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同志,又不趕時間,你不必開這麼快,闖紅燈更不好。”李子安提醒了她一句。
“高科長交代了,儘快帶你回療養院,我現在屬於執行特殊任務期間,闖紅燈沒問題,平時我是不闖的。”孫麗解釋了一下。
李子安不好說什麼了。
他其實也不在乎她闖紅燈,只是擔心出車禍,玻璃劃破他的盛世美顏。
孫麗又補了一句:“火種事大,越早送到療養院越安全,你就不要計較這些細節了。”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嗯嗯,你有多快開多快吧。”
孫麗瞅了李子安一眼,她感覺這個不要臉的在說反話。
雖然說是執行特殊任務,事急從權,但她還是將車速放慢了一些,也不闖紅燈了。
她一邊開車一邊跟李子安聊。
“你說路途公司來了幾個厲害的幫手,什麼來歷?”
李子安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那幾個人來自路途公司的上級單位,一個叫聖地的存在,不過不要問我聖地是什麼,在哪裏,我對它的瞭解僅僅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存在。”
孫麗本來是想問什麼聖地的,聽他這麼一說,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領頭的一個叫雅娜,另外四個是光頭聖女,我不知道名字,但都不是省油的燈,那個雅娜放言要來華國找我,聽她的口氣似乎是想來華國殺我。”說話的時候,李子安用眼角的餘光瞅了一眼孫麗。
孫麗冷哼了一聲:“他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如果他們真敢來,我們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之所以這樣說,要的就是這句話。
“火種呢?”孫麗問。
李子安伸手進褲兜將那隻金屬罐掏了出來,放在了儀表盤上。
孫麗騰出一隻手想要拿走。
李子安捉住了她的手。
孫麗的手顫了一下,人也有點莫名其妙的敏感和緊張:“你、你幹什麼?”
李子安說道:“先不急,你聽我把話說完。”
孫麗將手從李子安的手中抽了回去,抓住了方向盤:“你說就說,抓我手幹什麼?”
李子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爲抓手這樣的事情在他這裏根本就不值一提,他淡淡地道:“這個火種很厲害,有很強的傳染性,一旦開啓盒子,你就有可能被感染,用科學術語說,那就是被火種寄生了。我把這個火種交給你,不管你交給誰,你都要提醒他一定要小心,一旦被火種上身,成爲宿主,不到死火種是不會脫身的。”
孫麗心中凜然,她剛纔真想揭開那隻蓋子看一看火種究竟是什麼樣子,聽李子安這麼一說,她心中有點後怕,也有點慶幸的感覺,幸好這不要臉的抓住了她的手,不然她就犯錯了。
“療養院的張博士研究過精武女王的火種,他知道一些情況,你們有什麼不懂的話可以去問他,他應該能提供一些幫助。”李子安補充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孫麗又瞅了李子安一眼,“看不出來你這個人還挺細心的。”
李子安笑了笑:“我們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同志,我怎麼也要爲你着想。”
李子安將那隻金屬罐子拿在了手中:“我暫時保管一下,萬一摔下來泄露出來,你就危險了。”
“你怎麼不怕,揣在身上也不怕被它感染。”孫麗用眼角的餘光瞅了李子安一眼。
“元氣。”李子安說。
孫麗:“……”
元氣雖然是萬金油,可是這樣解釋也過於簡單了,李子安又補了一句:“元氣乃浩然正氣,百邪不得近身,我是大師,牧師是我殺的,火種也是我取的,我當然不會有事。”
“原來是這樣。”略微停頓了一下,孫麗才把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在阿汗國我怎麼沒感覺到你這麼關心我?”
“那是你沒有感覺出來而已,我其實一直都在留意你,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我肯定會挺身而出的。”李子安說。
“嗯咳。”孫麗乾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李子安唏噓地道:“說來可就話長了……”
隱藏在牛車之中潛入坎大哈空軍基地,殺大陰地勤,潛入指揮中心暗殺牧師,遭遇艾倫斯坦和三角洲特種部隊追殺,皮卡車斗坦克……
孫麗完全沉浸在了李子安的故事裏,聽到緊張的地方,有時候她甚至會替李子安着急,李子安的故事還沒講完,她的手心卻已經捏出了一把冷汗。
比安迪唐直接開進了療養院,直到小樓前才停下來。
孫麗熄了火,激活了電子手剎。
李子安感嘆了一句:“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就到了。”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高科長。”孫麗下了車往小樓裏走。
李子安跟她進了小樓,乘坐電梯下行,然後來到了高明的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有兩個人,一個高明,一個關勇。
李子安進門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關勇站了起來,對李子安點頭致意。
他對大師的敬意是出自內心的,不爲別的,一是李子安在戰場上救過他的命,與他一起殺過敵,再就是大師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強大到了足以讓他仰望。
李子安也對關勇點了一下頭,算是招呼過了。
高明沒有站起來,他只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辦公椅上,等到孫麗開口說大師來了之後,他纔開口說了一句話:“大師,回來了,辛苦了。”
李子安沒有半點受怠慢的反應,臉上帶着笑容:“高科長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高明這才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桌前:“孫麗說火種在你的手裏,拿回來了嗎?”
“拿回來了。”李子安將金屬罐掏了出來。
高明的眼眸中頓時有了激動的神光,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李子安上前一步將金屬罐放在了辦公桌上。
高明的臉上頓時多了一絲不悅的神色,他以爲李子安會將金屬罐遞到他的手中來,畢竟他已經伸手了,卻沒想到李子安從他身邊走過將金屬罐放在了辦公桌上,在不是誠心讓他難堪嗎?
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計較這樣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