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毛的關係?

    大聖一臉懵逼的看着蒼狗,饒他是九年制義務教育出來的傑出人才,卻還是理解不了這筆毛的關係是什麼樣的關係。

    蒼狗嘆了一口氣:“算了,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吧,免得你胡亂猜測。”

    李子安客氣了一句:“前輩請講。”

    略微停頓了一下蒼狗才說道:“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句話裏的發,其實也可以理解成毛。這也就是說,你與那造化筆其實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關係。”

    李子安頓時驚呆了,愣了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前輩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不對,你的意思是說煉奴的父母其實是一支筆?”

    齊天大聖孫悟空的身世就夠奇特的了,他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可是前世煉奴的身世比齊天大聖的身世還要奇特,居然是一支筆生出來的!

    如果說這事跟他沒有關係倒也罷了,完全可以當做一個聊齋故事來看待,可是那是煉奴啊,如果煉奴的父母是一支筆,那不就意味着他的身上也流淌着那支筆的基因嗎?

    誰又能想象一隻筆,居然生出了他這樣一個雄才偉略的孩子!

    我的天!

    “大聖,我感覺你好像是誤會了什麼。”蒼狗說。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嗯?前輩的意思是……”

    蒼狗淡然一笑:“我不能說是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造化之比其實是從那個大神身上拔下來的毛髮,然後煉製成了造化之筆。”

    李子安:“……”

    窩泥馬,你這死狗,你一次說清楚要死啊?

    而且表達與事實嚴重不符,甚至還有誘導人往錯誤的方向去思考的嫌疑。

    是啊,這算是什麼筆毛的關係?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那造化筆的筆頭是從某個大神身上扒下來的毛髮煉製而成。簡簡單單一件事,一句話就能說清楚,扯你妹的筆毛。

    不過這些罵人的話也就在心裏閃過而已,表面上李子安還是很客氣:“前輩,這麼說來,煉奴的前世是個大神咯?”

    他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了那個男人的背影,直覺告訴他,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老帥哥。他的心裏也有點小小的驕傲,因爲自家的盛世美顏是從神界傳下來的,難怪帥的這麼驚天動地。

    “別想套我話,時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蒼狗並不上當。

    李子安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前輩,我要去殺女帝,我能借用一下造化筆嗎?”

    蒼狗搖了搖狗頭:“你想都別想。”

    李子安笑着說道:“我的墨子劍被天蟲毀了,神如蟲日的問天劍又太大了,我用着不趁手,前輩能不能借我一劍厲害一點的神器?”

    蒼狗輕哼了一聲:“你還真是不客氣,開口就要借神器,你以爲神器是地裏的韭菜,割了一茬還有一茬?”

    “是借,又不是不還你,前輩那麼小氣幹什麼?”李子安假裝不高興。

    “算了,我怕你了,我把我的神器借給你吧。”蒼狗說。

    李子安心中激動,對着蒼狗深深一揖:“多謝前輩。”

    蒼狗擡起一隻狗爪子,也不見那狗爪子上有藏界指環,只見它只是輕輕的彈動了一下狗指頭,它身前的虛空便是一顫,憑空出現了一根碧綠的竹棒。

    那竹棒約摸五尺的長度,通體天之銘文閃爍,散發着神性能量的氣息,神祕而又強大。

    這根竹棒一看就是標準的神器,因爲拿去跟問天劍比較的話,這根竹棒所蘊藏的神性能量遠比問天劍所蘊藏的神性能量要強大得多。

    李子安迫不及待的探手抓住,生怕蒼狗反悔又收回去。

    “瞧你那沒見識的樣,真是丟了筆神的臉面。”蒼狗一臉的嫌棄。

    李子安笑着說道:“讓前輩見笑了,不過前輩的神器怎麼會是這樣一根竹棒,它有什麼名堂?還有,我見過的神器都是用神金打造的,可是這神器爲什麼是竹子的?”

    蒼狗說道:“誰跟你說神器就一定得是神金打造的,在神的世界,一些珍貴的材料遠比神金更珍貴。就拿你手裏的打狗棒來說,它可不是一般的竹子,那是玄天竹,你所看見的天之銘文,那都是天然形成的,妙不可言。”

    “等等。”李子安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蒼狗,“前輩,你說這件神器叫什麼?”

    “打狗棒。”蒼狗一點也不避諱什麼,直接說了出來。

    “前輩你是蒼狗,你的神器……”李子安沒有把話說完,可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蒼狗哂笑了一聲:“誰規定狗就不能用打狗棒的,是你還是誰?”

    李子安:“……”

    他回答不出來,可是他卻覺得蒼狗這話確有道理。是啊,誰規定狗就不能用打狗棒的?上天也給了一些人金箍棒,可人家就喜歡拿去做攪屎棍,誰又能斷個是非對錯,應該還是不應該?

    “你這小子,你要是不想要的話就還給我。”蒼狗頗爲不悅。

    李子安順手就將打狗棒收進了藏界指環,然後賠了一個笑臉:“前輩莫要多心,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對了,前輩的打狗棒還有別的名字嗎?”

    “就叫打狗棒。”

    好吧,如此的隨意倒也算是一種境界。

    李子安又對着傷口深深一揖:“那晚輩就此告辭,待我殺了女帝,還請前輩容我與幾位仙妻多待幾日,然後再帶我去神界。”

    蒼狗呵呵一聲笑:“你就那麼確定你能殺了女帝?你我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你去找女帝了清舊賬,最終死的不是女帝,而是你,這也不是不可能嘛。”

    李子安:“……”

    泥馬,真的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早知道它如此嘴損,他連道別的話都不需要說了。

    “其實,究竟是你死還是女帝死,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算你僥倖活下來了,你也別想着我給你寬限幾日,時間一到你自然會離開。”蒼狗說。

    李子安說道:“那就這樣吧,晚輩就此告辭。”

    他將梁飛兒抱了起來,喚出七色雲彩,駕雲而去。

    梁飛兒還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李子安抱着她,徑直往大澤宗的方向飛去。

    大澤宗雖然被歸元宗佔領了,但是距離天水城不遠就能開啓金烏宮祕境的傳送門,回去的話算是一個捷徑。

    本來他的計劃是直接去天下城的,可蒼狗的一番話讓他改變了主意。反正已經遲了,也不在乎再遲幾天。

    在聖墟里,他對水輕柔有過一個承諾,他必須要要回去兌現。

    之前他還打算去蓬萊仙島跟神龍白亢道個別的,一想起水輕柔,他就覺得沒那個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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