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招贅的男人只是一個高中生。
可是，這個男人突然變成了能把物理學博士唬得一愣一愣的，這有有點不正常了。
是啊，他居然還能裝這種學術逼，寡人怎麼不知道？
李子安前後蘸了十次水，一張茶几的幾面被他寫滿了。
如果時間允許，他又有心情的話，他甚至可以把會議室的地面全寫滿。
“這……”阿道夫一臉驚容，眼神中也充滿了困惑。
他解不了李子安寫的公式，他也不知道李子安在用這個公式表達什麼，可是他卻又知道李子安並沒有亂寫，因爲好多知識點他也清楚，茶几上的公式也讓他找不出錯誤的地方。
海因斯站了起來，掏出了手機準備拍照。
李子安忽然伸手過來，拿走了她的手機。
“李先生，你幹什麼？”海因斯驚訝錯愕，還有點生氣。
李子安說道：“海因斯小姐，這可是商業機密，我是出於尊重你們纔給你們看的，但你要拍照，那就不行了。”
他確定阿道夫解不了茶几上的超級複雜的公式，可是一旦被拍照拿回去，人家召集一大羣物理學家、數學傢什麼的，那肯定是能解開的，然後就會得到一個結果——他們解了一個寂寞。
海因斯不甘心，可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阿道夫這次從震驚和困惑中緩過神來，他看了一眼李子安，視線又回到了茶几的几面上：“李先生，你這公式主要是講什麼？”
李子安說道：“這個公式融合了物理、數學和化學的知識，它是製造和生產冷凍武器的技術支撐，阿道夫先生你是物理學博士，我相信你應該能看懂。”
阿道夫搖了一下頭：“我雖然是物理學博士學位，可是我不是數學和化學方面的專家，我看不懂。”
“我還沒寫完，這個公式的解法很複雜，但如果能解出來就知道我說的冷凍武器不是幻想，而是真實可行的。”李子安開始帶節奏。
阿道夫看着几面上的公式沉默不語。
大惰隨身爐處理了他的腦電波：CIA的人沒跟我聊過這個人這麼厲害啊，他怎麼可能在物理學、數學和化學領域擁有這麼高的造詣？如果他真的在這三個領域有這麼高的造詣，他研究出什麼冷凍武器也不是不可能啊，等等……他就只是蘸了一點茶湯，茶几几面上的字怎麼可能結冰？
他擡眼看着李子安，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怪物。
李子安面帶微笑，等着他把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
“李先生，你的手指明明蘸的只是茶水，爲什麼你將茶水寫在茶几上，它們就變成了冰？”阿道夫這就說了出來。
李子安早就準備好了答案：“阿道夫先生，你剛纔看見我拿出的東西了嗎？”
阿道夫點了一下頭。
他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腦子已經被帶了節奏。
李子安說道：“那就是將要裝進冷凍武器的冷凍材料，茶几上的公式說的就是它。我把它看作是炮彈裏面的火藥，一旦它被裝進炮彈，就那隻塑料袋裏的那一小塊，它能凍結五平方公里的所有目標，不管是有生命的目標，還是機械目標，甚至是建築也都會被冰凍，結構也會被破壞，真正的寸草不生，片瓦不存。”
李子安笑了笑：“西方的那些媒體不是說我要用核彈去炸他們嗎？我是不服氣，所以才絞盡腦汁發明了冷凍武器，這種武器將掀起新一輪的軍事科技革命，我將它稱之爲清潔核彈。當然，我是愛好和平的，我只是想生產出來賺點錢而已。”
海因斯忍不住了，提出了她的質疑：“李先生，你發明這種武器，你還能說你是愛好和平的人？”
李子安說道：“我當然是愛好和平的人，我發明這種武器是爲了給那些給這個世界帶來混亂，壓榨這個世界的人一個威懾。那什麼雷神、波音、通用動力不都在賺這種錢嗎，他們所生產的武器在中東可沒少殺人，如果你去問他們是不是愛好和平的人，他們肯定也會這樣告訴你，而且說得比我還好聽。比如，他們這麼做都是爲了自由。”
海因斯的嘴脣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跟大師拼嘴上功夫，她遠不是對手。
“李先生，你能給我看看你的冷凍材料嗎？”阿道夫說。
李子安淡淡地道：“這可不行，阿道夫先生，這是商業機密，甚至可以說是軍事機密，我怎麼能隨隨便便給你看？”
阿道夫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李先生，既然是這麼重要的商業機密，甚至是軍事機密，你跟我聊，還把公式列出來給我看，難道這就不是泄密嗎？”
李子安淡然一笑：“阿道夫先生，你再看茶几上。”
阿道夫跟着低頭去看茶几。
茶几上的數字和符號已經熔化了，所有的字跡都看不清楚了。
“阿道夫先生，你還記得我寫了什麼嗎？”李子安問。
阿道夫搖了一下頭。
“這就對了，除了我沒人能解開這個公式，更別說你連記都記不住，而且我寫出來的只是一部分，就算你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記憶力，記住了我所寫下的，那也沒有作用。我之所以寫出來，只是向你證明一下，我說的是真的，我要製造冷凍武器。如果不是因爲我需要你們公司的製冷設備，我根本不會跟你說這些。”李子安說。
阿道夫說道：“李先生，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真是因爲擔心我們的設備被用在軍事用途，所以冷星公司董事會才讓我來調查清楚，你爲什麼還這樣直白地告訴我，我們公司的設備會用在軍事用途？”
餘美琳看着李子安，她很好奇他會怎麼解釋。
海因斯也直盯盯地看着李子安，猜測着他會怎麼說。
李子安笑了笑：“黑鍋公司被燈塔制裁，現在都還沒有解除制裁，這對我公司的影響很大，這也是我爲什麼讓我老婆以問鼎集團的名義採購那些設備的原因，你應該知道，問鼎集團已經解除制裁了，可以正常的進行商業活動。”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阿道夫說。
“黑鍋公司被燈塔制裁，但有被德意志制裁嗎？”李子安反問了一句。
阿道夫延遲了兩秒鐘才說道：“這倒沒有。”
李子安說道：“那不就對了嗎？燈塔也沒有制裁穩定集團，德意志也沒有制裁黑鍋公司，你們把設備賣給問鼎集團，真金白銀的交易，你們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