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手的問題,是球的問題,小姨子這是帶球挽手。
這事要是發生在足球場上,裁判那是要吹哨的。
餘美琳沒有在這裏,她的約法三章裏也沒有這一條,好像也不違規。
李子安只有那麼一剎的不適,但轉瞬就自然了,要想釣魚,肯定要下餌,白鉤是釣不到魚的。
餘詩曼看着李子安,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挑釁:“怎麼,你不是要跟我約會,跟我開房嗎,我不過是挽着你的手,你都不敢出門了嗎?”
李子安笑了笑,往門口走去。
“這裏很多人都知道你是大伯的女婿,前任董事長的老公,我這個小姨子挽着你的手走出去,你就不怕被大伯知道,被我姐知道嗎?”餘詩曼的靈魂拷問。
“呵呵。”李子安伸手拉開了辦公室的門,邁步往門外走去。
餘詩曼卻鬆開了李子安的手,眼神裏也多了一點驚訝和不敢相信。
李子安笑着說道:“你不是說我不敢嗎,是你不敢吧?”
“你真的不怕?”餘詩曼還是不敢相信。
“萬一我對你是真心的呢?”
餘詩曼頓時愣住了。
姐夫跟小姨子公然勾搭,這事要是傳到餘美琳的耳朵裏,這臭不要臉的姐夫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他居然如此坦然,一點都不擔心,這事真的好奇怪。
難道……
這臭不要臉的姐夫真的是真心的?
“敢不敢?”這下輪到李子安挑釁了。
餘詩曼冷哼了一聲:“哼,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她又湊了上去,帶球挽住了臭不要臉的姐夫的手。
李子安攜餘詩曼走了出去。
他的心裏虛嗎?
一點都不虛。
這就是昨晚給餘美琳行動報備的好處。
女王點頭,這差不多是奉旨出軌,有什麼好怕的?
一出門就遇見了正從大辦公區走來的餘家明。
餘家明頓時愣了一下,臉上也是一個奇怪的表情。
尼瑪,你們這也太囂張了吧?
大辦公區裏,一雙雙眼睛看過來,然後就是一張張驚呆的面孔。
“那不是……前董事長的千金嗎?”
“對,就是他,雖然只來過一次,可我記得他的臉。”
“長得帥的果然都是渣男啊。”
“喫軟飯的就是喫軟飯的,前董事長離職了,他就跟三總的千金勾搭上了。”
“人家有喫軟飯的本錢啊。”
“渣男……”
大辦公區裏一片嘀嘀咕咕的聲音。
李子安的內心毫無波動,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
那些嚼舌頭的話傳進餘家明的耳朵裏,他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他是註定要成爲大江集團董事長的人,自己的妹妹和姐夫公認勾搭在一起,還被人這樣一輪,他的面子上真的過不去。
他大步向餘詩曼和李子安走來,不停的向餘詩曼眨眼睛。
餘詩曼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她跟着就抽手,可是李子安的胳膊卻將她的手夾得死死的,抽不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餘泰山也從董事長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然後就看見了餘詩曼挽着李子安的手。那一剎那間,他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那人渣居然在這裏勾搭小姨子!
餘泰山真個是舊仇之上又添新恨,他大步向這邊走來,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雖然不喜歡餘美琳,可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閨女,他欺負可以,別人欺負那肯定不行。
李子安這才鬆開餘詩曼的手。
看樣子老丈人是要跟他動手,大庭廣衆之下他不好還手,因爲怎麼都是他理虧。
餘詩曼也緊張了起來。
餘家明慌忙迎向了餘泰山:“大伯,這是一個誤會,你冷靜一點。”
“你給我滾開!”餘泰山心裏本來就恨餘家明,哪裏還給面子。
餘家明擋在了餘泰山的身前。
餘泰山伸手去推餘家明,怒氣衝衝地道:“你給我滾開!我要打死那個人渣!”
餘家明擋了一下,沒讓。
李子安慌忙閃人。
餘詩曼這纔回過神來,也慌慌張張的跟着李子安往外走。
餘泰山推開了餘家明,追了兩步沒追上,累得喘氣,他一手撐着牆壁,一手指着李子安的背影:“你個人渣,你就等着美琳跟你離婚吧!”
李子安回頭看了餘泰山一眼,臉上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餘泰山怒極,脫掉一隻皮鞋照着李子安砸了過去。
可他哪有那麼好的準頭,那隻皮鞋飛向了餘詩曼的腦袋。
眼見那隻皮鞋就要砸到餘詩曼的腦袋的時候,李子安忽然一擡腿,一個側身踢將那隻皮鞋攔截了下來,踢落在了地上。
大辦公區裏一張張驚呆的面孔。
姐夫公然勾搭小姨子就算了,還當着老丈人的面英雄救美!
這渣男簡直炸到了化境啊!
李子安一把拉住了餘詩曼的手:“走!”
餘詩曼哪裏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她心亂如麻,不敢面對暴怒的餘泰山,只得任由臭不要臉的姐夫拉着她的手逃走。
“畜生!人渣!”餘泰山暴跳如雷。
餘家明悄無聲息的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你給我站住!”餘泰山轉身過來,怒視着餘家明。
餘家明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大伯,你有什麼事嗎?”
餘泰山指着餘家明的鼻子:“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兄妹倆在打什麼算盤?我告訴你,你還沒有資格做大江集團的董事長!”
餘家明的嘴角抽了一下,眼神之中有着明顯的怒意,可是他並沒有發作。
一個拍馬屁的職員將於泰山的皮鞋撿了回來,蹲下放在了餘泰山的腳邊:“董事長,您的鞋,要我幫你穿上嗎?”
“滾!”餘泰山吼了一聲。
那個拍馬屁的職員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電梯裏,李子安笑容滿面。
他想起老丈人那氣得要死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這樣不好。
可這樣真的很開心啊!
餘泰山欺負和算計餘美琳,愧爲人父。老太君走了,他更是連葬禮都不來參加,愧爲人子。這樣的人,還認個錘子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