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爸爸已經不挖煤了。”
李小美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你做什麼養活你女兒呀?”
“爸爸現在改行做科學家了。”李子安說。
他算是想通了,不是他看不起煤礦工人,而是他得給李小美豎立一個榜樣。他說他是科學家,沒準李小美從此豎立了當科學家的理想,然後就發憤圖強學習。
“科學家是幹什麼的呀?”李小美又問,小孩子就是問題多。
李子安想了一下:“科學家就是搞科學研究的。”
“什麼是科學研究呢?”
“呃,那個,比如去月球挖土壤。”
“那還不是挖煤嗎?”
李子安:“……”
李小美同學,爸爸對你很失望啊!
“爸爸,你給我講一個睡前故事吧。”
“嗯,爸爸就給你講一個哪吒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李小美同學的眼睛裏閃爍着激動的神光。
李子安清理了一下嗓子,開始講起了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孩名叫哪吒……”
一個故事沒講完,李小美就睡着了。
李子安給小棉襖壓好被子,然後掏出了手機,撥出了康馨的號碼。
他去色列的時候,康馨還在喜馬拉雅山脈禁地裏“學習”。
姑師大月兒說要將康馨培養成餘美琳的“侍衛”,也不知道她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電話關機。
李子安切換到微信界面,找到了康馨,卻發現她的名字已經變了,變成了“天下錦衣衛”。
這個名字給李子安帶了一點喜感,他禁不住去想,康馨是棣屬於東廠還是西廠。
不過她取這個名字也沒毛病,她是姑師大月兒給天下國女王培養的侍衛,從王的侍衛的角度來看“天下錦衣衛”這個身份是沒毛病的。
而且,她都不需要淨身。
李子安給“天下錦衣衛”發了一條消息:在嗎?我已經回魔都了。
康馨沒回。
估計還在喜馬拉雅山禁地裏接受魔鬼訓練,而那裏沒有信號。
李子安收起了手機,離開了李小美的房間。
他並不擔心康馨,她身上有戰士火種,她再也不是那個象牙塔裏的女大學生了。經過姑師大月兒的改造,可以預見的是她的戰鬥裏會比黃波和漢克還要厲害,畢竟黃波和漢克都沒有她那樣的待遇。
下了樓,客廳裏靜悄悄的。
廚房裏的燈也是熄滅的,沒有女人在裏面。
李子安穿過客廳,進了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餘美琳、沐春桃和湯晴都在房間裏,他進去的時候,三個女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餘美琳的眼神親切且平靜,畢竟是身有王格的女人,擁有處變不驚的特質。
沐春桃的眼神脈脈的,看得出內心的興奮與激動,還有期待,她也一直都是心裏藏不住事的女人,她心裏在想什麼,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湯晴的眼神怯怯的,雖然也有激動和興奮的因子,但更多的卻是羞澀和緊張。她是這個家裏最老實也是最容易害羞的女人,這點從她的眼神也能看出來。
湯晴不敵心中的緊張和羞澀,聲音顫顫地道:“我、我去洗個澡。”
李子安本來想捉住她的,但看到她都緊張害羞成這個樣子了,心中不忍,就放她過去了。
沐春桃迎了上來,雙臂擡了一下,似乎是想做一個什麼動作,忽然想起餘美琳在旁邊,又把手放下去了,也往浴室走去:“那個,我也去洗個澡。”
從李子安身邊走過的時候,她輕輕給了李子安一粉拳,打在了小腹上。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打是親罵是愛,這樣的粉拳他挨多少下都樂意。
沐春桃也進了浴室。
浴室裏傳出了淅瀝瀝的水聲,還有桃子和湯晴說話的聲音。
“你的皮膚好白。”
“你的也白呀。”
“你這個好大。”
“你這個也不小呀。”
“@#¥%……”
“*&%¥……”
李子安猜桃子和小湯是在浴室裏比較肱二頭肌,看誰的肱二頭肌大,更有彈性什麼的,所以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這人吶,只要思想端正,品德高尚,就能減少好多困擾。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樣的詩句說的就是他這種德藝雙馨的大師。
餘美琳走了過來,也不說話,伸手解開了李子安身上的風衣的口子。
這風衣被商人的改裝槍轟了一個洞,但是現在已經補上了,從外觀上看不出絲毫破損的地方。
“美琳,你這是……”李子安還是第一次享受女王這樣的服務,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這是什麼?”餘美琳問着話,手上卻沒停。
“沒什麼。”李子安也不知道說什麼。
餘美琳對他笑了一下:“我跟你老夫老妻了,你還不好意思嗎?”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餘美琳將李子安的風衣解了下來,掛在了衣架上,然後又回來繼續。
李子安笑着說道:“我就出了一趟遠門,感覺家庭地位上升了不少。”
“你雖然沒說,可我也知道你此行非常兇險。你不是爲了你自己在戰鬥,你是爲了這個家在戰鬥,爲了我們共同的理想在戰鬥,你回家了就該放鬆放鬆,享受享受。”餘美琳的聲音有點平淡,卻又給人一點真實和溫柔的感覺。
這就是妻子的感覺。
就衝着管家婆說的這話,還有此刻的暖心的舒服感受,李子安覺得他的努力,他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餘美琳將李子安的打底衣脫了下來,卻發現李子安的胸膛上還粘着一塊白色的織物,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李子安:“老公,你這穿的是肚兜嗎?”
李子安:“……”
餘美琳伸手抓住織物拽了一下,但沒能拽下來,她好奇地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在耶路撒冷老城地下的古墓裏發現了它,還有一部天書,回來的時候就送到療養院去了,這織物能防子彈和穿刺,我就悄悄留下來了,沒有交給高老總。”李子安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後心念一動,吸附在他胸膛上的織物便貼着他的皮膚蔓延開了,他的皮膚上轉眼就覆蓋上了一層白色的“菌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