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
戰鬥力真的沒法比。
那十幾個保安嚇懵了,不敢上前。
畢竟只是混口飯喫的保安,拖家帶口的,根本就沒法跟專業的西裝暴徒相提並論。
嘭!
幾乎就在魏大壯跪地的同一瞬間,飛腿踹向李子安的西裝暴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後蝦米一樣的蜷縮着,雙手捂着腿間,嘴裏發出嗷嗷的嚎叫聲。
拳打出頭鳥。
李子安只用了一拳,也是秒殺。
帶有真氣的鐵拳,那是隨便什麼鳥都可以承受的嗎?
那一拳別說是血肉之鳥了,就算是石頭雕刻的雞,那也是雞飛蛋打。
剛剛看見有人飛腿踹向李子安,餘美琳張大了嘴巴,卻沒等她尖叫出一聲“小心”來,那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她的尖叫就只剩下一個嘴型了,0。
後面的十幾個西裝暴徒頓時滯了一下,他們要打的人橫看豎看都不是一個能打的人,尤其是那張臉,十個男人有九個看了都想抽一巴掌,誰允許你長這麼帥的?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一看就是喫軟飯的人,居然一拳頭搞定一個壯漢,這是不是哪裏出錯了,還是導演把劇本拿反了?
李子安向葛軍走去。
葛軍頓時慌了,大聲嚷道:“上啊!”
十幾個西裝暴徒一擁而上,李子安轉眼間就陷入了人羣之中。
“子安!”餘美琳終於尖叫了出來,掙脫昆麗的手,不顧一切的撲向了陷入混戰中的李子安。
女人很柔弱,可有時候女人所展現出來的勇氣卻連男人也不如,當一個女人展現出這種勇氣的時候,往往是她的孩子或者男人陷入危險的時候。
不過不等餘美琳撲到李子安的身邊,昆麗就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餘美琳怒吼道:“你放開我!”
昆麗卻沒有鬆開手:“你去了只會給他添麻煩!”
就在兩個女人各說了一句話之間,一串鈍器擊打的聲音裏,好幾個西裝暴徒倒在了地上,無一例外,全都在地上蜷縮成一隻蝦米,嗷嗷叫。
餘美琳又叫不出來了,在她的視線裏,剛剛還陷入重圍的李子安正側身打出了一記勾拳,那拳頭不抽下巴,不抽胸口,竟然以一個詭異的路線抽在了一個西裝暴徒的兩腿中間。
砰!
一個鈍器擊打肉體的聲音裏,那個西裝暴徒轟然倒在了地上,嘴巴張大到了極限,隔了起碼三秒鐘才叫出一聲來:“嗷——”
這不是野狼的嚎叫。
這是蛋碎的音符。
李子安練的是折枝拳,可誰說他只會掰人手指頭,他的拳頭用來打蛋,那可是比什麼打蛋器都好用。
一分真氣,四分力道,五根指骨,只需要一下就能打出一小碗蛋花湯來。
他真的不敢用全力,那樣的話一拳頭下去打出來的就不是蛋花湯,而是雞蛋煎餅了。
一個西裝暴徒突然從後面抱住了李子安,雙手緊扣。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李子安的臉上捱了好幾拳,身上也捱了好幾腳。
“子安!”餘美琳又叫出來了,拼命的掙扎推搡昆麗。
昆麗死死地抱着她,無論她怎麼掙扎,就是不肯鬆手。
就在這個時候,李子安的頭往前一壓,然後猛地往後一撞。
砰!
那個從後面抱住他的西裝暴徒慘叫了一聲,鼻樑骨碎裂,鼻血就像是擰開了水龍頭一樣嘩啦嘩啦的往下流。他的雙手再也抱不住李子安了,卻不等他伸手捂住他的鼻子,李子安的右腳往後勾起,腳後跟兒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蛋上。
“嗷——”
地上又多了一隻蝦米。
李子安沒有絲毫的停頓,撂倒那個抱着他的西裝暴徒之後,立刻撲向了那幾個打他的人。
砰砰砰……
轉眼功夫,地上又多了幾隻蝦,野狼的嚎叫聲此起彼伏。
李子安打黃波的確有些喫力,打不贏也算是正常情況。可那畢竟是黃波,一個迷一樣的老賊,殺人都不留痕跡,豈是這些打手所能比的?
餘家豪一聲咳嗽,十幾個打手撲向了李子安,他的痰都還在喉嚨裏卡着,沒有吐出來,混戰就這麼結束了。十幾個打手都倒下了,李子安卻還站着。身上雖然有幾隻腳印,臉頰也有些微腫,嘴角也有一點血跡,可是比起那些倒在地上哀嚎的打手,李子安所付出的代價何其輕微!
可他不知道的是,即便是那點輕微的傷痕,那還是李子安故意留給等下趕來的警察看的。如果不是餘美琳報警了,他會讓那些西裝暴徒打他的臉?
餘家豪和葛軍真傻眼了。
這個喫軟飯的爲什麼這麼能打?
你明明是一個喫軟飯的,你練這麼好的武功幹什麼?
你明明可以靠臉喫飯,你他媽爲什麼還要靠拳頭啊!
剩下的那七八個擋着保安的西裝暴徒也傻眼了,剛纔他們還以爲他們的人用不了兩分鐘就能把那個喫軟飯的打得爹媽都認不出來。事實上他們也算猜對了,從羣毆開始到結束,的確沒用到兩分鐘時間。他們只是沒有猜到,倒下的是他們自己人而已。
他們就整不明白了,一個喫軟飯的練這麼好的身手幹什麼?
爲了姿勢?
腰部的力量?
不科學啊!
李子安還站在那裏,可是沒人敢上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馬川悄無聲息地撿起魏大壯掉在地上的橡膠棒子,照着自己的腦袋就抽了過去。
橡膠棒子打人的聲音很小,這個時候也沒人留意他這樣一個小人物,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子安,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自殘行爲。
一棒子下去,一股鮮血頓時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馬川咬着牙又往自家的腦袋上抽了一棒子,這一下血流滿面。
全場就只有一個人看見了,那就是李子安。
“我去,用不着這麼狠吧?”李子安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肅然起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