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行，我看你的腰是不想要了。”
話落，他直接用力的將蘇凝給抱在懷裏，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做了他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而她的味道，也和自己想象中一樣甜美。
“唔……”
蘇凝似乎想要推開他，但，已經被挑起了怒火的男人哪裏是她可以拒絕的？
當年那陰差陽錯的一次，早就令燕君赫記在心裏，尤其是往後遇到蘇凝，他就更是懊惱。
這檔子事，怎麼能由女人主動？
有損龍威！
所以現在，他要討回場子來！
在他們深吻時，蘇凝的靈海開始發生轉變。
原本是荒蕪的天地，一眼看過去，荒涼的可怕，但現在卻慢慢的變化了。
金光將黑暗給吞噬了，她的靈海慢慢變了，變成了藍天，白雲，還有草坪。
樹木盤纏，微風吹過，花瓣和楓葉漫天飛舞。
燕君赫一把將蘇凝給壓在了樹幹上，她的後背狠狠的撞在樹幹上，喫痛的唔了一聲。
燕君赫放開她，呼吸凌亂，低下頭，看着蘇凝臉上的緋紅，聲音沙啞的說道：“怕了嗎？”
蘇凝沒說話，一邊呼吸着，一邊擡眼看他，那眉梢帶着的別樣魅力險些令燕君赫失控。
“怕？我豈會怕了你？”
她說着，一手伸到了他的後脖，一勾，俊臉壓下，她直接吻了上去。
她的主動，令燕君赫發狂了。
該死的！
這個女人還知道什麼叫做矜持嗎！
她知道自己這樣有多麼該死的誘人嗎！
燕君赫的腦子再也不剩任何念頭，只有一個字——
幹！
“這是你自找的！蘇凝！”
總歸離開這裏後，她就會忘記在靈海里的記憶，那麼，他做的再怎麼過分，也不會怎樣吧？
帶着這樣自我說服的念頭，燕君赫再也不剋制自己的衝動。
天邊的雲滾滾涌來，整個靈海是隨着主人的異變而變的，它幾乎是主人情緒變化的直觀體現。
而現在，靈海里下起了傾盆大雨。
那對緊緊相擁的身影就這麼在漫天大雨下，不分彼此。
風吹過，雨下過，又狂又急，像是要將靈海都給淹沒了。
正如同蘇凝一般，她覺着自己快要被溺斃了。
一隻纖細的手伸出，想要去推開，但又被另一隻結實的手臂給拽回，按在了頭頂兩邊。
“混蛋！”
“嗯。”
“色龍！”
“嗯。”
“是禿龍！”
“嗯。”
“我要殺了你！”
“嗯？”
蘇凝的眼淚朦朧了雙眼，最終還是認慫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啊……”
“叫我什麼？”
“死禿龍！”
“很遺憾，回答錯誤。”
蘇凝真的哭了，哭得嗓子都啞了，也沒能令某隻色域薰心的龍產生半分同情心。
不知何時，暴雨停下了，化作了溫暖的夕陽和春風，景色慢慢變化。
她的靈海，真的成了一片海。
她和他漂浮在海上，失重感令她不由自主的纏着他，這樣的舉動只會令燕君赫更加着急。
蘇凝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溫柔，她張開了雙手，任由他將自己給抱緊了，帶着她，不斷的沉下去。
燕君赫俯首在她的耳邊，似乎在低聲的呢喃着什麼。
蘇凝聽得不真切。
“阿凝，嫁給我，可好？”
蘇凝困極了，聽不見他在說什麼，直接的自己在反覆的醒來和睡去之間。
直至，驟雨方歇，他終於停手。
蘇凝一下子就睡着了，乖巧的躺在他懷裏。
燕君赫垂下頭，溫柔的看着她，一隻手給她梳着髮絲，一點一點的，很細緻，細緻到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給一個女子做這樣的事。
他低頭，在她殷紅的脣瓣上落下一個輕吻，低聲道：“我希望你能記得這裏的事，又害怕你會記得這裏的事。”
在靈海里，他們做了天地間最爲親密的事情，坦誠相待。
但在靈海外，他們互相隱瞞，隔着一層祕密，在故作親暱。
燕君赫露出了一絲苦笑，抱着她的手慢慢變緊，他看了一眼已經變成了一個房間的靈海。
這個房間的陳設很奇怪，有着一切他所辨認不出的事物。
他知道，這裏是蘇凝曾經生活過的世界。
他所陌生的地方。
“阿凝，你想回去，是嗎？”
儘管蘇凝從未提起，燕君赫也以爲她不會在意，但在心底深處，她仍舊思念着原來的世界。
也對，這裏纔是她成長熟悉的地方，而不是那個被天道折磨的世界。
在原來的世界裏，蘇凝是一個很成功的戰地醫生，受無數人尊敬和崇拜。
在這個世界裏，蘇凝成了一無所有的侯府假千金，被所謂的正道追殺，被天道折磨試煉，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
就懶燕君赫都不僅露出了苦笑，如果是他，也會想要回去的吧。
只是……
“我不會允許你離開，在你招惹我的時候，我便不會放手。”
多年前，他和她在假山後相遇，便註定了無法分開。
更遑論，他們之間，還有元寶的存在。
“阿凝，哪怕你討厭這個世界，我亦不會讓你回去。”
哪怕是強求，哪怕是困住，他都不會放手。
龍契輕易不結，一結便是一生，不可替換，也無可替換。
燕君赫原本壓下的衝動再次翻涌上來，許是他太害怕失去蘇凝了，所以這一次格外的兇，格外的猛。
蘇凝硬生生被弄醒了，涌到嘴邊的謾罵又被堵住了。
“死禿龍！你真的找死！你……”
“嗯。”
“嗯你個頭！你一輩子都禿着吧，你……”
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當躺在牀上的人慢慢睜開眼時，蘇凝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很累，她險些被痠痛給痛暈過去，但是再細細感受一遍時，又什麼問題都沒有。
不，不僅沒有問題，甚至好像還很不錯？
她原本無法壓制的黑氣，現在都十分順當的保留在丹田處，哪裏都不疼了，經脈更像是被滋潤了一遍，十分舒服。
蘇凝呆呆的回憶了一遍，但是腦子有點空。
這時，房門被打開，有個人走了進來，是燕君赫。
蘇凝看見他，正要說話，就詫異的挑眉，道：“你看着我臉紅做什麼？”