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不明白的,現在想明白了。
他是爐身身,不是正常人。他的血是爐身血,能解百毒,他喝毒藥就跟喝飲料似的。試想這樣一個逆天的身體,他的爐身蝌怎麼可能是尋常的蝌蚪?
他的蝌蚪不能變成青蛙,成不了王子,那真不是他的原因,是抓青蛙的人的原因,抓青蛙的人太弱了,所以需要爐身精血膏提升一下體質。
姬達爲什麼不在祕方上說明爐身精血膏是用來幹什麼的?
這事也好理解,姬達一個老單身漢,他要這種膏藥幹什麼?估計他老人家也是臨到大限來臨了,纔想起自己沒有後人,無人繼承衣鉢,所以纔在大惰隨身爐之中封印了這麼一個祕方。他不屑將事情說明,全靠傳人領悟。
恰好,也是機緣巧合,杜林林和一盒特侖蘇觸發了大師的靈感,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是運氣嗎?
是的。
有誰不服嗎?
杜林林好奇的看着笑個不停的李子安,訝然道:“子安哥,你在笑什麼?”
“哈哈哈……”李子安還在笑。
杜林林嘟了一下嘴,她認爲李子安在笑她狼狽的樣子,她忽然將手中的一盒特侖蘇舉起來,擠壓牛奶盒,一股牛奶頓時飈射到了李子安的臉上,然後又順着他的臉頰滴落到了他的胸膛上。
李子安不笑了:“林林,你這是幹什麼?”
杜林林翹起了嘴角:“你弄了我一身牛奶,你還笑話我,我給你也噴上,看你還笑不笑。”
李子安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笑得賊歡。
杜林林一粉拳砸在了李子安的胸膛上:“你還笑。”
李子安捉住了她的手,聲音溫柔:“林林。”
“嗯。”杜林林前一秒鐘還是小老虎,後一秒鐘就變成溫柔的小貓了。
“我想我找到讓你抓到青蛙的辦法了。”
“呃……”杜林林頓時激動了起來,扔了手中的特侖蘇,雙手捧着李子安的臉頰,“你說的是真的嗎?”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真的,我給你煉製一點爐身精血膏吃了就可以了。”
“爐身精血膏,是什麼東西?”
李子安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將祕方上的材料和煉製方式說給了她聽。
杜林林的臉本來不紅,聽着聽着就紅了,臉上也多了一抹羞澀:“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李子安訝然道:“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當然是真的。”
杜林林眨巴了一下眼睛:“平安夜裏有很多女孩子都以喫蘋果的名義,結果卻吃了香蕉,你怕不是也這樣套路我吧?”
李子安:“……”
今天又不是平安夜,怎麼扯到蘋果香蕉上去了?
“不過,你說什麼我都相信。”杜林林笑盈盈的看着李子安,那眼神中滿滿都是情意,濃的化不開了。
這真的是欺負大師是老實人,有事無事都要來撩一下。
不過李子安都被撩習慣了,也不介意,他笑着說道:“那我們試一試吧。”
“嗯。”杜林林輕輕地應了一聲。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那些個材料我們倒是有的,倒是那幾樣食材不知道有沒有。”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就是那四樣。”
“我做飯的時候看見冰箱裏有大棗和花生,那個同志還準備了一些零食,我整理的時候發現了桂圓和瓜子,你說的四樣食材都有。”杜林林說。
李子安激動了:“這還真的是天意啊,今天晚上上天一定會給你一隻青蛙的,然後變成王子。”
“我不要。”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錯愕地道:“呃,你怎麼又不想要了?”
杜林林笑着說道:“我不要上天給我的青蛙,我就要你給我的青蛙。”
李子安輕輕打了她一下:“調皮。”
杜林林順勢依偎在了李子安的胸膛上,嬌嗔地道:“你又打我,跟你在一起這兩天,你每天都欺負我。”
李子安摟着她,溫柔地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去把那幾樣食材處理好。”
“我來跟你打下手。”杜林林這才從李子安的懷裏爬起來。
兩人來到了開放式廚房裏,杜林林很麻溜的從冰箱裏取來了那四樣食材,然後跟李子安一起剝花生,剝桂圓,剝花生。
桂圓只取桂肉,核不要。
四等份的花生、桂圓、大棗和瓜子很快就準備好了,李子安連破壁機都不用,直接用手掌運起真氣碾碎成粉末。
杜林林又從冰箱之中取了一盒特侖蘇來。
李子安又從杜林林的頭上取了幾根頭髮,用醫用剪刀剪碎,再用手掌運行真氣研磨成粉,合着之前研磨成粉的四樣食材粉末一併放入一隻水杯之中。
“子安哥,現在就要取你的爐身血和爐身那什麼了麼?”那什麼,杜林林不好意思說出口。
李子安說道:“還要取一樣陰身膚,也就是母親身上的皮膚,我在想取什麼地方的合適。”
“會不會留下疤痕?”杜林林有點緊張。
李子安笑着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吧,就是留下了疤痕,我也有大惰無瑕膏給你祛除疤痕。”
“那你看取什麼地方的皮膚好?”
李子安想了一下:“那就取手掌上的皮膚吧,就取一小塊,也不影響什麼。”
“嗯。”杜林林輕輕應了一聲,將左手伸向了李子安。
李子安託着她的手掌,用醫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從大拇指的根部剪了一塊皮膚下來。
猩紅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流了出來。
李子安關切地道:“疼不疼?”
杜林林笑了笑:“這點小傷口算什麼,你別忘了,我可是習武的女人。”
李子安還是從合金工具箱中取來雙氧水給她噴了一下,然後又用醫用紗布給她包紮了傷口。
杜林林靜靜的看着爲她處理傷口的男人,眼神溫柔,標準的望夫眼。
“好了。”李子安將工具放進了合金工具箱裏。
杜林林說道:“子安哥,你打算怎麼取爐身血?”
李子安抓起放在洗菜池旁邊的水果刀,很利落的在左手的中指上劃了一刀,一股鮮血頓時從傷口之中涌冒了出來。他把滴血的手指放到了那隻水杯口,將爐身血滴進杯子裏,估摸着差不多的時候就把手指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