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地方上頭的一些官員,這差不多是一個菊廠、問鼎集團、比安迪和黑鍋公司的一個內部宴會,沒有一個洋麪孔,商人和盧比奧怎麼會來這裏?
李子安沒聲音了,臺下的掌聲也停了,都等着他講話。
啪啪啪!
宴會廳裏又響起了掌聲。
一個人的掌聲,很突兀,很多人都移目看了過去。
這其中就有風間美姬,看見盧比奧的那一剎那間她有點懵了,她也想不明白盧比奧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本能的想要站起來,去跟盧比奧說清楚。
長痛不如短痛。
可是,她剛剛有個起身的動作,餘美琳就伸手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她訝然的看着餘美琳,心裏也在猜餘美琳想幹什麼。
餘美琳淡然一笑:“我老公跟我聊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我們能聊聊嗎?”
“這……”風間美姬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餘美琳,但她心裏也想跟餘美琳聊聊,這樣的話她也可以試探一下餘美琳知不知道她跟李子安的關係。
盧比奧?
就這麼一點時間裏,她的心裏已經沒盧比奧了。
盧比奧也看見風間美姬了,她真被李子安的女人拉着說話。縱觀全世界,能跟他搶女人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他完全有實力撐起這樣的自信,因爲他是沙巴家族的二公子。
盧比奧的視線又移到了李子安的臉上,嘴角帶着一絲輕蔑的冷笑。
李子安也看着盧比奧,眼神很平靜。
一個負責宴會的工作人員走了上去,禮貌性的問了一句:“請問你們是哪家公司的人?”
菊廠、比安迪、問鼎集團和黑鍋公司的人都在這裏,還有一些貴賓和領導,人員很複雜,他也搞不清楚盧比奧和商人是哪方面的人。
盧比奧淡淡地道:“我不是哪家公司的人。”
那個工作人員又問了一句:“請問你們是誰?”
盧比奧依舊語氣淡淡:“沒有必要告訴你。”
那個工作人員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裏正在舉行很重要的宴會,沒有邀請函的話請你們離開這裏。”
盧比奧不屑的笑了一下:“很抱歉,這家酒店是我的。你沒有權利將我從這裏趕走,相反的,我有權利將你們趕走。”
那個工作人員頓時愣住了。
這家酒店也是他親自挑選的,老闆明明是一個華國人,這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白人小子了?而且還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一點不將他放在眼裏。
他能這麼重要的宴會,職務本來就不低,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藐視過?
“先生,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蓄意擾亂公共秩序,我是可以報警抓你的。”工作人員動了真氣了。
盧比奧一點都不在乎,嘴角的那一絲輕蔑的笑意更明顯:“如果你那樣做的話,我向你保證,你會成爲一個醜聞的主角,你的仕途也會完蛋。”
那個工作人員也懶得廢話了,再說下去他的肺都快要氣爆了,他伸手掏出了手機。
站在盧比奧旁邊的商人探手從公事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壓在了那個工作人員的手機上。
那個工作人員擡頭看着商人,冷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商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這是西湖酒店的買賣合約,盧比奧先生說的是真的,他現在已經是這家酒店的主人了,如果他不願意做你們的生意,他的確可以請你們離開。”
那個工作人員打開文件快速掃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你們想幹什麼?破壞這麼重要的宴會,你們以後還想做生意嗎?”
這是一個含蓄的提醒,理解成威脅也可以。
環保檢查,消防檢查,分分鐘讓你關門大吉!
不管是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商人都不可能跟上頭作對,因爲那等於是作死。
盧比奧卻淡然一笑:“我買下這家酒店只是爲了向我女朋友求婚,你放心吧,我不會趕你們走,但如果你們制止我向我女朋友求婚,我就趕你們走。至於你的威脅,我一點都不在乎,因爲我有的是錢,買這家酒店就跟買一件玩具差不多。”
“你究竟是誰?”那個工作人員有點緊張了。
這次宴會搞砸,他辛苦了那麼多年建立的干將形象可就崩塌了,前途勢必會受到影響。
盧比奧沒有回答。
旁邊的商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是色列沙巴家族的二公子盧比奧沙巴,他的父親是康納沙巴,色列沙巴集團的主席。”
那個工作人員根本就沒聽說過什麼沙巴家族,沙巴集團,可是手中的合約卻是真的,而且這個盧比奧比他接觸過的那些豪門二世主還囂張。
對於他來說,事情變得過於複雜了,掌控不了。
“請問,你要向誰求婚?”他試探的問了一句,語氣也客氣了一些。
盧比奧語氣冷淡:“來自東瀛的風間美姬小姐。”
工作人員微微一凜:“請你們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領導。”
他拿着那份文件就往餘美琳所在的那一桌走去。
盧比奧看着站在正牆下講臺上的李子安,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他低調了那麼多年,就連跟風間美姬談戀愛都沒有表露身份。他要的是不摻雜金錢的純真的愛情,不要那些因爲他的錢就跟他上牀的女人。可是,也就在剛纔,他才發現做回沙巴家族二公子居然這麼爽!
你們不讓我進來?
我就買下這座酒店讓你們滾蛋!
我就是要當着這麼多人,尤其是那個傻逼的面向美姬求婚!
我要你們見識一下沙巴家族的實力!
什麼是富可敵國?
看我的臉就是了!
跟我鬥?
你沒有資格!
這感覺真的好爽!
李子安也看着盧比奧笑,那笑容就像是三月裏的陽光,溫暖和煦不誇張。
笑不笑其實無所謂,主要是展示一下盛世美顏。
李子安雖然沒有聽見那個工作人員跟盧比奧說了什麼,可是看到商人掏出文件,然後那個工作人員又拿着那份文件去找他的領導,他的心裏也猜到了一二三。
搗亂是其一,表面上破壞的是這次宴會,但真正的目的卻是問鼎集團的股價。如果餘美琳和他在這裏鬧出什麼黑料新聞,很快就會折射到資本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