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毒步天和姬卿崖等人都蒙了。
他們齊齊看向了蘇凝,眼神帶着詭異的審視。
蘇凝站在那裏,臉色平靜,道:“我跟你差遠了,醜東西。”
藺辜哼笑一聲,道:“還敢在這裏信口雌黃,異世之魂,怕是連正派都容不下你,不如加入我們一族,好叫你一展抱負。”
“不必。”
藺辜也不生氣,他像是發現了一件驚喜的事情,眼神灼灼的盯着蘇凝,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哈哈哈哈哈。”
說完,藺辜猛地高舉雙手,整個地面都開始顫動了起來,地動山搖大抵如此。
蘇凝沒有看別的人,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藺辜,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開了自己的食指,一個閃身,出現在藺辜的面前,雙指自己按在了他的頭上。
藺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道:“破魔印,你怎麼會?!”
話音剛落,他渾身開始戰慄起來,從半空中墜落。
在墜入地面的時候,藺辜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緩緩說道:“異世之魂,你會回到我們一族的,我等着你回來,你會失去所有的一切,哈哈……”
說完,他的眼睛合上,那陣戾氣也消失了,蘇凝飛衝下去,一把接住了墜下的瓊碧瑤。
蘇凝探了探瓊碧瑤的氣息,還在,但十分緩慢,就連心臟的跳動都很遲緩,蘇凝的臉色一變,撥開她的眼皮,看見她的瞳孔擴散了。
這是被佔有了身軀的後遺症。
若是時間再久一點,恐怕瓊碧瑤就會徹底的成爲一具傀儡。
蘇凝正要解開瓊碧瑤的外衫,找到她的三竅時,一道風刃直接飛了過來,她猛地後天了半步,避開了。
只見大長老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到:“別碰我神殿的長老。”
蘇凝沉聲道:“若是再晚一點,她就會命不保夕。”
“蘇凝,這是我神殿之事,和你無關。”
蘇凝氣笑了,“好,當我多管閒事也罷。”
蘇凝不再勉強,她和瓊碧瑤並無關係,不過是見不得人就這麼被害死了罷了。
“阿凝!”
毒步天抱着元寶急匆匆的跑過來,滿臉擔憂。
“孃親!”
蘇凝伸手接過了元寶,柔聲道:“元寶很乖。”
元寶緊緊的摟着孃親的脖子,哇哇大哭着,頗有種失而復得興奮。
毒步天看着蘇凝,想到了藺辜剛纔的話,臉色有些複雜,好幾次張了張嘴,又合上。
姬卿崖和蹈海也走了過來,姬卿崖看着蘇凝,眼神帶着審視,還有一抹錯愕。
蘇凝知道他們都在等她一個答案。
等她給出一個回覆。
蘇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怎麼,都不認得我了嗎?”
這句話說完,姬卿崖第一個直接笑了起來,笑着笑着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了。
也對,他在懷疑什麼?
不管如何,只要還是他所認識的蘇凝,那便是禿龍看上的媳婦兒,他兄弟妻子。
毒步天也想開了,他的徒兒一直都是蘇凝,那就只是蘇凝。
然而,姬卿崖和毒步天能想開,別的人卻不是這樣想。
其中,以大長老慶豐的眼神最爲厭惡,他道:“蘇凝,從這具身體立刻滾出去!爾等骯髒污穢之物,不該存在於這裏!”
毒步天憤怒的說道:“慶豐老傢伙,那個什麼醜東西說的,你都信了?我徒兒說的,你就不信了?”
慶豐冷冷的說道:“她精通一切不屬於靈術的法術,這一點,便是最致命的證據。”
衆人猛地想到了,是了,蘇凝從一開始出現,便是震撼人心的。
她的手段複雜繁多,常常有出乎意料的法子,蠱術,詭術,風水,養蟲,召喚獸靈,破開結界,放血破法,這哪一樣單獨拿出來,都是近乎失傳或者聞所未聞的招數。
但,他們都被其結果所震撼,併爲之忌憚和震撼,卻從未想過,爲和她會懂這些?
蘇凝橫空出世後,她的身世早就被人查了個一乾二淨。
一個被農婦送進侯府的假千金,佔據了侯府嫡女位置多年的賊子,身體裏流淌着的都是低等的血脈,貌醜心大,是整個京都的笑料,且還厚顏無恥的霸佔着和大皇子的婚約,不肯退了。
這樣的女人不僅臉醜,還心黑,和賊人私通,生下了孩子,不僅不以爲恥,還敢找上門報復。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天衆奇才?!
一時間,那些或嫉妒或豔羨蘇凝的人都找到了宣泄口。
“原來是奪舍之人,難怪如此囂張,她和那些蠱師都是一夥的,太噁心了!”
“佔據了別人身體,還大搖大擺的出現,真真是厚顏無恥了!”
“果然,哪有什麼突開靈竅,都是假的,也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殺了多少人的邪惡蠱師!”
羣情激憤起來,大有將蘇凝給繩之於法的意思。
毒步天氣得想罵人,但被蘇凝拉住了袖子,“師父,不用。”
毒步天忍不下這口氣,怒道:“你們這些人去相信一個勞什子的東西,懷疑我徒兒!腦子是秀逗了嗎!”
慶豐冷冷的說道:“是與不是,一測便知。”
毒步天的臉色驟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奪舍之人,靈脈不穩,會出現假靈脈之像,只需要斬斷假靈脈,便會驅逐離開。”
毒步天氣得險些一口血吐出來,“滾你xx!這種檢測方法根本是無稽之談!若我徒兒不是奪舍,那麼她此生的修爲就到此爲止了!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是,若是檢測,那麼此生,蘇凝便會永遠留在這一等級,無突破可能。
“她已八級,放眼天下,這等修爲也足夠了。”
“哈!哈!我就說你怎麼處處看不順眼我徒兒,原來……原來是你唯恐阿凝超過你!慶豐,你心胸狹隘,你就是一個小人!”
慶豐猛地拿出了一個東西,狠狠的捏了一把,毒步天瞬間跪了下去。
蘇凝的瞳孔一縮,“師父!”
毒步天吐了一口血,臉色慘白了下去。
三長老聞堰再也忍不住,站出來道:“大長老不可!這是違背神殿規定的!”
只見,大長老慶豐手裏捏着的,便是毒步天的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