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船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都沒有說話,可眼神之中卻彷彿已經說了百句千句。
天啓和銀帝還在那石頭房頂上,一個拍攝,一個嘮嗑。
“天啓小老弟,你說長官和女神的使命完成了嗎?”
“應該完成了吧。”天啓隨口說了一句。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呃,因爲那是長官,他就像是小說裏的主角,不管是遇到什麼困難和挫折,他總能逢凶化吉,完成使命。而且長得還帥,還有正義感。”
銀帝恍然大悟的樣子:“你這麼說……嗯,好像有點道理。”
“不要打擾我拍攝。”天啓說。
銀帝舉起了一隻小短手,然後慢慢地豎起了一根中指。
天啓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小機器人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船頭上的兩個人卻還沉默着,誰都沒有說話,依舊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終還是李子安沉不住氣了,他打破了沉默:“女神,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你又不是沒有看過。”
姑師大月兒淡淡地道:“我早就看過了。”
李子安:“?”
“跟我來吧,我們去天倉說。”姑師大月兒轉身就走。
李子安聳了一下肩,跟在女神屁股後面也往天倉走去。他看見了那座石屋屋頂上的兩個小機器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停步問了一句:“天啓、銀帝,你們剛纔有沒有看見什麼東西飛走?”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畫面,大“井蓋”變成了一個漩渦,漩渦中間是一個黑洞,一切都在飛速的旋轉,一顆銅鏽色的圓球飛進了那個黑洞之中。
這是他在天空之城下面看見的景象,如果那個東西飛出來的話,天氣和銀帝也應該看見,他很想知道那個東西飛向宇宙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最好天啓有拍攝下來,那樣的話他就能看得更仔細了。
“什麼東西飛走?沒有啊長官,我沒有看見什麼東西飛出來。”天啓說。
銀帝也說道:“是啊,尊敬的長官,我也沒有看見什麼東西飛出來,剛纔有什麼東西飛出來了嗎?”
兩個機器人居然沒有看見,這個情況有點詭異啊。
姑師大月兒回頭看了一眼。
“你們倆自己玩吧。”李子安跟了上去。
銀帝和天啓對視了一眼。
“我們倆能玩什麼?”銀帝問。
天啓:“你想玩什麼?”
天倉的通道關閉。
姑師大月兒的雙腿一軟,毫無徵兆的往地上癱倒下去。
李子安慌忙向前摟住她的腰,扶着她,纔沒有讓她倒下去。
“女神,你怎麼了?”李子安關切地道。
姑師大月兒的聲音很虛弱:“我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她想推開李子安自己往前走,可是她的手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李子安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快步往天倉中心走去。
李子安沒好氣地道:“你都這個樣子了還逞強,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我的懷抱裏嗎?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你還介意我抱着你嗎?”
“我們……什麼關係?”
李子安本來想說夫妻關係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俗氣,人家是女神,哪會在乎什麼名分,於是就改了口:“我們是打火機與天香的關係,你是打火機,我是天香。”
姑師大月兒:“……”
她感覺她被調戲了,可是“打火機”這個說法最早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她現在想反駁都找不到話說。
李子安來到了天倉中心,他將姑師大月兒放在了地上。他的動作很溫柔,生怕給女神帶來不舒服的感受,但最終還是找了一個嫌棄的白眼。
姑師大月兒閉上了眼睛,很虛弱很疲憊的感覺。
李子安說道:“女神,你現在這種情況,給我的感覺就像是……”
關鍵處結紮。
姑師大月兒果然被引起了好奇心:“就像是什麼?你說呀,說句話說一半。”
李子安這才說出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生了一個孩子。”
姑師大月兒頓時愣住了。
李子安接着說道:“之前在天空之城下面,我問你吐出來的是什麼東西,你說你不知道,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是什麼東西,結合着你現在的情況,我覺得你是生了一個孩子。”
“誰的孩子?”姑師大月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李子安攤了一下手:“我怎麼知道是誰的孩子?”
姑師大月兒忽然擡起一條腿,一腳給李子安踹了過來。可是她太虛弱了,沒等那條腿踹到李子安的身上就沒了力氣,又軟綿綿的放了下去。
姑師大月兒沒好氣地道:“你是唯一一個碰過我身體的男人,我要是生了孩子,不是你的是誰的?”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女神這麼一說,讓他有了一點兒自己給自己織了一頂綠色的毛線帽子的感覺。是啊,人家女神3000多歲,他是唯一一個碰過人家身體的男人,人家要是懷孕生了孩子,他這邊卻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那不傻逼嗎?
“那個……算我口誤,不過你這個說法也有點不妥,我剛和你點完天香,然後你就生了一個孩子,如果那個孩子是我的孩子的話,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李子安直盯盯地看着姑師大月兒,那眼神就像是一個起了疑心的丈夫,看着剛從隔壁老王家借醬油回來的妻子。
“一直是你在說我生了個孩子,你見過誰生孩子是從嘴裏生出來的?”姑師大月兒瞪了李子安一眼。
李子安:“……”
是啊,誰生孩子是從嘴裏生出來的?
可是,李子安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那你說說,從你嘴裏吐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姑師大月兒搖了一下頭:“我不知道。”
大師鬱悶。
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