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澳洲特種兵渾身顫慄:“我、我不能……我殺了我的戰友,我會上法庭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母親就只有我一個兒子。”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寒芒一閃,一隻耳朵就離他而去了,鮮血從斷耳處奔涌而出,轉眼間就打溼了他的臉龐和脖子。

    “啊!”澳軍特種兵慘叫。

    李子安冷冷地道:“你媽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等同於犯罪,我不會把你媽怎麼樣,但你的小命在我的手裏,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拿起槍幹掉那幾個畜生。”略微停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拒絕,我會將你的零件一個一個的切下來。”

    “我……”澳軍特種兵看着火光熊熊的村莊,陷入了艱難的境地之中。

    他不是擔心什麼法庭,而是他確定就算他殺了那幾個同袍,這個惡魔一般的傢伙也會殺了他。

    “碗!”

    “吐!”

    澳軍特種兵崩潰了:“我殺!”

    他慌忙趴了下去,架起狙擊步槍,眼睛也湊到了瞄準鏡前。

    聽這個傢伙的話,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拒絕的話卻馬上就會死。人生來就有求生的慾望,哪怕是一絲希望都想抓住,爲了活下去也什麼都幹得出來。

    “你要我殺誰?”澳軍特種兵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李子安的視線移到了村莊裏,那個拖着阿汗少女的傢伙已經將那個少女拖到了乾草堆裏,他將那個少女壓在乾草堆裏撕扯衣服。

    一個阿汗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憤怒的吼叫着,衝向了乾草堆。

    他應該是那個少女的父親。

    沒有父親忍受得了這個,同樣是養女兒的人,李子安能體會到那個阿汗男子的痛苦和憤怒,卻也知道他的結局。

    砰砰砰!

    一個澳軍特種兵開槍了,一梭子子彈打在了那個阿汗男子的胸膛上。

    阿汗男子倒在了血泊中。

    跪在地上的阿汗人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捂着孩子的眼睛瑟瑟發抖。

    李子安很想救那個阿汗男子,可是隔着兩三百米的距離,他的槍法又那麼爛,真的是心又而力不足。

    “開槍的那個人!殺了他!”李子安怒吼道。

    砰!

    一聲槍響。

    村莊裏,那個射殺了少女父親的澳軍特種兵正笑得很開心,突然一發子彈飛來,從他的左臉紮了進去,然後從他的右頸鑽了出來,旋轉的子彈帶走了一大團血肉和碎骨,他的臉赫然少了一半,脖子上也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他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一秒鐘進入死亡狀態,轟然倒地。

    剩下的幾個澳軍特種兵紛紛看向了這邊,有人吼叫,有人躲閃,有人開槍射擊。

    有子彈往這邊飛來,可是兩三百米的距離根本就打不準,有的打在了山坡上,火星四濺,有的從李子安的身邊飛過,留下咻咻的聲音。

    “繼續給我殺!”李子安呵斥道。

    他的視線移到了乾草堆上。

    那個澳軍特種兵已經將褲子脫了,正準備侵犯那個阿汗少女,可是突然發生的戰鬥打亂了他的計劃。

    李子安的選擇是對的,如果他讓這個澳軍特種兵去幹掉乾草堆裏的那一個,以這重型狙擊步槍的威力,或許一槍就把兩人一起幹掉了。他就不信,身邊的同袍死了,那個傢伙還能硬得起來。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李子安回頭看了一眼,是關勇和孫麗,關勇的手裏拿着一支AK步槍,孫麗的手中只有一支手槍。這一剎那間他有點感動,就這麼一點火力,兩個101局的同志還是衝上來了,要與他一起戰鬥。

    關勇和孫麗也看見了手持天槓劍的李子安,還有趴在李子安身邊保持射擊姿勢的澳軍特種兵,以及散落在地上的殘肢斷骸。兩人的心中一片駭然,他們不敢相信李子安就用那樣一把小劍衝上了澳軍特種兵的山頭陣地,幹掉了四個之後還能毫髮無損地挾持剩下的一個爲他殺人。

    砰!

    就在兩人現身的時候,那個澳軍特種兵開了第二槍,但是所有同袍都找到了掩體,這一槍沒能幹掉任何目標。

    開槍之後,趴在李子安身邊的澳軍特種兵回頭看了一眼,也看見了關勇和孫麗。

    卻就在那一剎那間,一把小劍從他頭頂紮了下來,將他的腦袋釘在了地上,一樣的瞬間死亡,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失去了意識。

    李子安探手將天槓劍從澳軍特種兵的腦袋上拔了下來,他之所以突然出手,是因爲山坡上只有兩支狙擊步槍,關勇和孫麗來了,這個澳軍特種兵就沒有必要再呼吸了。

    有些人真的是就連呼吸都是一種罪過。

    “澳軍空降特勤連,這些人是澳軍特種兵,他們怎麼會伏擊我們?”關勇的思維回來了。

    李子安說道:“他們的人在村子裏作惡,這幾個埋伏在這裏打伏擊,你們會用狙擊步槍嗎?”

    關勇聳了一下肩:“大師,你這個問題問得我很尷尬。”

    他扔掉了手中的AK步槍,撿起了另一支掉在地上的狙擊步槍,那是一支L115A3狙擊槍,英軍和澳軍的主力狙擊步槍,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步槍之一,能對1英里的目標進行精準打擊。

    “你這個問題也讓我感到很尷尬。”孫麗說。

    她一腳將趴在地上的澳軍特種兵的屍體踢開,拿走同樣的L115A3狙擊槍,換了一個位置,趴在了地上,進入了狙擊狀態。

    剛好,那個拿着攝影機的澳軍特種兵將攝影機的鏡頭對準了這邊,似乎是想要捕捉山坡上的情況。他躲在一個驢拉的石磨後面,頭部隨着鏡頭露出了一點點來。

    關勇扣動了扳機。

    砰!

    那個剛剛將頭探出來一點點的澳軍特種兵,還沒有看清楚這邊是什麼情況,他手裏拿着的攝影機就爆開了,那顆子彈撕開攝影機,一頭扎進了他的眼睛裏,然後又從他的後腦勺穿了出去。

    他的眼睛不見了,卻多了一個鵝蛋大小的洞。

    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子安訝然道:“槍法不錯啊。”

    “大師,你……能看見?”關勇也很驚訝,他是靠瞄準鏡纔看見目標的,估算的直線距離也有二百八九十米的距離,而且是在夜晚,一個人的眼睛怎麼可能看那麼遠,還看得那麼清楚?

    李子安卻沒有解釋:“你們壓制剩下的幾個,我去村子裏救人。”

    說完,他往山坡下衝去。

    關勇和孫麗的視野裏,那哪裏是一個人在陡峭的山坡上奔跑,簡直就是一個吊了威壓的大俠在展示輕功,就像是《臥虎藏龍》裏面的李慕白,竹葉上也能飛起來。兩人的感覺,那狗大師不是在地球上奔跑,而是在月球或者火星上,隨隨便便一躍就是十幾米高,隨隨便便一衝,好幾十米的距離就過去了。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李子安就衝進村子裏的。

    而這個時候,優素福纔將他的人組織起來,小心翼翼地往村子裏前進。

    孫麗的眼睛透過瞄準鏡尋找目標,可是所有的澳軍特種兵都躲了起來,根本就不敢露頭。不敢她看了大師,他拿着那支僅比匕首長那麼一點點的小劍獵殺躲在掩體後面的目標。一下子晃到這邊,殺一人,一下子又晃到另一邊,再殺一人。有子彈打在他的身上,他也沒事。

    她的眼神有點癡了。

    “他……怎麼不怕子彈?”關勇也看見了,心中震撼。

    “他身上的風衣是國王的風衣,能扛住子彈的攻擊。”孫麗知道國王是誰。

    “可是他的頭沒有風衣。”關勇說。

    “他的頭上也有東西,那白色的就像是紗布一樣的東西,但我不知道是什麼。”孫麗說。

    “你和他……”

    沒等他把話說完,孫麗就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你管。”

    關勇的心裏泛起一絲苦澀,還有一點酸菜的味道。

    可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愛情這個角鬥場上的競爭對手是那個狗大師,他拿什麼去跟狗大師鬥?

    樣貌?身材?金錢?名望?有趣的靈魂?哄女人開心的手段……

    別說比這些了,就算是比誰尿得遠,那狗大師都甩他好幾條街。

    他只有一顆赤誠的心,可是這玩意現在還能賣幾毛錢一斤?

    村莊裏,李子安那如鬼魅般晃來晃去的身形停了下來。

    村莊裏幾個澳軍特種兵就只剩下了一個,也就是那個之前脫了褲子,準備侵犯阿汗少女的傢伙。

    那個澳軍特種兵躲在阿汗少女的身後,左臂鎖着阿汗少女的脖子,右手拿着一支手槍低着阿汗少女的頭。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澳軍特種兵的聲音顫得厲害,眼神之中滿是恐懼,握槍的手抖得厲害。

    阿汗少女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

    李子安緩步向乾草堆走去,淡淡地道:“你冷靜一點,只要你放了那個女孩,我就放了你。”

    那個澳軍特種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最後的努力:“我是澳軍空降特勤連的中尉,我受日內瓦戰俘公約保護,你不能殺我,我——”

    他的聲音突然停頓,張大的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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