李子安笑了笑:“我是大師,怎麼能小氣?再說了排憂工作室走的是全球高端定製路線,接觸的人都是土豪,我手底下的人拿一兩萬工資,那像話嗎?”
餘美琳舉起了手:“你是大師,我說不贏你,你的工作室你做主,我就不發表意見了。”
李子安的心裏說了一句,我又沒問你意見。
“對了,難得手邊沒事,流浪火星這部電影很不錯,朋友圈都在安利這部電影,不如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怎麼樣?”餘美琳瞅着李子安,眼眸之中滿是期待。
塑料老婆請看電影,這是什麼情況?
李子安下意識的想要說好,可沐春桃的樣子毫無徵兆的就從他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很詭異的畫面,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也變了:“那個,我還得爲小湯老師明天的事做些準備,你去看吧,我就不去了。”
餘美琳的嘴脣微微動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她本來滿懷期望,可是得到的卻是失望。
李子安抱着碗筷去了廚房。
餘美琳嘆了一口氣,轉身上了樓,她的腳步顯得很疲憊。
湯晴的兩隻眼睛紅紅的,眼圈也有點黑,大概是昨天晚上哭得傷傷心心,沒有睡好覺。
李子安安慰道:“你別多想了,有我呢,那個人渣不可能把你帶走。”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說服我媽,她那個人特別固執,她說跳樓,她絕對敢從樓上跳下去。”
“魔都的弄堂最高也就三樓,你媽就算從樓頂上跳下去,問題也不大。”
湯晴:“……”
李子安笑了笑:“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不笑?”
湯晴眼巴巴的看着李子安,這樣的玩笑她怎麼笑得出來?
李子安有些尷尬地道:“那個,你去給小美上課吧,我去跟春桃說一下,你來工作室的事,她還不知道。”
“哦。”湯晴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往樓梯口走了兩步,不然又轉過身來說了一句,“子安哥,你不會是真的想讓我媽跳樓吧?”
李子安笑着說道:“哪能啊,該怎麼做我都想好了,保準把你的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的,你就放心吧。”
“哦,那我去給小美上課去了。”湯晴這才放鬆了一些,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她的臉色至少沒有剛纔那麼難看了。
李子安回屋給沐春桃發了一條消息:春桃,你好些沒有,我過來給你換藥。
金剛蘿莉幾乎秒回了消息,卻只是一個傻笑秋田犬的表情。
笑就表示開心,開心就表示答應。
李子安心癢癢的了:我馬上過來。
金剛蘿莉:別啊,這次我爸真的在家,老頭子正在廚房裏煮麪呢。
李子安的心裏癢不起來了,不過還是回了一句:那我也要過,你腳背上的傷要緊。
金剛蘿莉:我信你個鬼,你想看我的腳背是不是?
李子安:……
沐龍在家,他哪敢去看沐春桃的腳背啊,他是想把金創膏給她然後就走,只是不想打那麼多字而已,沒想到沐春桃說他想看她的腳背。
他是那種人嗎?
真是的。
金剛蘿莉:你是不是又想喫桃子了?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尷尬的笑意,他回了一句:我是說真的,明知道你爸在家我還敢胡思亂想嗎,要不我過來把金創膏放你家門口,你自己拿一下,我就不進來了。
金剛蘿莉:你的金創膏很管用,腳背上的傷已經好了,一點都不疼了,不用再浪費你的膏藥了。
李子安又秒懂了,難怪問他是不是又想喫桃子了。
他想嗎?
他自己的腦袋最清楚。
他回了一句:我跟你說件正事吧。
金剛蘿莉:什麼正事?
李子安:小湯老師遇見一件麻煩事,我想幫她,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金剛蘿莉:視頻聊天。
叮叮咚咚,視頻聊天的請求跟着就來了。
李子安按了接通鍵,手機裏頓時出現了一個畫面。
一個房間裏,沐春桃一條腿站在瑜伽毯上,一條腿撐在牆壁上,兩條腿幾乎劈成了一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